于沮县休整了一日,第二天清晨,云峰命韩勇与曾大牛带着军队与随军家眷先行回返上邽,他自已,则与谯氏父子、诸葛菲主仆、张灵芸诸女,以及以苏绮贞、王桂为首的三百名男女亲卫赶往南郑。
汉中盆地地势平缓开阔,何况又甩去了了数万人,行进速度无疑加快了许多,第二天午时,南郑城池的轮廓已隐约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九月已时值深秋,汉中也相应进入了农闲时节,效外的村庄,仅有稀稀落落的百姓坐在屋前晒着太阳,显得较为冷清,不过,那整整齐齐码放着的一堆堆褐黄颜色的稻桔杆,却兆示了不久前的大丰收。
田间地头虽是空无一人,然而,没人不代表萧瑟,这一大片土地已成了家禽牲畜们的天堂,一群群的鸭子大摇大摆的四处穿梭,嘎嘎声不绝于耳,大猪小猪或随意晃荡、或拱着泥土,耕牛则卧于水塘河流岸边懒洋洋的甩着尾巴,似乎格外珍惜这秋日的阳光,如果视力好的话,还可以看到树梢或是屋顶趴着些闷头大睡的猫咪,当然,狗儿是最为欢快的,追打嘻闹汪汪大叫,就像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一样,整片田间地头,焕发出了一种勃勃生机。
谯敏之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忍不住捋须叹道:“敏之早年曾来过汉中,那时汉中已为李雄所踞,敏之记得,既便农忙时分,也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唉却没料到,如今汉中竟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不得啊,比不得!”
张灵芸的心里也是充满着感慨,她往来凉州与师门,每次都要经过汉中,这般丰饶景象尚是首次得见。一时之间,美目中的脉脉情义毫不掩饰的全递给了云峰。
云峰自是极为受用,正待开口讲两句场面话时。一名女罗刹策马驰了过来,施礼道:“将军,诸葛女郎请你过去。”
张灵芸眼中古怪之色一闪。微微笑道:“云郎你快去罢,诸葛姊姊定是遇到麻烦了。”
“嗯!”云峰应了声,又朝谯敏之告了罪,便策马奔向后阵。
来到近前,就见雄打开车门,向自已招手道:“将军,将军,您上来一下,女郎正发着愁呢。”
“呃?”云峰一怔,随口问道:“怎么了?”
雄连连挥手:‘哎呀。将军您上来就知道了。”
云峰点了点头,身形一纵,哧溜一下穿进了马车,又顺手把车门带上。
由于空间足够大,宋袆也住在这辆车里。车厢分为前后两截,前半截坐人,后半截休憩。
宋袆、诸葛菲与小兰正拥被靠着车壁,雪白的锦被衬托着三张娇俏可人的面孔,可以想见的是,当夜幕来临的时候。车内将会是怎样的一幅光景?不由得,云峰心神为之一荡,当即鞋子一蹬,一把搂上雄纤腰,双双走了进来。
雄推了推云峰,催促道:“将军,女郎与小兰的身形再没法遮掩住了,这该如何去面对郎主与门中的诸多叔伯兄弟姊妹啊,您快想想办法吧!”
诸葛菲与小兰目光灼灼的看着云峰,眼里满满的全是期待,云峰暗暗叫苦,上前两步,蹲下来揭开被子探看去,诸葛菲与小兰是五月底被发现有孕在身,至今已有四个多月了,泄有了明显的隆起,的确挺不大好见人的,另外还有一处关键,天机门以儒学为主,兼修百艺,谁知道诸葛显是开明大度呵呵一笑,又或是如老学究般的觉得有辱门风?不禁眉心紧锁,苦苦寻思着对策。
宋袆也开口道:“自打来了汉中,诸葛姊姊与小兰始终就揣着这份心事,咱们姊妹几个也合计了些法子,比如说穿上厚厚的衣服,再比如装病不出来见人,可是都不大靠谱,如今天气还未转凉,诸葛姊姊又百病不侵,真要这么做了,反而会让不相干的人凭空起了猜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实话,云峰还真是这么想的,不过,听宋袆这么一说,也觉得很不妥当,眉头更是越锁越紧。
四女均是目不转睁的看着他,随着时间缓缓推移,云峰仍是一幅默不作声的模样,令她们眼中的期待渐渐转为了失望。
“哎”诸葛菲幽幽叹了口气,苦笑道:“将军,奴家也知道挺难为人的,实在不行,就听天由命吧。”
却不料,云峰竟点了点头:“其实即便遮掩住了也是无用,诸葛门主是何等样人?你门中的那些老家伙们又是何等样人?从面色、气血岂会分辩不出?依本将看,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直接挺着肚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怀孕了又能如何?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何况本将非是吃饱喝足便抹嘴闪人之辈,既然搞大了你们的肚子,自然得迎娶过门,只不过,这肚子提早大了几个月而已,诸葛门主总不至不通情理,不认你这个女儿罢?”
四女纷纷丢了个白眼给云峰,这说的什么啊?天下间再没人说话比他还难听了吧?
之后,小兰却想到了什么似的,迟疑道:“郎主素来严谨,只怕见着会不高兴的,很可能没将军你说的那么简单。”
云峰张开双臂,把四女全搂进了怀里,冷哼道:“不高兴了又能如何?你们都是我云峰的女人!”说着,挥了挥拳头:“诸葛门主真要无事生非,得先问这只拳头愿不愿意!”
诸葛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在这人胁下掐了一把,嗔道:“将军您不许与父亲生出不快,否则奴家该如何做人啊?”
云峰又嘿嘿一笑:“若不出所料,应该是你们多想了,离家已经有了一年半,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