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云峰制住扛起,再当着全军将士的面被打了屁股,如今又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上来就是一顿狂风骤雨般的责骂校园全能高手。张灵芸身为主将,哪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尽管她很想发作,却发现根本就发作不起来。
眼前的这些面有饥色,衣衫褴褛的女子,在听云峰说起自已有拿她们充当营妓的打算之后,个个脸上都流露出了愤恨及敌意。被二百多道仇视的目光盯着,纵是张灵芸身份高贵,武艺高强,也有种吃不消的感觉。云峰说的好,已所不欲,匆施于人,你自已都不愿意当营妓,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去干这勾当?第一次,张灵芸产生了种心虚的感觉,她不敢与这些女子对视,一边躲闪着这二百多道咄咄逼人的目光,另一边心里却翻江倒海般的涌动不休。她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会有人如此悲惨的活着。
张灵芸自嘲般的笑了笑,从小到大,锦衣玉食自是不用多说,就是后来在门派里修炼,虽然艰苦,却也衣食无忧。然而今天,却让她接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无法想象到的世界,了解到天底下还有这么一群人在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事到如今,她总算理解了云峰为什么会冲她发火,将心比心,对云峰的怨恨也随之消散。
此时,在她的脑海中竟然闪现出了惠帝这个大胖子,惠帝有句名言,叫做“胡不食肉糜?”她记得以前还曾经嘲笑过此人,但如今,自已的所作所为不也是“胡不食肉糜”吗?她感觉到自已和这个蠢笨如猪的皇帝并没有多少区别,不由得心里泛起了一阵羞愧。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亲卫也追了上来,气势汹汹的冲入了帐中。一下子,就有几个食道浅的受不了帐中的难闻气味,“呕~呕!”捧着肚子张口就是一阵狂吐!
云峰当即大怒,回头骂道:“滚!滚出去,草你娘的,受不了全给老子滚走!”
“你....你这逆贼,死到临头竟还敢口出秽言,还不快快束手受死?”一名强忍着没有呕吐的亲卫反唇喝骂道。与此同时,能行动的亲卫全部涌上来把云峰团团围住。
张灵芸眉头一皱,喝道:“都给本将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将军,可是这人以下犯上,图谋不轨.....”
张灵芸气的都快发疯了,立刻打断道:“莫非把本将的命令当作了耳边风不成?都出去!”她这些亲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顶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众亲卫见张灵芸有发飙的迹象,只得悻悻的向外走去。
张灵芸深深吸了口气,强行压下怒火,面带歉意的向一众女子深深施了一礼:“本将威奋将军张灵芸,乃这军中主将。先前对众位姊妹起了歹念,经云将军点拨,心中甚为惭愧,在此,向各位姊妹赔罪了。”
或许是张灵芸的来头太大,一时之间,众多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包括那个刺头苏绮贞在内,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峰见状,上前握住了张灵芸双手,反正这女人连屁股都给他打过了,再摸摸小手也算不得什么。把张灵芸扶了起来,微微笑道:“将军莫要与她们一般计较,她们俱是良家女子,见着军中主将难免会手足无措。”
张灵芸点了点头道:“本将晓得。”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冷哼道:“云将不是噩张的很吗?怎不再直呼本将名姓?”
“呵呵~!”云峰老脸一红,向张灵芸挤了挤眼睛道:“这个...这不是一时情急嘛,将军大人大量,当不会与小将计较,对吧?”
张灵芸是又好气又好笑,却又拿他全无办法,不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下犯上,怎能轻易就算?此事呆会儿自要找你讨个说法。如今,还是先让这些女子前去本将营帐洗浴梳妆,帐中皆为女军倒也方便些,之后就差人护送她们前往姑臧。不过,若本将发现你口不对心,据为私有,必不轻饶!”
张灵芸的这一眼,连她自已都没注意到竟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娇嗔,云峰顿时就心头一荡,他发现张灵芸这女人不光外表长的美,而且为人也磊落光明,不由得对她好感大增,一瞬间,竟有些失神,好在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回道:“请将军放心,未将绝无私意,必会照料好这些女子。”
“恩~!”张灵芸点了点头:“希望云将说到做到,如今还是快些去本将营帐吧。”
这些女子都信任云峰,云峰说上哪儿她们自然就上哪儿。于是,加上张灵芸在内,云峰与二百三十一名女子浩浩荡荡向回走去。少不得,一路上自然又引起了众军士的围观与议论纷纷。
到底是当主将的,张灵芸凤目一瞪,就把这些军士给吓的一个个列队站好,目不斜视。而云峰却对这些饱含着各种意味的目光十分受用,颇有些得意洋洋的感觉。
没多久工夫,就来到了张灵芸处,趁着一众女子在后帐梳妆洗浴,云峰抓紧时间修书两封,一封给刘月茹,嘱托她把这些女子打散了安排在先前的三百名医护兵里,教授她们医护知识。另一封则是给家中的四位娇妻,倾诉了一番相思之情,言辞极尽肉麻露骨,就连在不远处偷窥的张灵芸看到之后,都忍不住的脸红心跳,心中大骂这人的无耻下流!当然了,羊明一家以及韩氏四位嫂嫂及俩姊妹花他是不会忘记的,都分别致以了诚挚的问候。
将书信封好交给亲卫,女子们也已梳洗完毕。当云峰看到她们时,不禁心生欣慰,尽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