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如当头降下倾盆暴雨,将士们那满满的信心迅速熄灭,前方满城的美女似乎在向他们挥手道别。
庾文君也是眨都不眨的望向城头,目光闪烁,竭力寻思着斩杀大鹪鹩命的良方,不多时,她目中jing光一现,转头道:“将军,您上回在建康伏杀张昭成与他的弟子们,是用乱箭围杀的?如果这一次布下有利的形势把大鹪鹩命诱入馨中,是否也能围杀于他?”
荀灌娘抢过来道:“两军交战,若是战局不利,莫非大鹪鹩命不会弃城而逃?”
“哦!”庾文君悻悻的应了声,却又不死心道:“那如果抓住他最重要的人来威胁他呢?就比如站他边上的大后磐媛,那个女人这么漂亮,他总会舍不得?”
“嗤!”云峰轻笑一声,以看白痴般的眼神向庾文君看了过去,直到她脸上泛出羞赫之se,才摇摇头道:“庾小娘子,你当所有人都和孤一样,抓住你就抓住了命根子?你醒醒,刘玄德、刘邦在战败时都能把妻儿家人抛下不理,大鹪鹩命岂能差之?对于这一类人来说,再漂亮的女人也只是个泄yu的工具,这个工具没了可以去寻另外一个,怎可能为她留下来受死?倒是孤傻乎乎的,整天把你捧在手心生怕化了,你非但不领情,还处处与孤作对,哎~~孽缘啊!”说着,摇了摇头,满脸的失落唏嘘。..
这话虽是难听,不过,庾文君心里却是甜丝丝的。难得没有出言辩驳。而是俏脸一红。低下了脑袋。
荀灌娘也有一瞬间的失神,她在想,如果自已被抓住了,云峰会不会来以命换命呢?她立刻就作出了肯定的答案,并暗暗立下誓言,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已,如果真有那一天,必然会自尽以不教这个心爱的小男人为难。
荀灌娘的嘴角现出了一缕微笑。紧接着就强行抹去,问道:“既然难以击杀大鹪鹩命,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云峰无所谓道:“能杀掉最好,杀不掉也无妨,他一个人能翻出多大风浪?莫非敢跑来长安报复弟子?若是此人心怀雄图大志,就绝不会行此不智之举,定会趁我大军撤退之后,再图重振旗鼓,何况大鹪鹩命立国之处土地肥沃,紧邻海湾。周边中小势力绝没可能不趁虚而入,足够他好好喝上一壶了。听说大鹪鹩命的祖母怀着他的父亲三兄妹时率军入侵三韩,及至他父亲也是征战不休,在近百年的扩张中,早已结下了无数仇家,这些人岂能不落井下石?
当务之急,是在今i正午之前,必须攻破大鹪鹩倭国,以免陷入腹背受敌之境,若所料不差,如果拖延下去,最迟明i,当会有大鹪鹩命的盟军前来支援,早进城,将士们也好早点休整,然后扶持出云国,逐渐扩大势力,完成对倭岛的统一!”
话是这么说,云峰心里却极为不安,他清楚一个打破虚空高手搞起暗杀来的强大破坏力,但将士们已是重拾信心,都觉得自已刚刚钻入了死胡同,这一趟出兵的目地并不是占领土地城池,而是为了抢掠人口财富,他大王跑了与咱们何干?一时之间,均是士气大作,纷纷加快了手上的进度。
大祭祀也是激动的须发直颤,嘴唇连打哆嗦,这一大片平原开阔地带,比他出云国靠海边那旮旯窝要强多了,如果能得大王恩准,于此处立国,再有秦军的支持,统一倭岛真的不是梦啊!
云峰淡淡一笑,看向了城头,一边寻思着灭杀大鹪鹩命的良策,一边欣赏起了大后磐媛与草香幡梭姬的美貌。
而城头上方一干人等,也在打量着这支陌生的军队。
大后磐媛那细细弯弯的月牙眉高高蹙起,面se有些凝重,转回头问道:“大王,这一支军队从何而来?西面各国经您与父亲几十年来的征伐,哪还有较大的势力?剩余的小国不是俯首称臣就是远徙他乡,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莫非是来自南方的狗奴国等蛮人?”
“哼!”大草香王子已是冷哼一声,不屑道:“大母,管他从何而来,区区万余人竟敢来攻我大倭国,这不是找死还是什么?”说着,向大鹪鹩命重重一拱手:“儿愿领jing兵一万出城迎敌,把阵前那几个女人抓来献给父亲!”
草香幡梭姬却摇了摇头:“兄长万万不可轻敌,你看他们身披的铁甲,jing美坚实,携带的武器散发出寒光,显然是jing铁或是钢材打造,而且他们身材高大,既便是女人也不比咱们城里的大多数男人要矮,我岛上怎可能会有这些人存在?难不成是从三韩渡海而来?
太祖母息长足姬命大后百年前曾征服新罗,逼使新罗王白衣素服请降。息长足姬命大后悲天悯人,给予新罗王不杀之恩,只取其国中财富并亲自将矛插在新罗王宫前,令其岁岁朝贡,但新罗国绝不会甘心臣服于我,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听说新罗向北面强邦高句丽称臣,以对抗我大倭国,莫非这一次便是新罗勾结来的高句丽人?”
久不发言的大鹪鹩命突然一摆手:“没可能!高句丽虽向中土北方霸主赵国臣服,但素来受到同居于辽东的鲜卑慕容部侵扰,前一阵,听说赵国大败于中土新崛起的秦国之手,就连国中第一猛将石虎都殒命于长安城下,国势已是大衰!
赵主石勒却莫名与鲜卑宇文部及段部联兵,频频攻打慕容部,这也使得高句丽暂去威胁,而高句丽历来对辽东心怀觊觎,第十五代王高乙弗,乘中土晋国内乱,于晋太安元年(302年)九月,率三万军侵入玄菟郡(今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