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干活的是庾文君,经特批,她不用动手,但也挺无聊的,她看了眼蹲在湖边刮鱼鳞正起劲的云峰,忍不住问道:“将军,您说师祖是不是真的成仙了?”
这个问题始终压在她的心里,不搞明白总是憋的慌,同时,所有人也都在暗暗思考着,毕竟生死事关每个人,是所有人都关心,想弄明白的问题,而吴普真人无论是死亡还是真的成了仙,都没法回来告之真相了。
云峰眉头一皱,沉吟道:“吴普真人应该说成涅槃较为贴切,意指清凉寂静,恼烦不现,众苦永寂,当然,涅槃只能被亲身作证的圣人们完全理解,而如咱们般的凡夫俗子,只能模模糊糊的猜出个大概,依孤想来,涅槃为常,即不生、不长的非缘生法,而不是因缘和合而生,是无条件的存在!涅槃是乐,即由于此处无诸苦!涅槃无我,是指涅槃不为我所有、不是我、不是我的自我、在我里面没有涅槃,在涅槃里也没有我,入灭、般涅槃、取涅槃不能理解为进入了某个被称为涅槃的地方或境界,涅槃不分来、去、进、出。
总之,吴普真人得到了大自在、大逍遥与大圆满,所以才急不可待的脱壳而去,至于涅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是归于寂灭,还是进入极乐仙界,这只有当事者自已才清楚,或许有一天,咱们境界一到,也会急于抛开一切进入涅槃!”
这话一出,靳月华立刻不悦道:“云郎你可真狠心,你已经踏入了打破虚空,要涅槃也是你先,家里这么多姊妹们,你就能舍得?你怎能说走就走?”
云峰也不顾满手的鱼鳞,连忙把胸脯拍的砰砰响:“怎么可能?吴普真人活了一百多岁,该享受的早享受过,又无妻无儿,了无牵挂,当然走的轻松,为夫可不同,还舍不得这花花世界,更舍不得你们,再说了,要走咱们也一起走,绝没有先走的可能!”
靳月华的神se这才缓和了些,没好气道:“你呀,快把身上的鱼鳞弄掉,也不嫌难闻!”
距离云峰不远,也蹲在湖边淘着米的草香幡梭姬立刻落落大方的走上前来,替他一片片的把鱼鳞揭去,动作轻柔而又仔细,她早作下了决定,这辈子缠也要缠死他!
其他女人们似乎对此习已为常,倒也没流露出异样神态,庾文君却又像想起了什么,问道:“将军,佛门中才有涅槃吧?师祖乃我道门中人,怎么可能涅槃?您该不会胡编乱造吧?”
云峰正沉迷于草香幡梭姬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呢,这个女人的美貌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尤其是那sao媚入骨的美态,更是令他时常食指大动!
听了这话,云峰不由放声吟道:“儒门释户道相通,三教从来一祖风,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修行到了最高层次,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儒释道三门虽是教义不同,但修行的最终目地,都是为了求得大自在、大逍遥与大圆满,便如儒门的大儒,虽是不谙武技,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可那浩然正气绝不可以轻忽视之,若所料不差,大儒中最有可能证得涅槃的应为汴尚书与谯秀老师。”
“呃?”庾文君一怔,反问道:“师公呢?师公的品xing堪比上古圣贤,为何不能证得涅槃?您不会忘了吧?”
这话一出,荀灌娘那带着不善目光的美目已是直she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