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名婢女前来传话,让他去府门外等候,云峰便离开了客舍特工重生在校园。在外面等了没多久,长公主就从府内走了出来,踏着新的马凳进入了马车内。今天的她身着鹅黄~色宫装,头上挽了个坠马髻,显得雍容典雅,贵气逼人。而云峰也换了身装束,白袍纶巾,腰悬长剑,骑在高头大马上,再加上他生的眉清目秀,倒颇有几分江东美周郎的模样。
随着侍卫一声呐喊,马车缓缓起行。汉都平阳(今山西临汾)的规模并不是很大,约两刻左右便到达了目的地,门前宽大的广场上此时几乎停满了豪华马车,看的出,京中的权贵差不多全来了。
长公主刚一下车,靳准的长子便迎了上来,行礼后陪着向内走去,表面上恭恭敬敬,但云峰却能觉察到,这家伙竟然也在偷瞄着长公主的胸部,不由得心中连声暗骂,正当他想着是不是需要巧妙的提醒下这个女人时,大司空靳准从内堂快步走出,一出来便参拜道:“长公主玉驾光临,令寒舍蓬壁生辉,老臣与有荣幸,请移驾内堂歇息。”
长公主点点头道:“大司空请免礼。”接着令婢女奉上礼单后说道:“大司空辅佐陛下,为国操劳,今日五十寿诞,本宫特来恭贺。”
靳准连忙面带感激之色道:“谢长公主恩赐,还请随老臣移驾。”说完,向前走了两步,微微欠身站在了长公主身后。
长公主看了看婢女和侍卫,说道:“你们留在外堂等候,云先生随我入内。”说完,就领着云峰在靳准的陪同下向内走去。这两人表面一团和气,如果不知道真看不出有丝毫不和之象。
一路上,都有人不停的来行礼问安,长公主均一一颔首应对,手段显得老练之极。与她平时的蛮横火爆完全不同,这让云峰不得不惊讶于这女人的演技之纯熟。
长公主被引到右首的第一席坐了下来,云峰暂时充作她随从立在身后,这正合他的心意。刚好,可以居高临下,观察着厅内各贵妇女郎的胸部,虽然大小不一,形态各异,但都露出了上半部,一时之间,云峰眼中尽是白花花的一片。正当他在场内瞄了一圈后,目光下移去偷看长公主时,长公主忽然微微侧头小声说道:“云峰,正对面第一席的那人即是石勒!”
云峰吓了一跳,连忙眼睛一抬向对面望去,只见石勒高鼻深目,眼珠微蓝,头发卷曲,面容刚毅,眉宇中不自觉的流露出端倪天下的气概!他身形瘦削,腰背挺的笔直,浑身散发出一股剽悍气息,而且也不与人言语,只是自顾自的饮着酒。
突然,石勒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眉头一皱,迎上了云峰的目光,眼神有如鹰隼般的锐利!随后立即目光一收,微微一笑,举杯示意,自已一口把酒喝干!而对于长公主,他却没有正眼去看,就象刚刚的提亲并不存在一样。无论他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装作如此,但这表面上的胸襟气质还是让云峰为之钦佩不已,难怪此人日后能自立一国,摆脱匈奴汉国的羁縻!
云峰这时也没心思去偷看长公主了,同样对石勒点头示意后,开始思索起了有关石勒的生平往事,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叫道:“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驾到~!”
云峰连忙向外望去,正见几人向厅内走来,领头的身穿黑色冕服,头戴通天冠,体形粗大,约四十岁左右,显然是汉主刘聪。可是面色腊黄,脚步虚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皇后紧随其后,此时的皇后端庄大方,表情肃穆,让人不敢正视,全无当日的媚人风情。在皇后的身边是太子刘桀,约十七八岁年纪,眉目轻浮,东张西望。和云峰倒是有一点相同,就是尽向女子的胸前望去,可是云峰还知道掩饰,这人却明目张胆的直勾勾看着,一看就是个色鬼投胎。在这三人身后还跟着几名侍卫和宦官。
见皇帝到来,厅内所有人都慌忙伏下施礼道:“参见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云峰愣了下,有些不情愿,但立刻就被长公主瞪了一眼,只得也跟着伏下身来,嘴里随便嘟囔了几声。
刘聪双手一抬,呵呵笑道:“众聊请平身,此为私宴,无须多礼。”
“谢陛下~!”众人都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
靳准一爬起来便躬身道:“陛下能亲来参加老臣寿宴,老臣不胜惶恐,还请陛下高就上座!”
刘聪点点头笑道:“此处并非朝堂,大司空随意即可。”
“阿翁(父亲),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见外呢?”皇后把靳准扶起笑道。然后便拥着刘聪向前走去,路过长公主时,目光一扫,刚好见到云峰站在她身后,微微愣了下,立即就认出了他来,眼中一丝寒光一闪即收,眉头一皱,便停下来对刘聪笑道:“陛下,妾身见到长公主忽然想起一个典故。”
“哦?皇后说来听听?”刘聪饶有兴致的问道。
“陛下可曾记起得前汉武帝时的平阳长公主?当时卫青便是她府上家奴,后其姊卫子夫被武帝纳入宫中,卫青亦得平阳赏识,推荐给了武帝,后来更是娶了平阳。而现在长公主身后的侍从,月前亦是长公主的家奴,妾身今日见了便不由忆了起来。”
“刷~!”厅内上百道目光瞬间全部望向云峰,女人的目光中大多带着不屑和鄙夷之色。而男人的目光则复杂多了,羡慕嫉妒恨都有,石勒的眼中则闪过一丝厉色!
云峰是暗暗叫苦,心里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