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6-06
翌日清晨,童贯一大早的就带着百名铁甲近卫,到了摘星楼来接耶律余睹去郊外打猎。
楚天涯与耶律余睹早已准备妥当了,便带齐了装备一起下了楼来。
“贵使请早!”童贯依旧是笑呵呵的十分热情,主动上前打了招呼,抱拳道,“小王已经安排好了,即刻便可出城狩猎。不知贵使已经准备妥当了没有?”
“好了,走吧!”耶律余睹大咧咧的将手一挥,抬脚就走。楚天涯替他扛着弓箭等物跟在他身后,也便一同前行。
“楚天涯,你等等。”童贯突然一伸手将楚天涯拦了下来,说道,“王禀说是找你有点事情,目下正在王府等你。你且先去他那里应差,稍后再来太行山麓与我们会合。”
“哦?……”楚天涯顿时心中惊了一弹,当下也只得应了诺,“末将这就去王府。”
童贯还扬了一下手,旁边便走出了四名军士来,一同对楚天涯抱拳,“楚军使,请!”
楚天涯与耶律余睹顿时面露异色心中各自一惊:来者不善啊!
“贵使,我们走吧!”童贯笑呵呵的上前,邀请耶律余睹。
楚天涯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将弓囊等物递给耶律余睹,说道:“贵使请先行一步,末将……去去就来。”
“好。”耶律余睹深看了楚天涯几眼,眼神中颇有警示与担忧之色,点了点头道,“你可速速跟来,本使还要听你说《三国》的评书呢!”
“是……”楚天涯应了一声,斜眼瞟了一下童贯。只见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只是那眼瞳之中,略微显露出一丝杀机!
楚天涯顿时心里一咯噔:坏了!最让我担心的事情,果然是发生了!
童贯与耶律余睹等人,便先行一步离开了摘星楼。他们前脚刚一走,童贯留下的四名军士就上了前来,前后左右将楚天涯围在了核心,满面杀机的沉声道:“楚军使,还不走?”
“那便走吧!”楚天涯拧了拧眉头,知道眼下挣扎也是无用,还不如先走一步看一步。
四名军士便“押”着楚天涯到了广阳郡王府。刚进府门,四人便一拥而上,将楚天涯死死的摁倒在地!
“干什么?!”楚天涯大喝。
“你这贼胚,还不就擒更待何时!”军士吼道,“太师命我等将你诱入王府,再行擒拿!你这西山贼寇,混入我胜捷军中意图不轨,太师早有查觉!看你今日,还有何抵赖!”
“放屁!”楚天涯大怒,“我乃是土生土长的太原人,曾是牢城差拨,何时便成了西山贼寇?”
“还不认账?”众军士冷笑不迭,“稍后你就不会抵赖了!”
说罢,四名军士押着楚天涯径直到了后院军营的一所营房里,将他往里面一扔,楚天涯顿时愣了神!
那里面躺着一个人,五花大绑堵着嘴,浑身都是鞭笞的血痕——正是小飞!
“无话可说了吧?”众军士冷笑道,“此前你干的那点事情,救薛玉、串谋马扩倒反西山、火并青云堡,太师全都了如指掌!当下你又外联女真人,撺掇耶律余睹为难太师,意欲挑起两国争端。你这害人的贼胚、卖国的奸竖,太师没有早早的将你切作碎片喂王八,该就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你们这纯粹是血口喷人。”楚天涯倒是不惊不怒,沉声道,“一面之辞,自然是由得你们一顿胡说——我要见王都统!”
“你省省吧!”军士怒喝道,“因为先后受到马扩与你这贼胚的牵连,王都统父子都已被王爷贬废在家,反省自躬。死到临头,你还想拉上王都统和你一起下水吗?你这该千刀杀的草寇贼胚!”
说罢,四名军汉一拥而上将楚天涯摁倒在地,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楚天涯死死护着头部与仍旧有伤的胸口,生生的受了这一顿毒打!
身上疼是一回事,楚天涯心中更是凉了半截去:看来事情比我想像的,还要糟糕!
几名军士打得累了,便将楚天涯捆了个结实绑在屋中的柱子上,骂骂咧咧的便出去吃早饭了,留了几人在屋外看守。
楚天涯倒是没受什么重伤,瞥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小飞,他可是伤得重多了,一身的血痕此刻都仍旧处在昏迷之中。
此刻楚天涯心中就在飞快的寻思,估计,小飞出卖我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他出卖我,我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多。细细想来,该是跟随马扩一起倒反西山的军士中,便有童贯暗派的心腹,并一路盯着我从西山返回,然后向童贯告了密。否则,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小飞就藏在富兴客栈,从而将他都抓了起来呢?
这么一分析,便是合理了——童贯对马扩、西山这些事情,全都了如指掌!他也就不难再推断出,我当初也没有杀薛玉,而是用了调包之计将人救走了!
……
想到此处,楚天涯不禁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我仍是太嫩低估了童贯,棋差一着,终究是败在童贯手上!——这回死定了!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躺在地上的小飞仿佛是醒过来了。他晃了晃脑袋艰难的睁开被打肿的眼睛,一眼看到了楚天涯,顿时眼中露出惊骇又委屈的神色。只是被堵着嘴,嘴里呜呜的叫个不停,似在辩解。
楚天涯也是被堵着嘴说不出话,便是脸色柔和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我相信你,不是你出卖我”。
小灰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却是站不稳。又迈出了那种蹒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