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璧直了直身子,思虑片刻,才是说道,“此事和唐淑妃无关,她不是傻子,惩处手段千千万,她何必要用这么明显的方法,若是被人发现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她。”
“那就只有……。”
“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这秦昭仪还真是狠心,这是人为的鞭伤,若是为了多让皇上去她房里看望遵屹,绝不会如此,我看,她是想嫁祸末世重生之无敌召唤。”
“小主,我们……。”
“见招拆招吧,总之,我看这回皇上的寿宴,必定是要起风波的。”
云璧才说完,却似听得这窗外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不禁警觉,喝了一句,“谁?”
安沁见了,连忙就是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如今院子里的姚文卫刚走,空空荡荡的院子,这墙角下的人也是无处可躲,安沁在墙角一拐,就是拎住了这人的衣袖,就是训道,“哪里来的宫女,敢在宝林小主的墙角下偷听。”
这小宫女心下一急,就是要挣扎,可这安沁早就喊了这小栗子来了,小栗子蛮劲大,死死一抓,这小宫女就是动弹不得。
“哟,这不是太医院里的惠儿姐姐吗?如今怎么屈尊来了咱们允阑苑了。”小栗子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偷偷摸摸的宫女,“前阵子,我们小主病着的时候,我去取个药你都是蹬鼻子上脸的,如今怎么这么慌张。”
“小栗子够了。”云璧打断了小栗子,盈步而前,冷冷的看着这叫惠儿的小宫女,问道,“说,你来是干什么的?又听到了哪些?”
一旁的安沁脸色也是极差,补上一句,“说,你是不是秦昭仪的人。”
几番逼问下,这小宫女早就花容失色,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就是对云璧磕着头,嘴里呜咽着,“我说,我都说,奴婢是给袁墨袁太医干活的,是袁墨,哦不,是袁太医让奴婢仔细盯着白彩女的动静,我看着白彩女刚刚来了允阑苑,也是一路跟着过来,谁知姚公公就来了,奴婢害怕,就只能在墙角藏着,”说话间,这小宫女的额头已经是磕出殷殷红色,“小主,奴婢真的不是故意要听小主说话的,真的不是啊。”
“听都听完了,这故意不故意的,还有区别吗?”一向好脾气的玉暖也是气急。
“白姐姐来过了?”云璧偏头问着一直守着院子的环儿。
“之前来过,小主不在,就走了。”
云璧颔首,又看着眼前这人,所言不虚,又是个胆小的人,倒是不足为患,可是正如玉暖所说的,方才自己一番话,这丫头,可是尽数都听了个明白,云璧一挑眉,忽而俯身,只在这惠儿的耳际嘱咐了一番。
这小宫女听后脸色微变,十分为难的样子。
“如何?”云璧淡淡的问道,心里却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奴婢,奴婢听小主差遣。”这惠儿结结巴巴的回了话,一脸惧色。
小栗子听了命将这惠儿先押了下去,安沁玉暖则是陪着云璧进了屋子。
“小姐方才在那惠儿的耳边说了什么?”
云璧抿嘴一笑,又是微微昂头,才是对着玉暖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这皇上的生辰,我们可是不能单单让那对姨侄女唱着独角戏,占尽了便宜。”
四月十五,皇帝生辰,各宫早就是开始忙了起来,之前半个月,各个妃嫔一个个就是张罗着送些什么体己的东西,陆才人家境最为殷实,这陆广义也是卯足了劲,四处寻宝,要为这宫里的女儿,争一口气。
“听说这陆广义可是费尽了心思,前日就不断差人进宫,送了好些珍宝去陆才人的那福熙阁,光是那锅盖大的南海珍珠,就是好几箱。”
“笑话,哪个见过锅盖那么大的珍珠呢,我看欣儿你啊,就是干活不来劲,这吹牛却是顶呱呱的。”
“哼,即使吹牛也要有料吹啊,哪像我们小主,连个料都没有,穷得响叮当美人谋妖后无双。”
屋子外,是叽叽喳喳的宫女们在互相议论,云璧坐在这屋里,一字一句都是听得真真的。
“太过分了,”玉暖听了这么些时候,纵然脾气再好,也是忍不下去了,“小姐就该好好教训教训她们。”
“教训什么,”云璧放下手里的诗书,语气淡如水一般的说道,“她们说的,不也是事实吗?”
如今自己的带进宫的银两已是所剩不多了,剩下的,自己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动用的,想到这,云璧又是唤了玉暖将前日扬州来的家书取来,看到上面赫然写着,“家境拮据,望璧儿珍重,天子寿宴,一切委屈璧儿量力而行。”寥寥数语,却是将那柳宗训肚子里的算盘尽展无遗。
云璧看罢,又是将这轻飘飘的书信随手摊在这小茶几上,什么叫做家境拮据,就连这皇上都知道,这扬州府是富得流油的,如今自家爹爹却好意思到女儿这里说家境拮据,无非是想撇得干干净净的,免得刚卷入了皇子夺嫡的漩涡后,又被拖进了这后宫的争端。
“小姐,”玉暖之前就知道了这老爷书信里的事,看着云璧愁眉苦脸的模样,突然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包用绢帕包着的首饰,递给云璧,“若是小姐愁心这寿礼的事,玉暖这还有些积蓄,小姐拿去,虽然顶不上多大用处,也比没有好。”
“这是干什么。”云璧皱眉,就是将这玉暖的手推了回去,“我纵然再没用,也不会用你给自己存的嫁妆,再说,无论我们怎样凑,都是杯水车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