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戴着发套,做俗人打扮的杨琏真迦悄悄地來到这间小酒肆,店里的老板亲自将杨琏真迦领上二楼靠窗的一间包房内,并吩咐小二摆上了四碟小菜和一瓶上等的中华御液。
杨琏真迦面无表情,一边看着窗外,一边独自喝起酒來。
不一会,天色完全暗淡下來,街边华灯高照,人头攒动,酒肆中的客人也渐渐多了起來。
就在杨琏真迦快要喝完这瓶白酒时,一位身穿黑色长袍之人进入了萌芽酒肆,这位黑袍人身材矮下,又低着头,好像全身都被黑袍笼罩着似的,黑袍人对于萌芽酒肆十分熟悉,进來后便直接來到二楼的北字房。
“南山,好久不见!”
被称作南山的黑袍人“哼”了一声,坐在杨琏真迦对面道:“有事快说!”
杨琏真迦给南山倒了半杯酒:“來,边喝边说!”
南山也不客气,端起酒杯默默地浅抿起來。
杨琏真迦小声道:“南山,我想知道宋朝御林军所使用的火枪的资料!”
“火枪。”南山嘀咕了一句,随即摇摇头道,“这属于朝廷一级机密,我根本无法知道详情,火枪的制作归属火药监,只是进出火药监必须要有特别的证件,常人是根本进不去的!”
“南山,那你能弄到出入的证件吗!”
“你想进去!”
“正是,南山,你在宫中多年,难道也弄不到出入证件吗!”
南山突然笑了:“你就别妄想了,这种通行证件需要皇上亲笔批示,还必须在御前侍卫的陪同下才能进去!”
“是吗。”杨琏真迦想了想道,“南山,火药监的守卫情况你知道吗!”
“火药监及其下属的制作工坊防卫森严,我只知道至少有五百人以上的各路人马守护在其周围!”
“各路人马。”杨琏真迦楞道,“南山,什么意思!”
南山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尖细:“我所知道的就有至少五十名的御前侍卫,三个连,也就是三百人的御林军,其他还有诸如锦衣卫之类的秘密组织的护卫人员,加上火药监原來就有的百人护卫队,加在一起大致就有五百多人吧,琏真大师,你不是想单枪匹马就闯进去吧!”
虽说杨琏真迦武艺高强,但却很有自知之明,多年的细作生涯,更是养成了小心谨慎的做事方式,单单只凭那五十名御前侍卫,就不是他能应付的,何况还有其他的数百人。
杨琏真迦笑道:“南山,本僧不是鲁莽之人,沒有万全之策,是不会自投罗网的!”
南山哼道:“如此甚好!”
“南山,你家人一切安好,勿念,等襄阳大战结束后,你也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襄阳之战。”南山冷笑一声,“这场战争的胜负还很难预料,琏真,眼下锦衣卫依旧在四处找你,你,还有允泽,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吧!”
“不劳惦记,南山,贫僧告辞!”
“不送!”
杨琏真迦走后,南山独自一人默默地呆坐了一会,才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