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在那深渊之中,我连自己涉足多深都不清楚,何来救赎之说?”
战国一把抓紧御天涵的手臂,坚定的看着他痛苦的眸子,声音铿锵有力:“可救!能救!寡人乃是真龙天子,天神庇佑的战国女帝;寡人许你今生,给你荣华,用一世的决心陪伴与你,照顾与你,定会让你逃出深渊,与寡人双双站于人间至鼎,享受万民拥戴!”
……
同年秋霜,华灯初上,帝里无双。
御天涵被战国领回西凉宫殿的那一天,是在一个灯火辉煌的夜晚。
那夜,因为女帝的归来,整个京都亮如白昼,尤其是皇城之中,更是宫女彩俄无数,金碧辉煌奢华。
合欢宫中
已经换了一声尊贵龙袍的战国屏退宫内所有伺候的宫女,甚至包括从小不离身的小春在内。
她一步一笑,缓慢而小心的走近坐在龙床边睁着好奇的眸子打量四处御天涵;眼神里,带着跟她母皇战云一样玩世不恭的笑意,趁着御天涵不注意,伸出手,抬起那张让她早就迷失了心智的那张脸,放开胆子,终于说出了那句一直憋在心口的那句话:
“天涵,你是想要今晚就试试?还是等大婚之礼过后在试?”
御天涵显然是被战国这幅色迷迷的样子吓住,兔子般玲珑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慌张终于泄露出他除了思念乔羽以外的别的情绪。
“别闹了!”
战国双手一环胸,很认真:“寡人没闹!这是寡人的真心话!”
御天涵虽然早就做好了应付她无理要求的措辞,可是当现实来临的那一刻,他胆怯了,也因为心中的羞涩,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看他双颊带羞,眼角潮红;战国这只急色鬼更是心馋的‘咕咚’一声吞下口水,一双手,不自觉地摸上那白玉般的脸颊:“寡人的涵儿生的可真够美的!”
御天涵眼神闪烁,看着近在眼前眼冒金光,恨不得一口将他吞入腹中的俊美女帝!
“天色不早,请皇上早些就寝!”
战国听见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涵儿可是要侍寝?”
御天涵自幼可是读了不少的仁礼之书,可比不上那楚玉郎来的流氓混蛋;可眼前这女流氓又对他咄咄相逼,一双色手在他的脸颊和脖颈上摸来摸去,纵然他有再深的度量,此刻也快消磨殆尽了。
就看他猛地甩开战国那双快要摸到他胸口的那双手,黑着脸:“皇上,你若再这样逼迫我,天涵只有以死明志了!”
战国惊煞了白脸,忙收回自己那双色迷迷的神色:“涵儿别生气,寡人不戏弄便是了!”
“那皇上可原是就寝了?”
“愿意!一百个愿意!”战国慌忙站起身,随便抱起身边的一床锦被,铺在地上:“涵儿身子薄,就睡床上吧!寡人皮糙肉厚的,睡地下!”
看她还算识趣,御天涵这才放缓了脸色;在快要睡下的同时,转过身警告她:“敢半夜爬上我的床,你试试?!”
战国嘴角一抖,眼睁睁的看着大美人十分嫌弃的背对着她躺下;不消片刻,安静的合欢宫中,只剩下昏黄的灯火和平缓的呼吸声!
战国凄凄哀哀的缩在地上的薄被中,偷偷地露着自己那双贼心不死的色眼,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看向床上:“涵儿可是睡着了?”
“……”
“其实寡人知道,你没睡着!”
“……”
“涵儿啊!寡人真不知道你在较真个什么劲儿;你看咱俩这一路上,手也牵了,嘴也亲了,该抱的也抱了,该摸的也摸了,就差寡人和你在这龙床上滚上一圈了;寡人都不怕未婚先孕,你这大男人还担心寡人不对你负责吗?寡人……”
“战——国!”一声低怒的咆哮,瞬时打断了战国的念念碎。
战国神魂一惊,看向一点点背过身,眼睛里窜着火星子的御天涵,先是一怔,接着,嘿嘿的陪着傻笑:“你还真没睡着啊!”
“皇上,你要逼天涵将你从这宫中踹出去吗?”
战国虎躯一震,忙摇头摆手:“算了算了!寡人只是睡不着瞎说而已!”
御天涵瞪着那个死皮不要脸的混蛋,深深地呼吸了几声后,气哄哄的踹了几脚被子,依然转过身,逼迫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看见大美人终于安静下来,战国这才松了口气;嘟着嘴瞟向那背对着自己的人儿,在心里叹了几口气之后,这才慢悠悠的闭上眼睛。
睡梦中
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场大雪之中
在浩瀚栏杆的荒芜大漠中,本是金灿灿的大地上,却覆盖着百年难遇的层层白雪;因为顽劣而偷跑出来的她一手牵着快要被冻死的骏马,一边缩在狐皮长麾中,顶着刺骨的寒风,艰难的行走在荒芜一人的荒原之中。
那时,她冻得双腿发僵,眼皮上的冰霜和几乎被冰碴子凝结起来的睫毛,让她看不清眼前的方向;终于在扑腾了几声之后,啪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啃了一嘴的冰雪。
她艰难的喘息着,渴望着一丝的温暖;可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声声的驼铃声;下一秒,就看见一只黄色的骆驼上,两个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儿停在她面前。
“小羽,有个死人!”那一声清脆慵懒的声音,就像河水击打在鹅卵石上一般,霎是好听。
那个被唤做小羽的‘男娃’从骆驼上跳下来,蹲在她身边试了试她的鼻息:“没死,还活着!”
“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