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郎身体一震,扬起小脸看保定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保定帝松开楚玉郎,不想再隐瞒,如果这句话能让这混小子心里舒服点,他就要违背对乔羽的诺言,决定告诉他:“乔羽离开之前的前一个晚上,来到宫里见了朕一面,从头到尾那闷蛋子就给朕说了一句话,还警告朕不准跟你说,你知道那是什么话吗?”
楚玉郎擦掉眼泪,瞪圆了眼珠子,迫切的问:“什么话?”
保定帝笑,伸手整理了下楚玉郎的衣领,看着眼前这惹人怜爱的男子,认真的说道:“她讲,要不是老子的男人是楚玉郎,大周是灭是亡,老子根本不感兴趣!”
楚玉郎一听这话,身体震了震!
保定帝背手负于身后,“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吗?玉郎,她乔羽真正意义上是为了你上了西北,也是为了你,才决定接下这虎印!如果没有你,朕的江山恐怕就要这样没了,并不是说能打仗,能杀人的男人就是纯爷们,不动一指一念就能让那驰骋天下的母狼听你的话,玉郎,你让朕都汗颜与你!”
号令三军、震慑西北的乔羽是牛逼!但是,能挺得住那头母狼,喝的住那张狂的英雄的楚玉郎,岂不是更牛逼?!
楚玉郎揉了揉脸,质问:“听你的口气是在安慰我!”
保定帝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递过去一个不满的眼神:“我没这么说!”
楚玉郎顶回去:“你就是这意思!”
保定帝就知道楚玉郎是个顺杆儿爬的混蛋,他怎么就将乔羽临别前说的话讲给这个混蛋听了呢?他就不应该心软,让这混蛋自己一个人窝着,让他最好郁郁寡欢,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才对!
楚玉郎瞧着保定帝那副仇大似海的模样,刚才涌上来的郁闷心情不一会儿就抽走了,拍了拍身上暗红色的王爷服饰,当真是华贵无双,贵气逼人,再加上那双委屈的有点发红的眼珠子,足足有祸国殃民的味道,揉了揉挺翘白嫩的小鼻尖,饱满的指头圆圆润润的,甭提有多可爱:“皇兄,我媳妇那句话也是变相警告你,对我好一点!她在战场上拼死拼活,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要是老子受了丁点委屈,她一定会调转战马,奔回来找你拼命!”
保定帝横了一眼楚玉郎:“朕对你还不好吗?宫里的好东西你喜欢什么拿什么,宫外你小子混蛋无耻,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曾真正为难过你?楚玉郎,你是不是要朕将后宫的妃子送到你床上,咱俩兄弟不分彼此你才心满意足?!”
见皇兄气的已经口无遮拦,甚至连那股子混蛋话都能说出来,楚玉郎着实惊叹了:“皇兄,你真的变坏了!”
“那还不是被你教的!”
楚玉郎摆摆手,“虽说这单身汉的日子比寡妇还惨,但是后宫的那些主子们爷伺候不来,皇兄您慢慢享用,不用考虑兄弟!”
瞧着楚玉郎那副给脸上头的混蛋模样,保定帝真的很想冲上去宰了他!
……
从定北宫里出来,楚玉郎转身钻进小轿里,当轿帘合上,慢慢被抬起离开的时候,他从怀中掏出被他珍惜的信笺,细细打开,看着那上面铁画银钩的三个字【乖乖的】!
乔羽,老子给你声情并茂的写了足足三页纸的信笺,你就给老子来了三个字的回信;你是真的很忙没时间,还是被夏侯青那个混蛋缠住,发现他的好?
虽然皇兄的那些话犹然在耳,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过去绝对是个大麻烦,但是……,他真的好想他媳妇哇!楚玉郎苦逼的捂着脸,紧紧地咬着牙关,带着诅咒一般的腔调,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乔羽的名字!
……
玉林关内
乔羽身着黑色劲装,手握长剑,高高的站在城楼上,面朝南方,沉默不语!
天空中,飘飘扬扬的白色大雪不断地覆盖在青色的城楼上,过膝的靴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枯黄的树叶已经被覆盖在土壤里,光秃秃的树枝料峭寒冷的抖动在冬雪中,顽强不息!西北的冬天,总是要比京城跟冷些,更静些!
广袤无边的大地上,除了白色的大雪,就是被积雪覆盖的高山,结冰的护城河上散出丝丝冷气;白色的军营里,与白雪同色的帐篷前,燃起一堆一堆小小的篝火,噼噼啪啪的柴火燃烧声在这寂静的苍空下,显得尤为响亮;大战在即,玉林关内一片萧条,不管是农舍还是商铺都紧紧掩门,虎狼军笔挺的身姿宛若苍松白杨,孤独的伫立着。
小喜从城楼下跑上来,手里抱着乔羽的红色披风,踮着脚尖给小姐披上,看着小姐对着南方依依不舍得眼神,眼里带着苦涩,但嘴角却是笑的:“将军是想王爷了吗?”
乔羽一愣,她的表情就这么明显?她明明什么都没说!
“送折子的小将回来说他过的很好,我就放心了!”
说完,她就从脖子里拿出那块被那傻小子放在药包上的玉佩,红色的丝线,就像月老的红绳牵在她的脖颈上,白玉温润的玉佩暖暖的放在掌心里,最后眼睛一闭,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嗅,好像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让她在这冰天雪地下心里更加柔软安静;粉红的嘴唇,碰了碰那块温暖,就像是在亲吻着他香甜的嘴唇一样,脸上带着祥和的笑,在心里说出一句话:
“玉郎,你要乖乖的!乖乖的等我回来!”
见小姐这般,小喜眼角一酸,可是很快,就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