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瀚也是擦了把汗,着急的直搓手掌心:“是啊是吧,这可千万别在大街上打起来了!”说到这里,明瀚突然又看了一眼身边惹祸的最终祸首,一巴掌拍在夏侯青的后心上,不顾他闷着头使劲的咳嗽,大骂:“你他妈还有脸说阿羽,你也不想想,若不是你这靶子射的太准,搞大了人家的肚子,这个时候阿羽用得着陪这个西夏孙子连声讨好吗?再讲,阿羽刚才话锋是犀利了点,可也是为了维护你的面子,你这混蛋却在这里抱怨阿羽,你有没有良心啊!”
夏侯青被明瀚吼得晕头转向,这个时候,昔日那个聪明狡诈的关东王已经消失了,完全就是个愣头青的夏侯青一个劲儿的抓耳挠腮,只恨不得自己自宫了以谢天下!
宫自清和乔羽都绷着脸不说话,一个眼光灼灼,一个目露隐晦,暗地里都在进行比较,各个攥紧了拳头,等候着对方的妥协。
此次,跟着乔羽一起来迎接东夏皇子的人里面,还有一个吏部尚书,名唤田不直,此人以前是西南郏县的河道御史,为人圆滑老练,早就是这官场上的老油条子,当初保定帝将这样的一号人物安插在乔羽的身边,就是为了防止乔羽会惹了大祸,有人从中斡旋,如今,乔羽大祸还没有惹上,可是这小火已经点起来了。
田不直看见大将军和东夏皇子如此明目张胆的唱腔,其实早就吓破了胆子,一口气连吃了好几颗清心丸,才憋着口气没让自己晕过去,提着官服,扑扑腾腾的跑到前面,忙弓腰哈背,两方大爷的喊着。
乔羽瞅着身边这个个子矮小、一脸谄媚的小官儿,一看就是一副奸臣相,心里也有些厌弃,瞥了一眼宫自清,口气无赖、流氓:“这人是你带来的吗?”
宫自清本来还跟乔羽憋着口气,现今被这混蛋一句话破了功,气的直翻白眼:“大将军,他身上穿着你们大周的朝服,怎么回事本殿下带来的?”
乔羽恍然觉悟的哦了一声,一脸的真相大白的模样,“大周朝堂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个老鼠眼的混蛋,皇上莫不是糊涂了,居然纵容奸臣当道?”
田不直被乔羽这半真半假的话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不过是一个出来打酱油的小官,什么时候成了祸国殃民的奸臣了?
看着田不直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宫自清忍不住笑了几声,对上乔羽也是含笑的眼珠子,问:“你不喜欢他?”
“废话!一脸的奸臣小人样,你喜欢呀!”
宫自清居然老实回答:“本殿下也不喜欢!”
乔羽笑,转过身,居然带着宫自清朝着驿馆走去,先才两个飞扬跋扈的人,瞬时突然变成了好兄弟一般,相邻而走。
宫自清看了眼身边的乔羽,又略有所指的看着身后因为乔羽的一句玩笑话而吓瘫的小官,道:“你也太坏了,想要找个台阶下,跟本殿下修复关系,也不用找个胆小鬼做替罪羔羊吧!”
乔羽据实已告,口气中带着傲气:“还不是因为你先挑衅,惹得我心生不满,所以才跟你唱腔的!”
“咦!你还有理了不成,楚羽,别以为这里是大周,我就不敢揍你!”
“揍就揍,指不定后面谁揍谁呢;宫自清,你别一副仇深似海的模样对着我嚷嚷,又不是我搞大了你妹妹的肚子,你这幅表情,我很尴尬!”
宫自清不屑,切了一声:“虽说不是你,可是你跟着夏侯青站一队,欺负我们宫家人,我自然不依!”
乔羽冷哼,不作答!
宫自清淡笑,瞅着身边的乔羽:“你这是什么表情,本殿下可没有招惹你,只是实话实说。”
乔羽摆摆手,无所谓的耸耸肩:“是我本身心情不好,不是你的错!”
乔羽的这句话,逗笑了宫自清的一腔好奇,“什么事,能惹得你带情绪见客?”
“家宅不宁,闹狐狸精了!”
宫自清一听,先是愣住,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楚羽,你还是没心没肺,跟五年前一样!”
乔羽瞪了一眼宫自清,要挟:“你大爷的宫自清!你敢在众人面前装做认识老子,老子就勾引你小妾,上了你正妃!”
五年前
西夏梨花,份外妖娆。
当少不更事的乔羽拐带着宫婉婉疯玩了小半天后,西夏皇宫上下,因为公主失踪而乱作一团。
那时,身为羽林军总管的大皇子身先士卒,骑上快马独自出了皇宫,一路上寻寻觅觅,根据自己对宫婉婉的了解一路上寻找而来,终于在城外的小山坡上,找到了正在跟他皇妹厮混的乔羽。
那时乔羽未满十四,而宫自清已是十八少年,虽然年纪相差,可是功夫却不相上下。
宫自清老远看见一个少年抱着自己的皇妹睡觉,气的从马背上飞起来,抽出怀中的短刀就朝着乔羽劈过去,乔羽从梦中惊醒,侥幸逃过一命,在于宫自清的争斗中,两人越打越起劲,最后,当宫自清的短刀架在乔羽的脖颈上时,乔羽的长剑也对上了宫自清的心口。
那时,少年张狂如野草般的狂傲的性情让两个少年一见如故,宫自清看皇妹并未被乔羽玷污,便也放下心怀,与乔羽歃血为约,约定相遇再战的誓言。
而乔羽,也同样欣赏眼前极为潇洒的少年,一口应下的同时,将怀中的一把匕首交给宫自清当做信物;少年时的约定、少年时的相遇,让两个少年都有了一段别样的回忆。
可惜,因为相遇匆匆,他们未留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