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摇头,“你家后厨是不是蒸肉包子呢?给我包上二十个。”然后丢给他一小块银子,“够不?”
“够够,还多呢,您等等,我就把剩下的钱找给您。”
“不用了,你帮我个忙,剩下就赏你了。”风野看了看小伙计,“若是晚饭前有三个京城来的男人,一个很高很壮,一个很阴森,一个很冷……来你们客栈打听见没见过一男一女一头怪驴,你就跟他们说,追是追不上了,消停睡一晚,明早再继续吧。”
小伙计先是一喜,然后又苦了脸,托着那角银子:“客官,要是那三个人没来呢?我还是给您找零吧。”
“没来就没来,当你捡便宜了。”风野挥了挥手,“去包包子吧,再打斤上好的竹叶青。”
“哎,好的,客官。”小伙计转身跑向后厨。他算过了,就算再加一斤竹叶青,也还剩一半呢,今天真是财星高照。
阿紫把阿撩拍醒,“睡得还真香,上路了。”
阿撩摇了摇驴耳朵,嗯啊了一声,翻下床。
风野将阿撩拴好后,小伙计也捧着肉包子,拎着个酒葫芦走了出来,“客官,包子来了。”
风野点点头,分出十个塞进车里,另外十个,喂给了阿撩,边喂还边说:“中午十个肉包子,晚上十个,另外还有酒,一会儿跑得痛快些,知道吗?”
阿撩吃得畅快,一仰脖,嗯啊一声,白眼圈眯成一条。
小伙计看得连吐舌头,这哪是驴呀,分明就是神兽有木有?
鲜于贲黑着脸进了小镇,“这臭小子是什么意思?咱们已经没追得那么快了好不好?居然还让人设了那么多陷井,连马蜂窝都弄出来了。”
公良复脸色也不好,倒是闾丘归笑了笑,“算了,我看那些陷井什么的也都是昨晚布置的,白天这一路不是还平安吗?想来那是之间吩咐下去的。若是咱们昨晚要赶夜路的话,才是真正的麻烦呢。”
其实他说的这些,公良复也想到了。虽然那些陷井什么的让他们很是忙活了一阵子,但出了林子后,还真是啥事都没有了。很明显,那小子只是想阻一阻,不愿他们跟得太紧。
最可气的是……居然把他预留下的马都给牵走了,让他仨一直腿着走。
虽说有轻功在身,但短时间内急行是可以的,跑一天可受不了。要不为啥还备马呢?最后悔的一件事,是当初为啥让风雷负责这事。本是好意,为了治他们主子的失忆症,便把事情交待给风雷,知道他肯定能找到当年帮那小子的暗线打听细节,没想到……那臭小子居然借机摆了自己一道。
终于看到小镇的影了,三人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
“敢问三位可是由京城来的贵人?”
镇外一个茶寮内,有位老者迎了出来,拦在他们面前。
那老者很明显是这茶寮的主人,看上去忠厚得很。
鲜于贲扭头看看那两只……果然都不像能答话的,只好上前一步,“正是,老丈可是有事?”
“是有几位客官托小老儿转交三匹马给贵人们,马就在后面。”那老者边说边往旁边引。
鲜于贲气笑了,“风雷这家伙,累了咱们一天,莫不是良心发现才把马还回来的?”
闾丘归瞥了他一眼,率先随那老者往后面转去。
看着吃得肚子鼓鼓的三匹高头俊马,闾丘归由钱袋里取出一小块银子,“多谢老丈。”
老者连忙摆手:“可不敢收,那位客官已经给过谢金了,多谢这位贵人的赏,小老儿心领了。”
闾丘归也不客气,淡然地点点头,“老丈心地不错,那就多谢了。”然后解开缰绳,回头看那两个,“走吧,没准儿镇里还会有关照。”
鲜于贲拉过马,利落地翻上去:“不管怎么说,还算风雷有良心,等看到他了,我就不踢他屁股了。”
公良复默默地骑上马,却率先向小镇而去。
却说那家小伙计,一遍遍地出门观望,惹得掌柜的好奇,“你小子是不是还真惦记上了?”
小伙计摇了摇头,“是有人托我捎句话。就是早上那对带驴的客官,我这不是怕错过去吗?”
忽地一抬头看到街角转过来三人三骑,手搭凉棚仔细辨认了一番,连忙小跑上前:“请问三位客官可是京城而来?”
鲜于贲这回都不看那两头了,点点头,“正是,可是有人要你捎话?”
“是是是,一对夫妇带着一头很神奇的驴……”小伙计满脸兴奋地把话学了,“三位客官可是要住店?小的已经把三间上房都收拾好了。”
“莫不是那人连住宿钱都交了?”鲜于贲不太明白小伙计为啥那么兴奋,跟那啥见了骨头似的。
“这个……倒没有。”小伙计连连搓着手,“不过小店在这镇上也是最舒适的了,客官们既然要住,当然住小店是最方便的了,您看,这都到了门口。”
对面另一家客栈的伙计被自家掌柜的一脚蹬了出来,苦着脸看了看那个同行,上前道:“几位客官,小店才是最近的,上好的房间还免费送热水。”
小伙计一看有抢生意的,双眼一转,“三位,小的收拾出的那三间上房中,就有那对夫妇定的那间。”私心里将那是驴睡过的给省略了。
鲜于贲一听,“行,就住你家了。”
小伙计立即眉开眼笑,“好好,客官们请,小的一定把几位的马刷得干干净净,喂上好的草料……呃,好像都吃饱了……不过没关系,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