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得的阿紫,泡得香香的,又回到院里,窝在舒服的榻上,眯着眼,享受着媚儿难得体贴到位的服侍。
“你这手艺不错,按得挺舒服的。”
“那是,”媚儿一边按着阿紫的头,一边说:“如何讨好客人的欢喜,也是必学的一项。要不,我也给主子来个全身的?那些金主可都被人家按得嗷嗷直叫呢~”
“那还是算了吧,我有阿归呢,用不着叫就舒服了。”阿紫听出她话里的隐意,果断地拒绝了。“你那手段,用在风雷身上过没?”
“嗛~”媚儿朝天翻了一下,“那家伙不用就叫了。”
阿紫扑哧笑出声来,“说真的,你这就么吊着他?”
“哎呀~我的好主子,您才醒,就少操些心吧。”媚儿拿了檀香梳,一下下地梳着她的发根,“我是肯定不会离开主子的,他也离开不他主子。我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可没六朵那从一而终的蠢脑子。说起来,他床上功夫倒还不赖,不亏是魔教出来的。”
阿紫一回头,头皮疼得她一抽气,被媚儿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瞧你这急脾气儿,倒是悠着点儿呀~”
阿紫龇着小牙揉着脑袋,扭着脖子撩着她:“莫非我若不选他主子,你这根红线就得断了不成?”
“跟您可没关系啊,别这么上赶子成吗?”媚儿放下梳子,拿起小刀削起了苹果皮:“现在这样很好呀,真要是成了亲,万一哪天厌了烦了,彼此不待见了,还得和离。再有个崽子,就更麻烦了。我可做不来贤妻良母,不是那块料儿啊~”
阿紫瞥着出现在院门口的那个男人,同情地冲他眨了眨眼,“媚儿呀,你的奸夫来了。”
风雷的脸色更差了,……这都什么主子呀?偏少君还非她不嫁!
媚儿微愣了下,手中的小刀就又动了起来,仅回头撩了他一眼:“可是有你主子的新消息了?”
那口气,好像两人之间没什么一样。
风雷咬咬牙根,这女人……,却看向阿紫:“我家少君再有三日就能到了,听闻殿下已醒,甚是高兴。”
“一走半年的,还真是有些想他了。”阿紫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唔~对了,你想着备一套衣服在我这儿,你那主子,惯好夜袭。”
风雷尴尬地点点头,又看了眼媚儿,转身离去。出了院门,暗下决心,都是少君惹得祸,这次回来一定得劝他不能再任性而为了,不然连累得自己都被人家看轻,以为魔教中人都是那么……那么的随便。
阿紫啃着苹果含糊地问:“你不去追?误会还是越快澄清越好。”
媚儿揪了粒葡萄塞自己嘴里,“哪有误会?是事实,就得认清。再说,他也不亏呀,每次都叫得爽歪歪的。”
阿紫抚上额头,真是不该口无遮拦,这媚儿好的不学,学这些歪话却是极有天分。
晚宴上,因闾丘归不许阿紫饮酒,她就只好哀怨地看着众人豪饮,而只能喝果汁。连一向偏好的辣口也不许沾,好在她跟前的吃食都是闾丘归亲手做的,口感还不错。
已经做她公主府上长史的墨穹,越发的沉稳了,却圆滑得跟泥鳅一样,连余杨都占不去便宜了。而曲哲释挂了侍卫长的头衔,尽管手下还没一个兵,但已不见了毛燥。
阿紫有些迷惑,怎么好像睡了一觉,这俩孩子就大变样了?她还是喜欢他们自然的天性。还好,无缺还是一样,虽然跟他爹同桌却挤到自己身边,偶尔凑过来小脑袋,跟自己叽叽咕咕一番,童趣未失。
是夜,阿紫才迷糊地睡着就觉得身边多出一物,随即连人带被地裹进一个怀抱:“娘子,可想为夫了?”
“嗬……阿野?你不是三天后才到吗?”
“嘿嘿,给你个惊喜嘛~”风野的发还潮乎乎的,蹭在阿紫的脸上,有些微凉。
“是惊吓吧?”阿紫奋力挣出双臂,搂上他的脖子,“吃了没?”
“我去厨房翻出些剩的,对付了一口。”风野呗呗啄了阿紫两口,“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我不在,你想我想的呀?”
阿紫心头一暖,有风雷在,这小子岂会不知详情?不客气地掐了他脸蛋一把:“我看是你想我吧,脸上去了皮就是骨头了。”
风野扯开被子钻了进去:“那当然,不想你想谁?身上也瘦了呢,你摸摸……”
“臭小子,怎么又光着……快给我套上去,备好了都~!”
“不要嘛~”风野树皮一样地贴上阿紫,“这样暖和。”
“热死了,离我远些……”
隔壁外间的媚儿侧耳贴墙听了一会儿,摇头叹口气,“到底是小孩子,直接扑倒就是了,居然聊上天了~!”然后扭着小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才一进门,腰上便多出一只粗壮的胳臂,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她唇角一翘,未待反击便被那人点了穴道,扛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闾丘归专属于阿紫的小院便惊觉不对,怎么阿紫的房门跟媚儿的房门都开着?
他迅速闪进屋,一脚踹开阿紫卧室的门……
他瞪视着将阿紫连人带被抱在怀中的风野,一扫他那光身板儿:“她有孕在身,你怎可……”
惊呼响起:“谁的?”两人竟异口同声地瞪向闾丘归。
只是阿紫惊得小脸惨白,而风野则双眼充血,瞪得跟铃铛似的。
闾丘归很快就反醒过来,是自己太莽撞了。他俩并未……只是话已出口,如水泼街,已是收不回来了。
“你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