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拜堂后,阿紫神奇地不再吃啥吐啥了,而月溪也在长公主府上住了下来。虽然风野对此很有意见,矶伎梢悦正言顺地跟阿紫睡一张床,便也忍了下去。
其实他不傻,若坚持把月溪赶出去,只怕阿紫的心反会同情那个情敌去了。……其实他真的想多了,阿紫不动月溪,不是有了情,而是纯政治上的考虑。
他一改以前的胡闹,每天都陪着阿紫去探望月溪,做足了二十四孝好丈夫的姿态,让月溪成功地怎么也好不起来。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不跟着了,大方地让阿紫独自去看望。阿紫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却也无暇多想,因为皇商资格竞拍会马上就要召开了。
“月溪,你准备好了没?”阿紫走进客房,阿凉率先迎了出来:“殿下。”
阿紫点点头,“你主子的身子真的可以吗?”
阿凉犹豫了下,才点头。
阿紫知他话少,但也看出来他其实并不赞成月溪跟自己出去的。
“放心,让你主子去见识一下没坏处的。”阿紫安慰道,“至于安全,就算你余伤未好,本宫也能保他周全。”
阿凉只好点头。能有什么法子?原本主子伤情得跟什么似的,却不知这女人跟主子说了什么,自那后竟渐渐开朗了起来。饭也能咽了,药也都喝了,自能下地就跟着人家尾巴后转……虽然他们说的那些,有好多都听不太懂,但看得出主子一天比一天快活,这就够了,够了吧?
月溪一身锦衣夹袍自内室走了出来,脸色虽还有些苍白但比初来时已经强了很多。虽依旧瘦得令人心疼,但精神很足,看向阿紫的目光又温润如玉了。
“我这样还行吗?”月溪有些不自信,谁让她身边的男人都那么出色呢。偏自己又做下了那等昏头的事,现在还弱成这样子……
“哇~,行,这么俊的公子当然行了。”阿紫故意色色地,“走着?”
月溪微带着羞涩,笑了,全然没了半点冷血太子的阴狠,缓步向她走去。
阿凉见主子这样……无可奈何地抢前出了门,心里不免暗暗担忧。主子虽爆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强势,但毕竟根基未稳,实不易在外逗留这么久。但这样天性流露的主子,又是自己乐见的,这才是常人拥有的情感。
风野一身大理装扮走进客院,一见阿凉,才欲开口询问,便见阿紫已经跟月溪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顿时脸上堆满了可爱,“就知道你在这里,车早就备好了,干等你也不出来。”
月溪看着他走上来,占有性地揽住阿紫的腰,眼底微黯了一下,退一步却又有所不甘心。明明她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血脉,夫君却不是自己……还有比这更令人难受的吗?可她说的那些话,也有道理,自己总不好强人所难,还是先做朋友的好。
阿紫特意瞄了下他的腿,“知道不露肉了?”
风野窘了一下便笑了,“咱自家的东西不能随意被外人看。我这回捂得严严实实的,还帅吗?”
“帅。”阿紫呵呵轻笑,扭头冲月溪说:“你们两个,一个代表大理,一个代表越国,都去给我助阵,没问题吧?”
月溪摇头:“没~”
月溪忽然觉得先做朋友也不错,至少她承诺不会不让孩子知道谁是亲爹,如果自己做得够好,能够保护孩子了,也可以让他来看自己,陪自己……她没把自己当成仇人,欲先杀而后快,真的已经很好了。至于日后的事,……先做好眼前就是了。
风野觉得月溪的笑很碍眼,可阿紫眼下还有借助他的地方,算了,就当他是空气好了。阿紫说过,空气就是看不见的东西,但又确实存在的,每个人都离不开它。就像味道一样,有香也有臭,有甜也有苦,有咸也有酸,可这就是人生……不太懂,但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马车上坐了四个人,阿紫与风野并排坐在里面,左边是闾丘归,右边是月溪。风雷当车夫,七朵坐在旁边,阿凉只能跟其他人骑马相随。
“阿紫,过几天,我打算跟月溪去趟越国,那里有不少独特的草药,都是咱们这里没有的。”闾丘归觉得车里的气氛有些闷,便找了个话题。
阿紫正琢磨着一会儿开场白的腹稿,他说完后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要走?”
月溪有些担忧地看她一眼,连忙转开视线。心里却暗暗感激闾丘归,明白他这是不放心自己的伤势。又有些不明白,明明他也对阿紫情有独钟的,怎么舍得离开?
“你生产前,我一定会回来的。”闾丘归拉过她的一只手,安抚着拍了拍,“以前一直想去其他地方看看,总不得闲。你现在也稳定了,有他们在身边,我也放心。不如趁这几个月去越国转转,说不定会大有收获。”
阿紫脸上的不舍之情很明显,“那好吧,我会想你的,你要照顾好自己。”
闾丘归舒心地一笑,“放心吧。”
风野一听他要走,心里就一喜,但瞥着那相握的手,还是不舒服……算了,他都要走了,就便宜他一下吧。就是不知道自己那时走了后,阿紫想没想过,嗯,等回家后一定得想着问问。
“也好,月溪有你陪着,我也能放心些。”阿紫看向月溪,“你家里也一摊子事儿,早些回去也好。”
月溪轻轻点点头,想说我也会想你的,却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来。
好在离愁才起,会场已到,四人便依次下了车。
月溪跟风野直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