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饶人处……且饶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动作缓慢地回身,丝毫不带情绪的冷酷眸光将经理从头扫到尾。
经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却只是冲他笑了笑便收回目光,而后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十月初,台湾第一大基金美连基金接到了一笔大单子。有人出资,请他们收购鸿禧,佣金不菲,条件是要求严格地保密,一旦泄密,罚金将高达十一亿美金。
本来,如果鸿禧仍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美连基金绝对不可能接下这个单子,就算接下了,少不得也要给鸿禧通风报信。但眼下……
痛打落水狗,是个人都会。
十月三日,涉嫌贩卖毒品案的鸿禧董事司徒滔,司徒家族资产排名第七的人物,被刑事拘留。
鸿禧股价跌破350台币大关。
十月七日,股市的异动终于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怎么还有人在收购鸿禧的股票?”各投资银行的经理面对着手下人统计上来的数据,差点想破了脑袋,“都这种时候了,按理说鸿禧不可能还有资金自救了啊……”
十月十四日,鸿禧公关出面,连续召开了三场记者招待会,电视媒体,网络媒体,平面媒体,满座的记者席,充分体现了鸿禧公关部的能力。
“……我们为鸿禧内部出了这样的害群之马,感到非常的遗憾。董事会已通过决议,开除司徒滔常任董事、财务部部长、监察会委员等一系列职务……”
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司徒滔的身上。
十月十九日,司徒乔出院。扛着摄像机的媒体把医院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一向喜欢和媒体打交道的司徒乔从头到尾龟缩在车内,在保安的带路下,艰难杀出重围。
简建德坐在家里,看着电视冷笑,“阿乔啊阿乔,你也有今天!”
十一月,豪斯基金在安德鲁斯的威压下,从意大利、英国、加拿大等地调集资金,开始了对鸿禧的暗中收购。
豪斯基金插手的第五天,张雅薇接到尚真的电话。
“我们已经没钱了。”
“这么快就用光了?!”
“有人插手了,鸿禧的股价这两天一直在疯涨。”
“有人插手是必然的。”她笑了笑,沉吟了一会,“我知道还有一个地方有钱,就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陪我玩下去。”
十二月,鸿禧股价恢复至每股532台币。
巴黎。
“对方收手了?”第一助理很是意犹未尽地扬了扬眉,“这么快?”
第二秘书面无表情,“初步估计,对方动用了一亿五千万美金。”
“一亿五千万?”第一助理睁大了眼,很响亮地啧了一声,“这么点?——要不你去汇报?听到这个数字,安德鲁斯会被气死的……”
第二秘书继续面无表情,“我没有进入安德鲁斯先生办公室的权力。”
十二月二十日。眼见股价趋于稳定,在司徒乔的授意下,鸿禧迫不及待地召开了股东大会。收到消息的经济版记者们把莱众大厦的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股东大会定在十点召开。
手握27%股权,此时已晋升为鸿禧第一大股东的阿托斯·勒法夫瑞九点半到达莱众大厦,司徒乔将其恭迎进董事长办公室略坐了坐,等到十点半,两人才起身走向会议室。
一众股东挤在会议室门口。
“您请……”
“您先请……”
“不不,还是您先请……”
一番礼让后,司徒乔的助理率先推门,而后让到一边。阿托斯走在众人的前头,背着手,含笑迈步走入会议室,股东们低头打着招呼,跟在他的身后涌入,前头的人却突然停住脚步,后面的人防备不及,一下挤做一团。
黑色鹿皮沙发椅上,有人背对着门口坐着,身边站着一左一右两个黑衣保镖。
阿托斯皱了皱眉。
助理瞥了眼阿托斯的脸色,凑到司徒乔的耳边道,“按理说,公司内部应该没有这么胆大妄为的人啊……还带了两个保镖……这是……”
靠得较近的简裕恩闻言,回过头,朝门口扬声道,“保安!”
“不用叫保安了。”柔软的女声。
隐身在人群里的简立文浑身一震,徐徐抬眸。
椅子慢慢地转了过来。
张雅薇端坐其上,长发披肩,笑容淡淡,顾盼回眸间,竟有睥睨天下的气势。
“我是来参加股东大会的。”
“股东大会?”司徒慕楚压不住心底的轻蔑,冷哼了一声,“你的手里能有多少鸿禧的股票?”
她扬了扬手,身后的黑衣保镖拿出一叠股权授权书,摊在桌面。
“尚真,文月,黎宸,兰臻,程以瞳,薛真珍,再加上我。”她笑了笑,“一共10%。”
几名小股东倒吸了一口冷气,10%?如果是在鸿禧收购案发生之前,这个持股数,可以在鸿禧董事局排名第三!仅次于手握原始股的司徒乔和简建德!
司徒慕楚脸色骤沉,“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她的语调不带一丝起伏,“有人仗着出身豪门,就想强抢我的未来二嫂,所以,我就想来看看,这个豪门到底是有多了不起。”
她扬眸对上司徒乔的双眼,笑了笑,“不过……好像欺负人,是你们家的家学渊源?”
一片混乱中,投资部部长挤入人群,冲到司徒乔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话。司徒乔骤然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