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微翘,垂眸回礼。
音乐响起,入口被推开。司徒琳没有按照规矩请长辈陪同,而是手握新娘捧花,一个人从门内走出。
那个身影,如斯孤单,如斯强悍。
司徒琳在池沿站定,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停驻在她所在的角落。
她微微一笑。
司徒琳收回目光,抬脚踏上栈道,长长的白纱裙摆在她身后拖曳而过。栈道的尽头,简立文朝着她伸出手。
“神对男人和女人说:你们要共进早餐,但不要在同一碗中分享;你们共享欢乐,但不要在同一杯中啜饮。像一半琴上的两根铉,你们是分开的也是分不开的;像一座神殿的两根柱子,你们是独立的也是不能独立的。”
全场俱静。
牧师抬起头,“简立文,你是否愿意选择、接纳司徒琳做你的妻子,一生珍爱她,尊敬她,安慰她,鼓励她?”
“我愿意。”
“司徒琳,你是否愿意选择、接纳简立文做你的丈夫,无论丰裕或饥馑,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成功或失败,都忠实于他,属于他?”
“我愿意。”
她低下头。
尉临风伸过手来,与她十指紧扣。
“我宣布你们成为合法夫妻。接下来,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简立文转过身,伴郎迈步上前,他从盘中取下戒指,抬起司徒琳的手。
眼神死寂。
白纱后的司徒琳胸口闷痛,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
那一年的夏天,所有的人都说,那是一场世纪豪华婚礼。
可也许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那也是一场葬礼。
她和他,命运弄人的七年光阴,她飞蛾扑火的等候,他撕心裂肺的挽留。
痛彻心扉的那一场爱情,葬礼。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晚上两篇长评……
我被华丽丽地感动了,所以码字码到凌晨两点半。
还好明天是星期日,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