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就是肚子饿了来偷几个钱安抚一下自己躁动的胃,怎么经他一说,完全就变了一层意思,她瞬间就从窃贼变成了cǎi_huā贼了?
藤芷烟在柳墨浅的怀里,闷闷道:“我只是饿了。”
“哦?”柳墨浅轻笑一声,将她的身子朝上拉了拉,然后将嘴抵在她耳边,坏坏道:“半夜饿了,所以就趁我毫无防备之际,想要吃了我?”
这句话藤芷烟听着只觉得别扭,细细琢磨了很久,才明白他这句话里的意思。本就红透的脸这下已然变成了煮熟的虾子了。藤芷烟觉得再跟他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她的人品肯定不保了,节操肯定要碎一地。所以她要保人品,捡节操。她一把推开柳墨浅的胳膊,“噌”地一下从他身上起来,极力澄清道:“我就是肚子饿了,可你不给我钱,我当然只能跑到你这房里偷了!我之所以会倒在你怀里,那是因为你房里的格局不好,把桌子摆在正中间,我一不小心绊到了,才会扑倒的。”
“照爱徒这么说,这一切倒是为师的错了?为师不该不给你钱,让你有机会深夜跑到为师的房里,进而让你扑倒在为师的怀里?为师不该把桌凳放在屋中间,让你的投怀送抱变得如此狼狈?为师不该在你扑倒在怀后醒来,没能让你继续下去?所以你这是在怪为师坏了你的好事么?”
藤芷烟顿时哑口无言,本来她将所有的错归结到他身上,就只是想为自己偷窃这一不正当行为开脱,可如今经柳墨浅一抹黑,她不由得都怀疑自己的初衷到底是偷银子还是偷人了。
藤芷烟觉得继续多呆下去,她的形象会被柳墨浅进一步恶化,她早些时候怎么没发现柳墨浅有当律师的潜质呢?
“反正我就是来拿钱的,我现在饿了,饿到什么都敢吃。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吃你,那也不是不可能的。”藤芷烟现在只想饱肚子,其他的免谈。
“你真是大逆不道的丫头。”柳墨浅轻笑一声:“白天不是给了你两铜钱买包子么?这才过去几个时辰啊,你就饿了?你是猪么?”
想到这个她就来气,说话的时候不由得蛮横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啊!有你这么当人家师父的么?自己在客栈大鱼大肉享用着,让自己的徒弟拿着两铜钱,顶着寒风,可怜巴巴地捧着俩包子。这也就算了,可包子还没在手上捂热乎,就全数落进乌七那混蛋肚子里的。你说说,我当你徒弟,我容易么?你还左一声爱徒,右一声爱徒,如果这是爱的话,那师父大人,您还是别爱我了。”
“哟,你还委屈了?下午是谁在琴晚亭说什么只要活着,爱情、自由皆可抛,你知不知道你对桑蕴阿谀奉承的模样,很丢为师的脸啊。为师若不是给你点教训,你怕是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自尊自爱吧。”
“知道自尊自爱就能当饭吃么?就不会饿肚子了么?”
“瞧你那点出息!”不知何时,柳墨浅手中就拿着青玉箫,对准她的脑袋就敲了过去。
“我饿!”藤芷烟委屈地就差没有大哭出来了!尼玛!白天不知道被乌七那死丫头拍了多少下了,现在肚子饿得快胃溃疡了,还得被人打。丫的!敢情所有人都当她的脑袋不是十月怀胎塑造出来的,而是用木头磨出来的木鱼啊!
当藤芷烟捧着一锭银子从柳墨浅的房里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乌七站在走廊上。乌七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然后笑道:“你娘的阿烟,累不累?”
藤芷烟想也没想就说:“累!”她手中的这一锭银子来之不易啊,花了她多少口舌啊,能不累么?
乌七摸了摸下巴,了然地点了下头:“也是,这事最耗体力了。”然后又看藤芷烟:“阿烟,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也会被你师父看上呢?”她乌溜溜的眼睛在藤芷烟身上来回扫视,就跟做b超似地,恨不得解剖了她的内部结构:“你说你爷们似的身子板,怎么就会被你师父看上呢?为什么我这样的美人,我师父却看不上我呢?”
乌七开始陷入自己的惆怅中,但藤芷烟算是听明白了。为了一报白日里被她蹂躏了很多次脑袋之仇,她狠狠地踹了乌七一脚:“你阿玛的!你确定你是娘们,而不是伪娘么?你那双不纯洁的眼睛上附长了一个荷尔蒙催化剂,所以见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眼睛里就会被荷尔蒙催化地不纯洁,以至于你看什么都不纯洁,对吧?”
“你娘的阿烟!好痛!”乌七痛叫地弯身揉着自己的小腿。她这一叫,惊动了楼下的掌柜。见掌柜抬头看过来,藤芷烟就对掌柜地说道:“给我上店里的招牌菜!”
见掌柜地恍若没听见,藤芷烟立刻晃了晃手中的那一锭,果然势利的老板,立刻就往厨房而去。
掌柜一走,乌七就低呼:“你娘的阿烟,晚上不是才吃过一个包子么?你是猪啊!这么能吃!”
乌七这个人有一个大特点,那就是占了别人的便宜,她从来不记得,所以现在谁要是跟她提她占了别人便宜的事,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所以藤芷烟一说:“我半个包子都落入你肚子里了!”乌七立马就恨不得跳起来掐住藤芷烟的脖子:“胡说!我哪有?我怎么不记得了?你自己是头猪,就怪别人没有喂饱你食物!”
藤芷烟现在饿得没有半分力气了,满脑子都是吃食,实在没心思跟乌七畅谈回忆录,所以她转移话题道:“你不是在睡觉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乌七说:“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