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这厮!咱们夫人的血参汤怎么能被你如此粗俗地喝个精光?”家侗叫,一把抢过小维手中的碗,里面连一滴汤汁也没剩。
“怎么?这药不是给我喝的?”小维还以为自己拿错了东西,有些不好意思道。
“是是给你喝的。”家丁不悦回答,“可是”
“还可是什么?难不成喝药还要有什么讲究?”知道自己没吃错药就好,满不在乎地回答,“话说那黑漆漆的东西是血参汤?”
“你!”家丁气得不行,“那东西可是价值连城,你竟如此不在乎!”
说到底,这家丁就没把小维当做什么了不得的贵客,对小维待遇感到有些不平。
小维砸吧砸吧嘴:“虽然成色差了些,不过吃起来还不错,应该是你没掌握好火候,只怕是糟蹋了这么好的东西,算了算了!小爷今天就不与你计较了。”
家丁气得直跺脚:“你这厮简直太无礼了!”
“放肆!”
家墩把话说完,身后就传来一声冷喝。一听这声音,那家丁像是炸了毛的跳蚤,一蹦三尺,赶紧回身作揖:
“夫夫人!”
家丁的位置恰巧把后来夫人完全挡住了,不过听那声音,小维立马想到了一个人。
戚夫人!
也不怪小维一耳就听出了对方的身份,实在是因为昨天才在怡春院有过接触。不过话说回来,这就更让人疑惑了,自己跟这戚夫人有什么瓜葛?干嘛要请自己来此?又为什么用那么好的药材给自己疗伤?
正想着,戚夫人便站到了小维眼前。
戚夫人和往常一样,摆着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分明是自己请小维来的,现在连正眼都不看一眼。
小维稍有不悦,话说你不看小爷,小爷也懒得看你,就这么淡定地坐在凳子上,摆出和戚夫人一样的表情。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小维终是忍不住偷瞄了戚夫人一眼,看这一眼不要紧,却把小维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住了。
戚夫人往日穿得端庄大方,富贵得体,今日在这别院中,只有件单薄的纱衣,没什么样式,突出一个透。
我勒个去,光天化日,明目张胆地诱惑小爷么?
那纱质,犹如流云,没有触碰就知柔软顺滑,而且光泽亮丽,小维从未见过这么好的绸缎,堪称千金难求!
随即一想,这戚夫人是江南布庄的管事,而江南布庄最出名的就是绸缎,也只有江南布庄才有如此不凡的绸子。
小维心头傻笑,心道见了这别院里的绸缎装饰,早该想到这里的主人当是戚夫人了。
不管心里想着什么,见到戚夫人身上的装扮,尤其是那薄纱之下若隐若现的肌肤,不知道这么冷的天不会着凉么?
“看够了没有?”
戚夫人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小维的思绪,脸上有些愠色。
小维可不认为对方真会生气,光看这戚夫人在外面穿得端庄大方,家里却打扮得如此风骚,可以断定这女人肯定怀着耐不住深闺寂寞的心。也难怪连个家丁也长得如此俊俏!
想明白了其中缘故,小维也不害怕,趾高气昂地在戚夫人身上又扫了两眼,微笑问道:
“戚夫人,也不知道这么冷的天,您穿得如此单薄,不怕着凉么?”
听小维这话,戚夫人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冰山融化一般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
“啧啧,你这许头果然有意思,我戚秋语还是第一次遇到许敢这么大胆地盯着我?”
眼看戚夫人的表情不对,小维暗道怀了,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黄花大闺男,人家可是深闺怨妇,正直如狼似虎的年级,可不能用对付忻娘的方式对付对方,现在是调戏对方不成反倒要被对方给吃了!
戚夫人笑着坐到了小维旁边,身子有意无意地靠得小维很近:
“你该叫小维是吧?”
“夫人,男女授受不亲,还望您注意下身份!”小维赶紧后退了一些,正色道。
让小维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有些出人意料。
看着小维表情,戚夫人掩嘴一笑,媚态尽显:
“装什么呢?刚才也不是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奴家看个不停?”
小维老脸一红,要是之前还拿不准对方打的什么心思,现在可以肯定对方是在勾引自己了!
小维再怎么好色,也不甘心自己守了近二十年的清白之身葬送在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手里。赶紧赔礼:
“实在抱歉,方才小维见夫人艳丽之姿,一时未能自控,失态了。小维纯属无心之失,望夫人莫要再让小维为难了,要是被别人撞见毁了夫人清誉就不好了。”
小维从来没正经过,自己都觉得恶心,戚夫人看在眼里,不知怎么的,脸色又恢复了之前,但嘴角带着点点笑意,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小维。
小维彻底迷茫了,保持着文绉绉的样子一动不动,一脸的尴尬。
尼玛,这位阿姨到底是什么人啊?能说变就变,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啊?
“好了,不再逗你了。”戚夫人端正了坐姿。
小维如蒙大赦:“多谢夫人!”
戚夫人又打量了小维两眼:“见你气血有所好转,看来我的灵药对你也是有些帮助的。”
小维微微一愣。
撕~还真是,刚才光顾着说话,没注意到自己的气血流动顺畅了许多,看来那一碗血参汤效果不错。
“多谢夫人赐药,只是不知道夫人为何邀我至此?又为何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