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闲犹豫了下,拿过身旁两个弟子的长剑递给冲虚。令狐冲谦虚道:“冲虚道长,我早闻你们武当剑法精妙绝伦,晚辈才刚略通点风太师叔的皮毛,岂敢在道长面前献丑啊!还请道长不要为难在下。”
冲虚道:“好啊,那就让我来领教下风前辈的皮毛吧。”他说着双手各持一剑竟同时使出了两种不同的剑法,只是一种看似迟钝,一种却很迅捷,虽然动作很是难看,但两者相辅相成破绽极少。桃谷六仙不是很懂剑理,都奇怪道:“这老头使的什么剑法啊?一点都不好看。”恒山众弟子也看不明白,纷纷问她们师父,定闲道:“这是武当派的太极两仪剑法,原本该两人合作使出,但冲虚道长竟一人就使出了,他真是个剑术高手,我们是玩玩比不上的。”
令狐冲看了一会后,赞道:“好剑法!冲虚道长,那在下就得罪了。”他仍然剑不出鞘的迎上去。两人剑未相碰,但很快冲虚道长就连连后退,剑法也有点散乱起来。令狐冲出剑看似不快,但指向却正是冲虚剑法的破绽处。冲虚突然停了下来,令狐冲也见好就收,冲虚赞道:“好,独孤九剑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轻易的就破了我的太极两仪剑法。”
令狐冲也由衷道:“道长的剑法果然高深莫测。实不相瞒,我和任我行也交过手,他的剑招比你厉害多了,但破绽也比你们武当剑法要多得多,更容易破解。你们武当剑法的破绽果然是天下剑法中最少的。”
冲虚道:“好,既然这样,那就再试试我这套剑法。” 他说着又持剑向上提起,两把剑身横于胸前划出一个个圆形,慢慢逼向令狐冲。令狐冲在前世看原著时知道这种剑法的破绽藏在这些光圈的中心处,可要他直接攻向光圈中心这看似最凶险的地方却有些不敢,想着:“或许我能从他其他地方也找出破绽。”便使出“独孤九剑”的“破剑式”攻上前。只听“乓”的一声两剑撞了一下,令狐冲只感到手臂一阵酸麻长剑差点脱手,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大师哥!”“令狐大哥!”陆大有和仪琳见令狐冲战况不利,都忍不住惊叫起来。令狐冲也大为心惊,这还是他自学成独孤九剑后第一次被人打得狼狈后退,当下他也顾不上了,终于冒险直接攻向光圈中心。
又发出“铛”的一声,这一下,冲虚长剑脱手,胸部被令狐冲长剑击中倒地,但令狐冲剑未出鞘,冲虚也没受什么伤。陆大有和恒山派众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令狐冲扶起冲虚恭敬道:“冲虚道长,承让了!”
冲虚道:“没想到这套剑法竟也被你破了。少侠果然有胆有识,贫道佩服,佩服!”
令狐冲也回道:“冲虚道长果然是剑术高手,竟把破绽藏在剑招的最凶险处,常人可是很难做到的。”
冲虚道:“令狐少侠,实不相瞒,关于任小姐的事,方证大师不久前刚请贫道去少林寺商议过,方证大师留任小姐在少林寺幽居并无任何恶意,实是出于为江湖同道造福的菩萨心肠。少侠如此人品武功,何必又抛舍不下这个魔教妖女,以致坏了名声自毁前程呢?”他又向定闲等人道:“定闲师太,令狐少侠救助你们恒山派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你们知恩图报原本无可厚非,可也不该掺合到魔教的事情上来啊?不然你们以后让江湖上的人如何看待你们恒山派?”
定闲等人听了有点犹豫起来,令狐冲道:“冲虚道长,可不管怎么说盈盈都是无辜的,少林寺扣押她这么一个小姑娘总是不应该的。再说你以为少林寺扣下了盈盈后就能约束任我行了吗?任我行这个人我很清楚,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死东方不败夺回教主之位,然后再整顿魔教向正教挑战夺取武林霸主之位,他的野心是绝不会因为女儿被扣为人质而就此罢手的。我这次去少林寺也不是去打架滋事的,我是真诚的去向方证大师说理求情。”他顿了下又道:“冲虚道长,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你把正教魔教分得这么清,可是你真的认为正教就全是好人吗?余沧海为了夺取辟邪剑谱灭门福威镖局是一个名门正派掌门该做的事吗?还有左冷禅,他这个五岳剑派盟主的野心邪心我看一点都不亚于任我行,去年他迫害衡山刘正风师叔,现在又对恒山派下毒手,他又做了哪些善事?”
冲虚被令狐冲说得哑口无言,他又看向恒山派众人,她们都点头以示同意令狐冲的话。冲虚叹道:“好,既然如此,我不拦着你们了,你们去吧。以后的形势会更加危险复杂,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他说着离去了。
冲虚走后,众人继续赶路,定闲问令狐冲:“令狐少侠,风老前辈现在在何处?”
令狐冲道:“风太师叔他早已看破尘世归隐了。去年我在思过崖面壁时,他曾现身一时,传了我一些剑法后,又匆匆离开了。”
陆大有道:“大师哥,原来你的剑法是这位风太师叔教的,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呀,弄得大家一直疑心你。”
令狐冲道:“风太师叔他自己不许我说出他的行踪,我给他发过誓的,自当遵行。”
陆大有道:“可既然这个风太师叔武功这么好,他为什么要一直隐居着不出来帮助把华山派发扬光大呢?”
令狐冲顿了下,道:“这件事可要触及到风太师叔的旧日阴私了,以后再跟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