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姝,你就装吧!”云中君突然冷哼一声。
雪姝哀声一叹,顿时垂下脑袋,她真想把眼睛抠出来,还要那一双碧眼有什么用?人人都能把她认出来。
雪姝认命地走到软榻上坐在他对面,随后就灌进一口茶,“现在这里人人自危,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雪姝故意装没听见他与秦碧柔的话随口问。
“想你了,所以想来就来喽!”懒洋洋的声音。
汗!雪姝一口茶猛地喷出。
随后把手一伸,“拿来。”
“什么?”云中君有些不解。
“不几日我就要和天师大人成亲了,你难道不该送些礼物表示祝贺吗?”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要求。”随后云中君意味地说。
果然,讨债的来了。
雪姝鼻子哼哼没说话,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时候来讨要,难不成是想让她说服孟珏冉为他所用?想的美。
“我什么都不会为你去做。”雪姝冷冷地说,想着状元红酒肆他如此戏弄她,这个要求根本就做不得数。于是,雪姝扯下脖子上的血凤就推到他面前,“算我食言,请先生原谅。”
“谁要你。
雪姝抿嘴不说话了。
半晌,云中君又把那血凤推给她,“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如此收回的,赶快给我戴上。”他似乎很生气。
“这血凤是珍贵之物,雪姝绝不敢再要,请先生放过我吧!”
“叫你戴上就戴上,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云中君突然莫明其妙就恼了。
雪姝坐着没动,倔强地低着头,以这种无声的抗拒向他示威。
大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诡异。
云中君突然躁动地蹿过来,抓过血凤就要戴在雪姝的脖子上,雪姝一惊,顿时身子往旁边一侧躲闪,“说过了,不要!”
这人烦不烦?送个东西还如此强求。
“不准不要!”云中君脸一板,直接扳过雪姝的身子,霸道地把血凤挂到她的脖子上。他随后看着她,喘气呼呼,似乎也郁闷至极。真是的,如此好的东西竟然还送不出去。
雪姝觉得脖子上仿若压着一座山,血凤在,那她欠他的要求也就永远在。
唉!
“晴郡主可在?”突然,大帐外传来严问的声音,雪姝一惊,不由与云中君对视了一眼,下一刻,那人便飞快地闪到了她的金山银山的嫁妆后。
“进来吧!”雪姝轻轻一声。
严问走进来,看到雪姝,目光闪了一下,低着头走过来恭敬地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到她的面前,“这是我家王爷让我交给郡主的。”
“这是什么?”望着那个似乎也很不平凡的盒子雪姝皱眉问道,她直觉不想要这个盒子。
“王爷说了,郡主一看便知,着,严问恭身就退了出去。
雪姝望着那个盒子半晌都没有动,她好象感觉着姬无夜也象临走前要交待什么事情似的,雪姝感到那盒子很烫手。
云中君从那金山银山后面走出来,抱着肩站在一边,好象已经没他什么事似的。可他却不离开,那感觉好象与雪姝有多熟似的,就象自己人,根本没觉得自己要避讳一下。
雪姝伸手打开了盒子,待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她心一震。
盒子里正躺着一块白色的异常别致的腰牌,栩栩如生的雕刻,美仑美奂。
这个腰牌她见过,小时候父王经常拿着这个逗她玩,娘亲说,她小时候可没少拿这东西当磨牙饼。可此刻,雪姝看到‘蛟龙卫’的令牌,只感到心头一阵惊悸。
云中君看到那令牌眼眸也突然爆闪了一下。
雪姝飞快地合上盒子,抱着它跳下软榻转身就跑出帐子。
云中君眨了眨眼并没有阻止雪姝,他似乎知道她要干什么。雪姝走后,他直接晃着身子又坐到软榻上,举杯品茶,象坐在自己家里。可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悠闲自在,眉心轻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雪姝也根本不在乎流言蜚语了,她直接挑开帘子就闯进姬无夜的营帐。
里面有小侍女正在清扫,“瑞王殿下呢?”雪姝直接问。
小侍女转身看是她,神态倒也恭敬,“回晴郡主话,瑞子殿下已经回京了。”
雪姝一惊,严问不过才刚送来盒子,难道是姬无夜走后才叮嘱严问送来的?他明显笃定她会来还。
“走了多久了?”
“大约有半个时辰了?”
雪姝扭头就走,跑到马槽,随后牵了一匹马跨上去就飞奔出了营帐。回京城只有一条路好走,雪姝想没想就纵马狂奔。她并没有沿着大路去追姬无夜,而是纵马走小路越山坡抄近路,她知道姬无夜回京必定也是快马加鞭,她必须比他更快。
雪姝跨上一个小山包,抬头果然看见姬无夜带着大队人马正在狂奔,清一色的铠甲,象一柄银色的利剑,奔驰在旷野中无人能挡。尽管人多,但动作凝而不散,马蹄轰轰,但却给人一种无声无息的感觉。那是一股力量的凝聚,而冲在最前面那人,压低的身子,纵马奔驰,象一只矫健的豹子。
姬无夜带出的兵,果然不凡,无形中给人一种天下无敌的感觉。
雪姝看到这里,再不敢遐想,匆匆扯过缰绳就跃下山包,她必须要更快了,一旦进入前面坦途,想要再追上他就更难了。
然而待雪姝斜插着冲出密林的时候还是有些晚了,姬无夜带着人马刚刚冲过去,她不由懊恼。就在她泄气之时,前面的大队人马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