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姝倦缩在喜宝床上一直睡到日晒三竿才朦胧渐醒,最主要是她太累了,浑身的伤又都在隐隐地痛,冷汗直冒,于是她再躺不住了慢慢睁开眼。
昨晚被姬无夜扯回房,她还是冷情地转身就走,心底的复杂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门突地被推开,喜宝顶着一张虚弱苍白的小脸惊慌失措地跑进房,“小姐不好了,吴浓被提到了午门刑场要被杀头了……”
“什么?”雪姝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似乎还不能相信,“喜宝,这消息可是真?”
难道那个男人……
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假,如他所言,他怎样都不会救,她竟然自欺欺人地要相他。
雪姝死死咬住唇。
“小姐,错不了,朱雀大街上都站满了人,我刚才跑到街上还亲眼看到吴浓被押在囚车里拉向午门方向……”喜宝说着就哭起来。
雪姝与吴浓是发小,喜宝对他也相当熟悉。
雪姝掀开被子就狂奔出房。
“小姐,你等等我,呜呜呜……”喜宝跟在雪姝的后面一边追一边哭。
雪姝快步如飞,一头青丝随风张扬,身上有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怒气。府里的下人看见了都不由诧异地急忙躲闪。她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蓝色衫裙,有些折皱,脚上胡乱蹬着小靴,双手紧握成拳,一张小脸铁青的吓人。
严问带着一纵侍卫正匆匆往这里赶来,看到雪姝,严问一怔,心里大叫不好。他急忙上前截住她,“侧妃娘娘这是要去哪里?王爷有令,请颜侧妃娘娘回自己的苑子,今日不准外出。”
雪姝蓦地停住脚步,冷哼一声,“严问,你敢拦我?”
她口气凌厉,气势象一柄出鞘的剑,锐不可接。
“属下不敢,只是王爷有令,属下不得不遵,请侧妃娘娘回去吧!一切等王爷回来再说。”严问急忙俯身恭谨地道,虽知此刻劝也无用,但又不得不劝。
雪姝桀骜不逊,虚步后移,侧身握拳,竟然做好了随时搏击的准备,“严问你拦不住我。”
经她一说,严问就皱起了眉,他更加恭谨上前,“侧妃娘娘休要生气,王爷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还请侧妃娘娘体谅。”
“严问,事有可为可不为,今日之事,若你强加阻拦,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严问一叹,深深低下头,似是思索良久才轻轻道,“属下并不想为难侧妃娘娘,实则是……”
话未说完,耳听就听得一声呼啸,雪姝蓄意待发的一拳就已经毫不留情地砸到,严问大惊,急忙一个诡异的后空翻急急后掠,随后站定,脸色青白,粗喘,“侧妃娘娘?”
“少啰嗦,出手吧!今日你若只是想这么拖延时间以此来拖住我,就未免太过天真!严问,废话少说,你们一起上吧!”雪姝眼瞟着带着警惕却明显有些无措的侍卫冷冷地说。
他们明显以严问马首是瞻。
严问一叹,“侧妃娘娘,王爷并不想伤害你。”
“可那并不代表我就能原谅他!”说着,雪姝耐心早已用尽,使劲全力傲气地就冲向那群侍卫。她完全采取以快打快的方式,下手毫不留情,在那个侍卫还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被她踢的人仰马翻。
可这些侍卫毕竟是姬无夜亲自带出来的,应变能力超强,稍微的弱势后立马反扑,摆出强有力的阵形把雪姝困在中央,连番上阵,明显只是想耗尽她体力让她自动服输。
可雪姝又是何其人也?
不说一身轻功独步天下,自小就被舅舅特别训练,特别是近身搏击的能力,那更是一个快、狠、准。遇强则强,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有效的手段快速战胜对方,不拖泥带水,一招一式毫无花哨,招招相击要害,凌厉,迅捷,刁钻,实用。不一会,一纵侍卫就抱着身子痛嚎着倒下了。
严问看着瞬间被击的毫无反抗之力的侍卫顿时白了眼。
很明显,他低估了雪姝的能力,尽管已知道她非同一般,没想竟这般强悍。
要知道这些侍卫可是跟随王爷南征百战悍不畏死的铁卫,武功高强不说,在战场上杀敌近身搏击更是一以抵百,没想,在雪姝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严问深叹,自己若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于是,他纵身一跃一下子跃到雪姝面前,他身形灵活,也是以快打快的方式,片刻就与雪姝斗的旗鼓相当。
“来得好。”雪姝看到严问,不由快意地大叫起来。她遇强则强,突遇对手,眼中兴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手中招式更加变化万千刁钻古怪,真是越战越勇。只见院中一蓝一黑两道身影翩若游龙,身姿娇健,腾拿跌宕,异彩纷呈。
一旁的侍卫早看呆了。
此刻,府里原本看热闹的下人们都瞪着大眼慢慢围了上来,他们躲在大树花丛后,看着雪姝强悍肆虐地与严侍卫拼斗旗鼓相当丝毫不落下风,心里更加诧异,都张着大嘴合不上。
原来憨痴呆傻素有诨名的颜侧妃不是真的一无是处,传言果真害死人。
此刻,府里的下人们无不对雪姝充满好奇,刮目相看。
只是遥遥月湖旁,一袭粉红色影子望着这边却冷哼一声,更多算计在眼中闪过,随后身姿一摇离去。
“严哥哥,你竟然敢打小姐,我不能原谅你。”突然,喜宝追上来挥动着小拳头竟对着严问大吼大叫。
严问一怔,看到喜宝,稍一分神,瞬间就被喜姝一个侧身踢狠狠地踢翻在地上。随后她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