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难道你想让她死的这般不明不白吗?你不想为她报仇吗?地牢走水,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王爷就不想查明真相替颜侧妃报仇吗?王爷就这样轻易让亲着痛仇着快吗?若我是她,就绝不原谅你这般冲动。”突然,严问不知从何处奔过来一把抱住了姬无夜。
他明显还很虚弱,站立都有些不稳,甚至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他戳到,但他粗砺的话语,暗哑的嗓音,同样哀痛愤怒的气势,让姬无夜身子一僵就那样让他抱着不动了。
片刻,严问身子一软就倒下了。
紧接着,姬无夜也身子一软一头栽倒在地。
侍卫们脸色一变,顿时踉跄着急忙围上来。
三天后,皇家昭告天下,瑞王府地牢走水,颜侧妃不幸遇难。
靠山王闻讯,口喷一口鲜血,目眦俱裂,身子一仰就直挺挺倒下了。
瑞王府为颜侧妃发丧,漫天白幡,听说姬无夜却一直未曾出现。
坊间传言,颜侧妃是被人害死的,瑞王是无颜再见靠山王,辜负了他的信任。也有人说,瑞王是真爱颜侧妃,伤心欲绝,一病不起,宫里的御医已经片刻不离瑞王府。
但不管怎样,颜侧妃的死因变得有些扑朔迷离,地牢走水,颜侧妃缘何遇难?难不成是早被打入地牢?众人联想前儿个靠山王妃遇刺去世,明珠郡主手刃二娘大闹丞相府,太子殿下和瑞王都出现了,为此众人不免浮想联翩,怕是瑞王回府后就惩罚了明珠郡主把她下入了地牢,若不然,又怎样解释这一切变故?
反正,这一连串的事件直接让瑞王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急俱下降。
靠山王同样称病不早朝,让人更觉得明珠郡主死的蹊跷。
不久,傍晚时分,瑞王府的后门悄悄驶出了一辆青顶马车,后面有一纵侍卫持枪相护。个个面无表情,显得很冷肃。
马车里,李媛媛脸色苍白地斜靠在马车壁上僵直着眼一动不动,她的胸前还有点点浸透的血迹,显得有些虚弱,但非常不甘,紧握着两手已经发白。马车里只有简单的被褥和一些必需品,好象要远行。旁边一个小侍女怯怯地看着她,见她唇角干裂,好心地端来一杯热水,“李侧妃娘娘,你要不要喝杯水?”
‘呯’的一声,那杯热水顿时被打翻泼在小侍女的脸上,小侍女咬着唇红着眼不敢哭出来,只瑟缩着身子躲到了马车里角落里。
“安静!若再不识好歹,必有苦头吃。”外面突然有侍卫冷酷的声音传过来,“王爷的命令李侧妃已经都明白了,何必再跟自己过不去?王爷已经仁至义尽手下留情,还望李侧妃好自为之……路途遥远,李侧妃若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一路之上,再好好地想想吧!留着一条命在,不比什么都强。”
马车里顿时死寂一片。
三月后,雪姝一身利落的男袍打扮抱着肩摇摇晃晃地走在窄巷里。
“小五儿,小五儿……”身后有个清朗的男声追着叫,片刻,拐角处就奔出一个锦衣华袍的男人。只见他身材魁梧,眉目朗俊,一身贵气。明明活脱脱一个大将军的范儿,偏偏生的一张娃娃脸,一双清水目,说起话来快人快语,表情单纯,一看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心眼的货。
他一奔过来就转动着脑袋寻找,一看到雪姝的背影,一对毛茸茸大眉毛顿时弯起来,嘻嘻笑着,“小五儿,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跟我玩捉迷藏吗?你化成灰我都认的……”
本是粗喇喇无心一句,却令雪姝顿时皱起了眉头。她脚步沉沉地一顿,转身,目光深不可测地瞪着身后狂奔而来的大块头,“别以为爷不敢揍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爷扭断你的脖子。”
从边疆急赶而回的十一皇子姬无琛一下子站定在她面前就不说话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明明比雪姝高的不止一个头,在她面前却显的象小狗般无比拘禁,看着看着,他突然就红了眼睛,泫然欲泣,“小五儿,我知道你受了苦,我七哥活该他受罪过的生不如死,他竟敢把你烧成这样……”
此刻的雪姝可谓面目狰狞相当地丑陋,半边脸光滑细腻,半边脸凹凸不平狰狞可怖,显得很诡异。本来脸就小,如今更显得那伤疤突出可怕。若是一般胆小的人,根本就不敢看她。唯独那双漂亮至极的大眼睛,依旧明澈闪亮,灵气十足。明明只伤在左颊,可若不是对她极熟的人,此刻绝不敢轻易认她。
因为她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看着姬无琛在边疆锻炼了半年依旧改不了动不动就要哭的性子,雪姝鄙视地冷哼一声,“爷说了,爷不认识什么小五儿,你若再敢胡闹纠缠,小心爷性子爆,揍你一顿那算是轻的。好自为之,再敢跟一步,爷就对你不客气!”说着,雪姝昂扬地转过身。
尽管此刻心已软了,但雪姝知道绝不能认他,她出事不过三月,姬无琛就从边疆跑了回来,不用想,也是姬无夜做的手脚。要知道,她这三月,可不是白活的。姬无夜怕是已有怀疑,要知道如今可以说整个京城的暗势力都已掌握在了她的手中,她与颜坡联手只用三个月就已经把整个京城的地痞流氓强盗恶霸都揍服气了,如今她是他们的头,人称木爷。
姬无琛天天躲在状元桥堵她,已经纠缠了她不止一天了,她却始终下不了手。此刻,再不能手软了。雪姝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