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陈胜的安抚,山贼们心中稍安校园全能高手。脸上也不再浮现惊慌之色,陈胜示意季布继续驱车前进,不要理睬拿出迎面而来的官兵。
但是这些官兵们却杀气腾腾地拦住了马车和众人的去路。身着黑色吏衣的县尉骑在一匹瘦马上面,更是拔剑指向季布,一脸威严,张口说道:“你,你,你……停…停住!”听到县尉大人发话,身后一群衙役就将马车和马车前后的众人给围了起来。
季布心中一凛,暗道了一声:“果然是冲着我们来的!”季布正想回头询问一下陈胜该怎么处理这事,却听到陈胜在里面嘀咕了一声:“怎么来了一个结巴的?!”话一落音,陈胜就把头探出了车外,对着季布说道:“停下车来,不要说话。”
说完陈胜又对着车里的老师和师弟说了一声:“老师,我去去就来。”
尉缭声音平淡,说道:“胜儿,官兵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此事蹊跷,小心为上,拿上这个;不过,能不用,尽量不要用这东西。”说完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陈胜。尉缭目光如炬,一下子就联系到这官兵的出现,恐怕跟刚才那支商队脱离不了干系。
本来这也只是一个小麻烦,解释几句便可澄清。但是季布等人却在彭城附近的山头当过山贼,恐怕有黑底,要是被清查出来,都可是极大的麻烦,这绝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得了的问题。
陈胜接过,恭敬说道:“学生知道。”
陈胜跳下车,对着马背上的官吏看了一眼。从他的官服制式里看,陈胜知道此人便是彭城县的县尉。
县尉是县衙里专门负责治安问题的官员。在县里的地位仅次于县令而已。陈胜不敢怠慢,拱手说道:“不知道县尉大人何故拦我车马?还请明示。”
那县尉年纪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的样子,脸上颇有几分刚毅正气之色。见车马停了下来,脸色稍好。见到陈胜气度不凡,心中也暗暗称奇。对着陈胜说道:“有、有人举报尔等乃山贼……贼之属;本,吃吃……本官特来……来此稽查此事是否否……属、属实。”
古徵见这口舌的县尉大人一脸辛苦地说着话,心中十分纠结。这县尉大人看起来模样倒是不差,可是怎么说起话来就这么磕碜呢?
而看散步在周围的那些县吏官兵们,个个却是神色安然,显然是早已经习惯自家大人的毛病了。
只是陈胜却是不惯。看到这县尉口吃的模样,他强忍着心中的笑意,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变得丰富了起来了。
好不容易等县尉将话说完,陈胜才一脸正经地说道:“禀大人,此话纯属诬告。我等乃良民,在下本是陈郡阳城人,与老师家人周游天下,从不干为非作歹之事,游经泗水,发现此地人杰地灵,便生了安定之心,便雇些仆人,准备在此长居。大人得到这消息,恐怕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诬告,还望大人明察。”
闻言,那县尉眉头一皱,接着说道:“既然、如此,还,还请诸位拿出身照路引,让、让本官……核、核查一番。”身照便是帝国的“身份证”。通常是一块竹筒,由官府制造颁发,上面刻有持有者身份特征,年龄属地等等。而路引则类似后世的暂住证,没有这两样东西在身,去到哪里投宿都没人胆敢收留,而且被抓到还会被处罚判刑。
陈胜心里顿时喊了一声不好。他师徒三人身照路引自然是有的,可是季布等人,纯属黑户,哪来这类东西?
听到县尉的话,手持钢刀的县吏们就已经开始动手,要众人拿出身照来检查。
陈胜不由大为头疼,正寻思是否要拿出老师的国士牌来应付一下。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吏却大声叫了起来:“这些人是山贼!这些是赛孟尝手下的山贼!”赛孟尝是季布的匪号,由于季布季布劫财不伤命,所以在这一带名气可大着呢。
不过这小吏竟然能够喊出季布的匪号,至少说明他在季布手下是吃过亏的。
县尉闻言,脸色一变。他新任彭城县尉不久,对这赛孟尝这一股山贼也只有听闻,据说这伙山贼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盘踞彭城东北一带的山区之中,若不是自己还是人生地不熟,早就带领官兵去荡平了这一股悍匪了。
然而这伙山贼实在胆大包天,竟敢光天化日之下,乔装打扮前往县城!他们目的定定然不善!县尉脸色一沉,把手一挥,大声怒道:“来人,吃吃将,将,将……”情急之下,这句“将这伙贼人给我拿下”竟然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得出来。
不过手下的官差们却清楚大人的意思,当即嗷嗷叫了起来,朝着诸位山贼扑了过去!
陈胜心中一凛。自己这些手下的战斗力虽然不算特别弱,但是手无寸铁之下,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一群膀大腰圆的官兵的对手。再说这些官兵手中有武器,要是万一伤到了老师和师弟,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陈胜张口怒道:“都给我住手!”可是声音虽大,那些官兵却没有听他的。季布已经扑下车去,与试图接近车厢的两个官兵格斗了起来,赤手空拳在刀刃下搏斗,凶险异常,还好季布伸手不算弱,一时间倒是没有受伤。而其他的手下却没有季布这么幸运,每一个人都被两三个官兵制服,新买的衣服顿时破碎不堪。
陈胜见已经有官兵逼近了马车,脸色一沉。知道如果不先制服这县尉,这伙官兵是不会停下来的了。
那县尉见陈胜朝他走来,也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