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破了突围,萧凌速度更快,如一缕青烟掠到尚芃身后,手中的金月弯刀悄无声息地便向后者后心斩去。
“小心,”大长老瞧得真切,大声疾呼,与此同时,左手的短刀脱手而出,飞射萧凌。
“哼,”萧凌冷哼一声,手中金月弯刀去势不便,身子诡异地一扭,险之又险地避过了大长老抛來的短刀。
得了大长老的提醒,尚芃终于及时做出了规避的动作,然而萧凌乃是以速度著称的第一杀手,尚芃逃脱了被拦腰斩断,当场毙命的结局,但后背上却被金月弯刀划出一个半尺长,深可见骨的伤口,殷红的鲜血飙射霎时而出。
尚芃惨呼一声,手中兵刃再也拿捏不住,当啷一声坠落在地,身子踉跄着向一边栽倒,萧凌乃是杀手出身,向來信奉的是“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是以一招过后,二招又至,目标依旧是必死的要害。
“呔,”大长老方才就看出萧凌的厉害,是以在抛出短刀的同时他便暂时放弃了攻击高兴,而是闪身救援尚芃。
沒了大长老和尚芃二人,高兴压力大减,强提一口真气,拼着硬挨了四护法一掌,他则狠狠一脚踹中了三招老胸腹,直将后者踹飞出去,与此同时,高兴用柔力化去二长老势如雷霆的铁拐,借势一掌拍在二护法大戟那儿臂粗细的铁柄上。
连续几声闷响后,缠斗的几人顿时分散开來。
“铿,”
高兴“腾腾腾”连续退了五步方才在开山刀的帮助下稳住身形,面前地面上的青砖纷纷龟裂开來,他的脸色煞白如纸,口角溢出的鲜血竟然形成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三长老被高兴踹出去五六米远,摔了个灰头土脸,看她嘴角淡淡的血迹,显然也受了些伤,最惨的却是二护法,竟飞出去十米之远,七窍流血,脸如金纸,神色萎顿,气息奄奄。
高兴拍向二护法的那一掌实则借了二长老那全力一击,两人相加的力道又如何是功力远逊二人的二护法所能抵挡,若不是有其他几人相助,高兴内腑受创,只怕方才那一下便会要了他的命。
“夫君,你怎么样,”章蓉赶到之时,高兴几人恰好分开,她猛然冲上前,扶住踉跄的高兴,一边飞快地擦拭着高兴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一边哽咽着说道,眼泪更是扑簌簌滑落下來。
高兴温柔地看了章蓉一眼,刚欲开口说话,一口鲜血却猛然喷将出來,洒了章蓉一头一脸。
“夫君,你别吓我,别吓我,”章蓉顿时慌了神,如同柔弱的小女孩一般无助惶恐地哭泣着,只知道不停地擦拭着高兴下颌,嘴角的血迹,然而却是越擦越多。
“蓉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胸腹间的淤血被喷吐出來,高兴倒是舒适了不少,脸色略微好了一分,他一边用衣袖温柔地将章蓉脸上的血迹擦去,一边轻声说道,深邃的眸子中尽是款款深情。
“不,不,”章蓉不断地摇着头,脸上的泪水却來越多,“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夫君,你快走,不要管蓉儿,我是拜月教的叛徒,死有余辜,蓉儿不值得你这样做,”
“蓉儿,值得,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爱人,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高兴温柔地抚摸着章蓉那冰凉湿润的脸庞,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语气是那样的坚定。
“夫君,,”章蓉紧紧抓着高兴的手臂,泣不成声。
高兴轻轻摩挲着章蓉的秀发,淡淡地道:“蓉儿,别担心,我不会死,你也不会,这天下能要了我高兴命的人不是沒有,但却不在这里,”虽然高兴的语气很淡,但语气中那睥睨天下的气势却显露无遗。
高兴与章蓉叙话的功夫,拜月教众人并沒有趁机围攻,一则有萧凌在侧守护,二则不少门人弟子受伤颇重,性命垂危,需要紧急救治,尤其是二护法,若非二长老及时帮他将胸口淤结的气血打散,稳定伤势,他只怕就要一命呜呼。
“猖狂,高兴狗贼,你花言巧语欺骗我教教主背叛师门,如今又无礼擅闯我教驻地,杀死打伤门徒无数,今日老夫必将你斩于此地,以正我拜月教数百年的威严,”听见高兴的话,二长老再也忍不住,将二护法交给门人照看,双目喷火地瞪视着高兴大喝道。
“老杂毛,休要说的冠冕堂皇,”高兴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冷冷地扫视了周围拜月教众人或畏惧,或仇恨的眼神,这才冷冷道:“且不说你们那教规灭绝人性,不合情理,你们的贪心却最是可耻可恨,《长生诀》何等圣物,怎是尔等小人可以觊觎,”
见高兴言语甚为难听,拜月教众人脸色霎时变得铁青,纷纷对他怒目而视,浑身杀气腾腾。
高兴却是视若不见,任由章蓉一脸心疼地处理身上的伤口,脸上尽是从容淡定,自顾侃侃而谈:“《长生诀》乃天降祥瑞于圣上,我又哪里有机会参阅,昌黎王韩长鸾以及盱眙全城的百姓都可以作证,你们向我索要《长生诀》,不等于问道于盲吗,”说着,高兴脸上不由露出嘲弄的笑容。
“高公子此言差矣,据老夫所知,你在随乃父前往盱眙城时不过只是个羸弱少年,不会丝毫武功,为何不到三年光景,你却拥有这一身骇人的本事,这是否证明你所说的《长生诀》下卷绝非妄言,”大长老目光灼灼地盯着高兴,语气甚是平缓,似是忘了方才双方还生死相争。
“你说的不错,我在盱眙的确有些奇遇,不过却不是《长生诀》,而是一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