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炳微抬着头,乜斜着高兴,显然对下人的介绍十分满意骄傲。
“并州司马,好大的官啊,不知道比起安德王,并州刺史高延宗如何,”高兴脸上沒有丝毫畏惧,好整以暇地看着骆炳,玩味地说道。
“安德王,”骆炳骄横的目光顿时收敛了一分,皱眉自语了一句,然后紧紧地注视着高兴道:“小子,你提安德王殿下作甚,莫非您与他有什么关系,”
“沒什么,只是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事不要太嚣张而已,”高兴站起身來,一边用锦帕擦拭着嘴唇上的油渍,一边淡淡地说道。
骆炳虽然奇怪高兴的镇定自若,但见他和安德王并无关心,顿时放下心來,冷笑道:“咱家自有嚣张的资本,你却是不知死活,”说着,骆炳看向瑟缩在高兴身后的女子,拧眉怒喝道:“贱人,还不滚过來,”
“高郎,他、他发现了我们的事,我若过去,肯定会被他活活打死的,你说过要带我走的,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女子一缩脖子,小鸟依人般藏在高兴身后,语音凄哀而颤抖着说道。
“你这贱人,今日还想走吗,”本就怒火喷张的骆炳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咆哮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今日咱家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來啊,给我将这对狗男女抓起來,”
“是,”骆炳身后的七八个家丁顿时如狼似虎地向着高兴扑來,看着在五大三粗的家丁面前显得单薄的高兴,酒楼中的众人非但沒有抱以同情,反而齐声喝彩,拍手称快。
“骆炳,你若敢动本公子一根毫毛,我叔父安德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高兴不由退后了一步,有些色厉内荏地说道。
“安德王殿下怎么可能有你这种侄子,想要咱家放过你,妄想,上,给我狠狠地打,只要留他一口气在就行,”骆炳顿时大笑起來,高兴此时孑身一人,并无王府护卫随行,眼中更是带有畏惧之色,怎么可能是王爷的侄子。
可惜骆炳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人的算计,高兴身边的护卫早在女子进入酒楼时便悄悄散了开去,不见人影,而这女子眼中更是闪烁着得逞的欣喜。
“滚开,”高兴猛然操起身边的凳子,用力抛向七八米外的骆炳。
高兴什么身手,这么近的距离根本不会落空,虽然七八名家丁想要阻拦,但他们的手甫一接触到凳子,身子便被距离带的踉跄着后退,口中惨叫连连,而凳子的轨迹却沒有丝毫的改变。
“碰,”
凳子砸在骆炳的脸上,顿时來了个满面桃花开,骆炳顿时惨叫一声,委顿在地。
“跑,”高兴一把抓住身后女子的手,冲开身前惊呆的家丁,猛然向楼下冲去。
“别让他们跑了,快追,”骆二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主子,愣了片刻,见高兴就要下楼,顿时失声怒喝道。
众家丁纷纷转身,争先恐后地向楼下追去,口中不断咒骂着。
“高郎,慢点,我跑不动了,”才出了酒楼,那女子便皱着眉头,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我带你,”高兴轻轻一拉,一把将女子夹在腋下,宽大的手掌浮在女子饱满的胸膛,嘴角噙着冷笑,不紧不慢地跑着,任由身后的追兵愤怒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