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不假。皇上确实身体有恙。”
韦孝宽此言一出。除了知情的少数人。其他人皆是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大张着嘴似是想要说什么。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众人的变化韦孝宽尽收眼底。但他脸上却依旧淡定从容。泰然自若。威严地道:“陛下之所以重病。并非因为晋阳之战的失利。也非是太子谋权篡位。而是身中高兴小贼的毒箭。经过这几天的悉心调养。皇上恢复了许多。只是身子依旧很是虚弱。伤口不能见风。是以才不能亲自部署军令。”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但众人还是相信了大半。毕竟。宇文邕是他们的主子。沒有人希望他有任何差池。从而让自己的荣华富贵。甚至是身家性命出现问題。
见众人情绪明显有些舒缓。韦孝宽心中不禁松了口气。换上一副恼怒而仇恨的神情。韦孝宽双目杀气四溢。恶狠狠地道:“高兴猖狂至极。咄咄逼人。先是伤了吾皇万金之躯。如今又陈兵平阳城外。扬言要将我五万大军全歼在此。”
顿了顿。韦孝宽面目扭曲。义愤填膺地道:“诸位将军。尔等身为大周肱骨。难道能容忍小人得志。恣意践踏我大周威严。”难道堂堂我大周竟无一勇士。任由黄口小儿如此猖獗。”
“韦大人。末将愿率三千甲士前去取了高兴的狗头进献皇上。”
“末将愿往。管叫齐人有來无回。”
众将顿时激愤莫名。火气暴躁些的更是当场挺身而出。大声请战。
韦孝宽言辞激烈。挑唆众人敌忾之气。目的正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忽略宇文邕重病不起的事实。也是为了让众人战意高昂。低迷的士气有所回升。
韦孝宽任由下面的纷乱持续了一阵才再次开口说话。言辞恳切而真挚。“诸位。本官知你们对大周忠贞之心。也知你们报国杀敌心切。但皇上宽厚仁慈。考虑到将士出征日久。思乡心切。遂决定撤兵西返。”
众人心中感动不已。纷纷出言道:“韦大人。大丈夫战死沙场乃是无上的荣耀。我等身强力壮。精气十足。还可再战。”
“韦大人。论人数我军并不少于齐军。如今更是有平阳为依托。就算高长恭十万大军來犯。我等又何惧之有。”
“不若冲出去。与齐军决一雌雄。倒要看看高兴如何猖獗。”
……
“士气可用。士气可用啊。”成功地挑起众将的战意与怒火。韦孝宽心中甚是欣喜。但脸上却依旧十分严肃。沉声道:“诸位都是我大周的勇士。你们的心情本官也十分理解。只是圣命不可违。方才皇上传下旨意。今夜子时。全军开拔。弃城归国。”
众人还想质疑。但见韦孝宽一脸不容置疑的神色。只得服从圣命。只是人人心中都憋着一股澎湃的怒火。
“韦大人。末将有话要说。”就在这时杨坚突然迈步而出。目光灼灼地看着韦孝宽道。
“杨将军有话尽管明言。”韦孝宽挑了挑眉头。语气和缓地说道。
虽然王轨对杨坚的不臣言论韦孝宽也听说过。但前些时日他挺身而出。不顾自己生死帮助宇文邕逃脱的事情还是让韦孝宽对他的感官好了不少。
“韦大人。末将猜想。今日城中的谣言一定是齐人故意散播。目的就是扰乱我军军心。让我们自乱阵脚。他们从而趁机攻城。”
韦孝宽淡然地点点头。认真地看着杨坚。示意后者继续说下去。
“韦大人。齐军窥伺在侧。此番撤退必须万分小心。万不能再中了敌人的奸计。”杨坚凝眉直视韦孝宽道。
“杨将军有何两侧。不妨说将出來。”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