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不由气结,眉头剧烈地抽搐了几下,这他钵可汗果真无耻,避重就轻,歪曲事实不说,言辞间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尤其叫人恼怒。
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鲁智深毫不畏惧地看着他钵可汗,不屑地道:“他钵可汗,在本将眼中你只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只想杀之而后快,我家太子有言,你最好早早退去,否则客死他乡不说,一身富贵俱都化作乌有,岂不大大的可惜,”
他钵可汗眼中杀意一闪而逝,脸上却是轻笑着道:“高兴太子到底是年轻气盛,却未免有些张狂,”
“本汗念高兴是晚辈,伤势未愈,而你们又是远道而來,恐不能全力一战,本汗纵然胜了也不免落个‘胜之不武’的名头,是以才让你们多准备几日,不想你们竟是如此不晓事,想贵国神武皇帝是很等的雄才大略,怎的子孙却是如此不堪,”
鲁智深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冲上前去与他钵可汗大战三百回合,然而仅存的理智却让他生生按捺下心中的杀念。
“鄙贱蛮夷也知礼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鲁智深大声冷笑道:“他钵可汗,有你这般懦弱的统领,突厥迟早灭亡,我们走,”说着,鲁智深便一带马缰,领着三千骑兵绝尘而去。
望着齐军远去,大逻便有些恼恨不甘地道:“大可汗,我突厥勇士何曾畏惧过战斗,请您给我一万勇士,属下愿为大可汗砍下齐人太子的狗头,”
“安静,此事本汗自有定夺,你只要听从命令便是,”
他钵可汗的脸色骤然冰冷下來,语气也十分凌厉,他堂堂突厥大可汗,何曾怕过他人,但身为统帅,他又怎能如大逻便一般意气用事,他必须要统筹全局,细细谋划。
齐国有太子高兴领军,战志高昂,主动邀战,更是锐气逼人,更不必说暗地里高兴有多少阴谋算计。
在齐人看來,突厥急于求战,以此來打开南下中原的缺口,他钵可汗却是反其道而行之,避而不出,一來可以暂避齐军锋芒,消耗他们的锐气,二來则是迷惑高兴,让他看不清突厥真正的意图。
鲁智深一路回到齐军阵营,将方才的一切事无巨细都禀报给杨丽华。
“他钵可汗究竟打得什么主意,为何避而不战,”杨丽华沉吟片刻,扭头向身后看了一眼,遂高声道:“保持警惕,回营,”说着,杨丽华便率先策马向营地奔去。
将大军安置妥当,杨丽华便匆匆回了帅帐,身后那十数名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也是形影不离,不过却只有三人随着杨丽华进了帅帐,其他人则是散在帅帐四周,不叫旁人接近。
“傅将军,他钵可汗推脱不战,如今我们又该如何,”进入帅帐,杨丽华微微定了定神,这才神色尊敬地冲一名黑衣人低声道。
这时三名黑衣人纷纷取下面上的面具,顿时露出本來的面容,其中两人一个是陆晗玥,一个是武照,另一人身形魁伟,面容威严,却是抵御突厥的统帅傅伏。
傅伏轻皱着眉头道:“太子殿下,末将也奇怪突厥为何不战,也许突厥人在寻找攻城的最佳时机,如今我们既已到达此地,也只能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我会多派人手,打探突厥的情况,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武照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越战黄瓜堆是她的注意,他本欲在此地一展身手,却沒料到突厥竟毫不配合,心中难免有些恼怒不甘,生怕为杨丽华和陆晗玥小瞧了去。
“有劳了,”杨丽华到沒有丝毫怨怪之意,轻笑着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