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迷蒙,她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但是眼前的漆黑却化作他的幻象,她又张开眼睛,心神不定,辗转反侧,想念在思绪中蓬勃。
他到底在哪里?为何一点音讯也没有?
心里很矛盾,既希望自己的大摇大摆扮演他会引来敌人,又不希望引来敌人,因为如果真的有人被引出来,那就真实了自己的猜测,他的处境很危险,也许是躲起来了,也许是受了重伤,才会音讯全无。
玉锦,你这个白痴,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
上一次的分别,她以后和之前分别一样,这死皮赖脸的家伙一完事就会回来,但是太久了,这次太久了。
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如果可以,也许是该角色呼唤了,该轮到自己死皮赖脸缠着他了吗?
是啊,也许是的。将来如果他要去天涯海角,自己也会形影不离。因为,离别太痛苦,想念太酸涩。
风呼呼的吹,她坐起身来到窗边,望向漆黑的月色。
每当夜晚,似乎就会变得格外的孤寂,前世她都没有如此孤寂和悲伤过,也许是因为体会过温暖,有过他温暖的怀抱,当失去时,才会真正明白苦涩。
玉锦,你到底在哪里?我想你了,我好想你。
任凭心里如何呼唤,那人似乎也听不见,可是心却揪着痛,窒息,难受的紧。
三日过去……
并没有人前来找麻烦,云笑等人准备启程去下一个城池,但正当这座城池与下一座城池之间的山路上,狂风四作,危险的气氛渐渐笼罩整座山。
“玉锦?”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还是应该叫你天下第一庄庄主龙邪呢?”
闻声看去,是一个满头红发,脸消瘦,眼睛下陷,长的极为恐怖的中年人。
他身上始终散发着一层层的戾气,嘴角还带着一丝血丝,这不是吐出的血,而是啃咬什么活物时留下的血迹。
“两者都是。”云笑轻摇折扇,眸光淡然无波。
“呵呵,很好!听闻你还有一个神医的身份。”那戾气很重的男人笑的阴恻恻的。
“还有神医身份吗?”云笑淡淡一笑,她不知道玉锦到底有些什么身份,不过既然对方说了,认一个是认,认两个是认,认三个一样是认,也没有必要否认。
“也许是吧。找我有事?”云笑像是很自然的和朋友聊天一般,一点紧张感也没有,比起她的从容不迫,她身边的红衣、橙衣、黄衣、青衣已经警惕的运气,准备随时出手。
那男人笑的很鬼魅,声音沙哑道:“呵呵,血雨峰内有一株忘情草,听说你吃了,我只是来问问,那草是否真的能够忘情。”
“忘情草?”云笑心下一紧,似察觉到了什么,但她仍然努力保持镇定,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吃过,你幸苦找我,只是问这无聊的问题?”
“我只是遇到了十大恶人,得知你是神医,千里迢迢找你,只是想要拜托你进入血雨峰为我摘一株忘情草,只是可惜,听闻前不久你在东璃国被人追杀,无奈之下躲入血雨峰,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晓,只知道你服用了忘情草,然后就行踪不定了,若不是听闻这里有玉公子出现,我也不会找到这里。”
云笑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眼前人,此人这番话上判断,可能不是恶人,但他这身装扮实在太过令人怀疑了,不过仔细看他,那一头红发,似乎和一个人很像。
脑海闪过自己莫名其妙收的徒弟疯子张,云笑眯起眼道:“你和疯子张是什么关系?”
“疯子张吗?”那人呵呵一笑道:“我也姓张,如果算起辈分,他也许是我的侄子吧。”
“亲戚?那你知道疯子张是我的义父吧?”云笑以玉锦平日的淡淡口吻道。
那人点了点头道:“似乎你小时候,我也曾抱过你,只是太久以前了。”
“应该不是坏人,你们不用防备了。”云笑看向随时警惕的红衣、橙衣、黄衣、青衣四人。
“既然你是疯子张的亲戚,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玉锦,我是疯子张的师父云笑。”
那人眼神一暗,苦笑道:“似乎听侄儿说过,他做了一个女娃娃的徒弟,那女娃娃是小恶魔的心上人。看来我找错了人,又无法得到忘情草了。”说完,那人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云笑叫住他,皱眉道:“十大恶人知道玉锦遇到危险,躲进血雨峰吗?”
“自然是知道,但是他们也找不到玉锦。”那人淡淡回答,继续离开。
“等等。”云笑又叫住他,急迫问道:“你确定他吃了忘情草?消息可靠吗?是谁要追杀他?”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
“我可以给你忘情草,我也可以进入血雨峰!我应该算是天下第一毒!一样是可以进入血雨峰的!所以,告诉我,快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云笑上前抓住对方,急迫的声音带着几丝鼻音。
“你是玉锦的心上人,但是玉锦服用了忘情草,他会忘记你,你却那么担心他,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女娃娃,如果你真的可以进入血雨峰,应该摘两株忘情草,你自个也该吃一株的,不然会很痛苦。我可以告诉你他所遇到的事情,把我所知道都告诉你,但是我先要得到忘情草。”
云笑的眸光暗了暗,那是因为他前半段话,但瞬间又亮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就算他忘了自己也好,自己只要知道他的事情,知道他是否平安。
……
血雨峰,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