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宁趁着他们二人都出去的时候,静静地回想起白云芯对她说过的话,思量着该如何让舞弄影现形,又如何让皓玥川相信白云芯的无辜……。
微风拂过,清香扑鼻,温柔的风体贴地送来阵阵令人食指大动的淡淡粥香。
人随香至,影伴音现。
“蓝姑娘,又香又好吃的红枣粥来罗……!”
蓝宁淡淡笑着,看向郝宾欢快忙碌的身影,从心底发出由衷赞叹。
“嗯,粥真的好香,郝宾,真看不出来呀,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嘿嘿,蓝姑娘过奖啦!我来喂你可好?”
郝宾冷硬的唇边址出一个上扬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地掻掻头。
“哎,谢谢郝宾,不过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我双手又没受伤,你别令我觉得自己是个无用的智障人士呀!”
“蓝姑娘,你说那智什么障是什么意思?”
蓝宁怔了怔,神色尴尬地笑笑,连忙掩饰过去,她一时忘了这是古代,不小心嘣出了千年后的用词。
“呵呵,没什么,我是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那你小心点,这粥还烫着呢,千万别牵动到伤口。”
“谢谢呀,我知道了,你把粥放在桌上凉着吧,我等会再吃。”
“好”
“对了,来宾,你能跟我说说,你家少主他是怎么回事吗?”
郝宾见蓝宁问起,恨不得马上一吐为快,他正了正神色,清清嗓音,梳理了一下思绪,娓娓道来。
“蓝姑娘,少主他在你昏迷这段期间,一直不休不眠,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服侍你,只盼着你能醒来,他从走进这间屋子后,今天是第一次走出去。”
郝宾望望在用心倾听的蓝宁,冷峻的面上竟浮起心疼之色,只听他又平静地开口续道。
“有时候我见少主他累得实在不行,他又死活不听劝,硬是不肯休息,我不得不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点了他的睡穴,让他休憩一会。
这十多天来,他加起来合眼的时间也不超过三个时辰,再加上他又不肯吃东西,总是胡乱塞两口就不动筷子了,所以……”
“什么?逸……这些天就是这么过来的!这个傻瓜……!”
蓝宁心里溢满心疼的柔情,十分惊讶地望着一脸认真的郝宾,一种被人守候的幸福感悄悄流遍全身。
她直至此刻方知,琉璃旭逸全是为了她才落魄如厮。
“是呀,蓝姑娘,少主他一直自责,他说都是国为他的疏忽大意才令你差点性命难保,当初大夫还说,如果你半个月还醒不过来,就……,万一你真有什么不测,我怕少主他,随时会与你共赴黄泉,追你而去了……!”
“这……,琉璃旭逸这个大傻瓜!”
一时间,蓝宁心坎里,脑海里,全被郝宾说这个消息冲击着,震撼着,感动着!
她心里眼里,霎时被那道清瘦而邪魅的身影填得满满的,再也空不出一丝空隙!
如若她活不成,琉璃旭逸竟会为她而殉情!
她没想到,这个骄傲尊贵的男子,这个集荣耀与光环于一身的男子,竟已对她情深至此……!
“蓝姑娘,少主他对你的情意,明眼人都看得出,就连我这个局外人也能深深地感受到,他对你情深似海的心意,没道理,冰雪聪明、玲珑剔透的蓝姑娘却看不出来,感觉不得少主他对你的一片真情吧!
当然,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你感激少主,更不要你将少主对你做的这一切看作是,他出于内疚的心补偿理,蓝姑娘,少主他对你的心,说实在的,着实是可昭日月呀!”
郝宾难得的一口气说了这长篇的一段话,他恨不得能代他家少主向蓝宁剖白一番,将他家少主的心掏出来给蓝宁看看,好让她明白他家少主对她是多么的情深义重!
“郝宾,我不是不知道你家少主他对我……,只是我……,哎呀,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蓝宁有些羞怩地望一眼郝宾,吞吞吐吐地话说一半留一半。
“蓝姑娘,只是什么呀?”
“我……,现在还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啦!”
蓝宁想以此搪塞过去。
郝宾却不依不饶的,不肯就此放过她,誓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不可。
“蓝姑娘,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郝宾也看得出,其实蓝姑娘你,也并不讨厌我家少主的,对吧!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看看郝宾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没有,我没有什么苦衷,哎呀……!郝宾,我干脆跟你直说了吧!”
郝宾没想到的是,人前一向落落大方的蓝宁,竟也会有期期艾艾的时候,他冷静的目光十分惊奇地掠过蓝宁冷清的面容,刚想说什么,只听蓝宁已极快的接着说道。
“我是喜欢逸没错,可对于你们男人来说,总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可在我作为一个女子而言,只希望能觅得心里唯有她一人的如意郞君,我呢,绝对不相信一个人真心喜欢着一个人的时候,心里还能装得下别人,所以,我是万万不能接受我将来的夫君也是个朝秦暮楚的男人,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蓝宁望望已陷入沉思状的郝宾,又悠悠接着说下去。
“我要的幸福其实很简单,我不求我将来的夫君,长得有多么的英俊潇洒,也不求他的身份,有多么荣耀显赫,更不求他能给我带来什么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