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易饬抢先一步发问。
“你怎么会在皇宫里出现?”
“现在没时间跟你说这事,快看看,芯儿被他们带到哪去了?”
“芯儿,你说的芯儿是谁呀?”
南宫易饬一怔,茫然地问道。
“哎呀,芯儿就是忆念,也就是住在锦霞宫的亦宁亦姑娘!”
皓玥晴枫焦急异常,一口气抖出蓝宁的多重身份。
“什么?亦宁就是忆念?”
南宫易饬大惊,徒地提高了声调,似是质疑皓玥晴枫这话的可信度。
“嗯”
皓玥晴枫沉声应他一个字,便不再再会他,将如炬目光投向四周,在屋顶上专心志致地搜寻蓝宁的身影。
南宫易饬也一脸凝重地做着同样的动作,锦霞宫屋顶上的两人,在目力所及的范围内再三探寻那抹魂牵梦萦的身影。
好在落日的余晖尤亮,他们二人又俱是目力极佳的武功高手,过了片刻,终于在一个极偏远的花园里,发现了几个形迹古怪的人影,两人定睛一看,两名蒙面大汉架着的那名女子——不正是他们一心要寻找的人儿吗?
只是那道倩影,似是任人摆布的布娃娃一样,毫无生气!
他们还没从吃惊中回过神,只见那两名架着她的大汉,已将她拖到井口旁将她抛落下去……。
“不……!”
皓玥晴枫极力压抑着发自心底的一声苍凉之极的悲恸。
“噗”他大受打击之下,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南宫易饬顿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剜走了一样的蚀骨难受,他悲痛欲绝地闭上双眼,在心里痛呼。
忆念,你这个女人,已经拨动了我的心弦,你休想就这样抛下我,我,南宫易饬绝不允许你这么做……。
突地听到皓玥晴枫的吐血声,他勉强睁开已有水雾的双眼,急急问道。
“你没事吧?”
“没事,走,我们——找她去!”
皓玥晴枫以衣袖一拭嘴角的血液,率先跳下屋顶,奔向花园。
“好,你还是随我来吧,我知道怎样才能最快到达那里。”
南宫易饬经常在皇宫走动,自是比皓玥晴枫更熟悉皇宫里的地形、路径。
话末毕,南宫易饬已全力施展绝顶的轻功,掠在前头,皓玥晴枫紧随其后。
过了一会,他们已来到蓝宁被困的枯井旁。
移走大石,皓玥晴枫对南宫易饬说道:“还是,你下井去救她上来吧!”
他不是不想亲自下去救芯儿,而是他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刚才在屋顶上一时情急吐了血,令自己受了内伤,过来的路上,他已看出南宫易饬的武功修为远在他之上。
由南宫易饬下去救芯儿,在时间上无疑会比他下去要快得多。
“好”
南宫易饬了然地点点头,旋身跃入井中,到了井底,他小心落在蓝宁身旁,轻轻抱起她,飞掠上来。
南宫易饬将蓝宁平放在地,迅速出手封住她身上几处大穴,护住她的心脉,不让毒性侵入。
再仔细观察她身上的伤势,老天似是冥冥之中保佑着她,蓝宁被抛落几丈深的枯井,身上只有几处轻微的擦伤,而无骨折,实属不幸中的大幸。
“走,咱们先带她离开皇宫再说。”
南宫易饬、皓玥晴枫与一息尚存的蓝宁匆忙离开了皇宫,因为南宫易饬的关系,他们才得以在云星霁未回来之前,顺利出了那巍峨的宫墙。
南宫易饬抱着蓝宁,脚下不敢停留半分,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一身骇人的轻功,从上空飞掠而过,皓玥晴枫忍着内伤,紧紧跟上,三人不消顷刻,已安全进入南宫易饬的府邸。
一入府中,南宫易饬立即差人去请他的至交好友,人称医神的浪子渝过府。
浪子渝念在与他有过命的交情份上,才舍了杯中美酒,怀里娇娘,马不停蹄地赶往南宫府邸。
江湖中人只知医神行踪隐秘、医术高明、脾气古怪,却不知医神浪子渝一身的解毒功夫更胜他的医术。
南宫易饬与皓玥晴枫在厢房里坐立难安,焦急异常地守在蓝宁身边,望穿秋水地盼着浪子渝。
不一会功夫,浪子渝狂放着一身浪荡邪肆的气息,出现在南宫易饬面前。
“渝,你终于来了,快,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浪子渝没好气地睥了一眼,跟前这个一向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家伙,如今竟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慌乱到不成样子。
叫他救人,还死拽着他不放手,要让他怎么救哇!真是笑话!
“南宫,你再扯着我不放,她可就真的要一命呜呼啦。”
浪子渝瞟了一眼床上的蓝宁,出言恫吓南宫易饬,当然他也不是危言耸听。
他从一进屋,就开始观察床榻上的女子,嗅着从她身上传出的酒味,他便知蓝宁喝下了一整杯断肠酒,这种五步断肠的毒酒,喝下的人不出五步距离便会立时毙命,她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再晚一点,恐怕她连这微弱的气息也没了。
“那你快救她啊,还废话!”
南宫易饬激动之下一把拎起浪子凌扔到床榻前。
浪子渝看在他救人心切,才情绪失控的份上,暂时不和他计较,只狠狠地瞪了南宫易饬两眼,伸手顺顺被他拉皱的衣衫,专心地替蓝宁诊治。
南宫易饬与皓玥晴枫在一旁等待着,紧张到差点忘了呼吸,两人交握着双手静静地待在原地,盯着浪子凌诊断。
仿佛过一个漫长的世纪,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