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微微蜷起,双臂也抱在胸前,姿势像个婴儿。

原来,她始终都没有安全感。

盯着火如歌的身影,慕容珩心尖微痛,眉心皱的更深了些。

他明明应该好好守在她身边,护她,爱她,然而这些他一样都没做到。

思及此,慕容珩略微一眯狭长的凤眸,继而一撩袍摆就躺了上去。动作之轻宛如羽毛,没有掀动半点声响。

一夜很短,也很长。却足以令相拥的两人互相汲取彼此身上的温暖,填补彼此灵魂中缺失的一块。

当慕容珩睁开双眼时,看到了火如歌黝黑发亮的双眼。

眉梢挑起,尽管他对此并不感到任何意外,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被她这样盯着,他多少还是有些好奇。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睡着的样子很奇怪?”在盯着慕容珩看了半晌后,皱着眉的火如歌吐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闻言,慕容珩既没有反驳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神情,而是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直到被她狠狠咬住嘴唇后,才松开嘴。可对于火如歌的怒火,他只是舔舔嘴唇,笑眯眯的望着她,调侃了一句:“这种味道也不错。”

于是,在漫长的一夜后,船舱内传来一声冲天巨响。紧随巨响而来的是一夜未眠的云中阙,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内闯了进来,却又在闯入房间的第一时间又冲了出去。

原因很简单:非礼勿视。

说到底,云中阙还是不待见慕容珩的。而与此同时,慕容珩也不待见云中阙。两人对彼此的厌恶之情没有最深,只有更深。但讨厌归讨厌,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承认慕容珩。

眼看着天色越发的明亮起来,火如歌知道,他们距离目的地的雍州已经不远,但在此之前,他们会先到达苍白鹤的目的地:豫州,那也是凤璇玑的所在之处。

“不去看看那位鸟兄么?”懒洋洋的用手肘在耳边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慕容珩薄唇勾起。

“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学着慕容珩的样子在他面前用手肘支起一个相同的姿势,火如歌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他那冒出了几点青色胡茬的下巴。本来还带着些许戏谑的笑意在触及那一点粗糙时忽然顿了顿,变得有些僵硬,有些犹豫。

“慕容珩,你好像变得有点男人味了。”短暂的沉默后是一句令人分不清情绪的低语,火如歌的黑眸微微眯了眯,眼波如水,流动若沙。

在她的记忆里,慕容珩是那般骄傲和精致的男人,他的衣物上不能有任何一条多余的线头,他的五官容不得半分瑕疵,他是这个世界上最骄傲高贵的男人,他身上散发出的是最耀眼夺目的光辉。

而此时此刻,慵懒侧卧在她面前的他,却突然令她鼻尖一酸。

什么时候起,那个有着天启第一美人之称的纨绔王爷竟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望着火如歌忽然变得有些失神的黑眸,慕容珩眉梢微动,不着痕迹的握住了她停留在自己下颚上的手指。

“如歌,上了岸,我便再无暇顾你,你,可能保护好自己?”

慕容珩的神情十分专注,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半分慵懒。他黝黑如夜的双眸定定的望在她眼中,像两颗散发着润泽光芒的黑珍珠,光泽柔顺,气蕴沧澜。其中仿佛有着宇宙洪荒,有着足以吸取整个灵魂的力量。

一言不发的望着慕容珩狭长的双眸,火如歌忽然勾唇笑笑,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只是慢条斯理的从口中吐出简单的四个字:“该上岸了。”

在豫州渡口等待慕容珩一行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与自家主子凤璇玑形影不离的萧凛。

尽管现在早已进入了初秋,日头也不如盛夏那般毒辣,可秋老虎的余威却还是十分灼人的。

火如歌朝那位面无表情的黑衣护卫看去,发现他虽然还是一脸萧杀了老样子,可皮肤却是比以往更黑,面部的轮廓也加深了许多。

看样子,怕是在此处吃了不少苦……这萧凛,对凤璇玑还真是死心塌地。

那凤璇玑倒也真沉得住气……

这样想着,火如歌突然发觉,无论是慕容珩与凤璇玑合作,还是凤璇玑主动要求与天启国合作,都显得十分不协调。或者说,不合理。

对天启国而言,凤璇玑无非只是一个母国动乱而失去所有政权的流亡皇族,换言之,以他现在的身份,对天启国而言基本上可以说是一无是处。可现在看来,事实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至少,对慕容珩来说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样想着的火如歌朝渡口边萧凛身后的马车看去,那马车虽不简陋,却也绝对衬不上凤璇玑一国世子的地位。车子不大,除去车夫不算,最多只容得下两个人。如此看来,凤璇玑想要见的人,只有慕容珩一个。也难怪,以他现在这样尴尬的身份,谨慎也是合情合理,这恐怕也是慕容珩只带了展风一个护卫的原因。至于那些所谓的“京城大厨”,或许也真的是大厨也不一定。

心念所及,火如歌不禁勾起唇角。

“你们尽管去,难得找着个落脚的地方,我还想四处逛逛。”说着,她向后退去一步,与慕容珩稍稍拉开了些距离。

见状,慕容珩只沉默的看了看她,随即冲展风使了个眼色,两人朝等候在渡口的萧凛走去。

从昨夜接到飞鸽传书的时候起,凤璇玑就连夜安排了萧凛在渡口等待慕容珩的到来。

此时此刻,看到了慕容珩,萧凛那颗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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