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笑了,跟安抚小狗似得抚了抚她额发,“嗯,我就知道你眼光没那么低。”
严儇,“……”
宋萧泽却倏地将脸转向醉汉,笑眸一转,冷厉慑人,“你这废物留着命根子除了到处播种还顶什么用?倒不如直接削去也省的你老是说错话而被我惦记着!还能免去你往后的心惊胆战,正巧一举两得,你说是不是?”
醉汉蓦地瞳孔放大,只是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人捂住了口鼻硬是往外拖去。
“你要……去哪?”
刚灰溜溜转过身欲要逃跑的粗狂男人被宋萧泽一句极轻的话语惊得僵在了原地。
宋萧泽走到他跟前,看了眼严儇,笑问粗狂男人,“怎么?想女人了?”
男人脸白了又白,下意识的摇头,宋萧泽却一只手定住了男人的头顶,神色不变,五指却在悄然收紧,“想女人可以、想男人也行,只是想了不该想的人,就得为自己这不该想的冲动付出代价!”
男人一张脸随着宋萧泽的力度开始变得扭曲,额上青筋暴增,眼球暴红,脸上的血管好似下一刻就要爆裂般……
严儇有些怯怯的朝宋萧泽看去,却见他一双深邃凤眸也正在端详着她,只是一张俊脸在两人视线相触的那刻骤然变得异常难看,“这种地方看来不适合这位小姐,若无它事,你可以离开了!”
说罢,他遽然松开了几近晕过去的男人,再不看她一眼,抬步离开。
严儇顿时哑然,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
她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啊,是他说的,你这废物留着命根子除了到处播种还顶什么用?她只是对他这句话持有驳意而已,真是的,男人那命根子除了播种难道还有其他用途……?
出了阙歌,严儇直接电话项俊,项俊被扔在了南区,说要回往接她却直接被她拒绝了,笑话,南区离阙歌少说一个小时,等他来接,还不如她走回去来的更快!
只是挂了电话她又开始犯难了,现下正是打的高峰期,即便是阙歌门口亦无一辆空车,难道真要她走回去不成?
然终是等了好久也没等着一辆空车,晚风骤起,即便是五月的天,严儇也免不了的打了个冷颤,正要掏手机教家里的司机过来接她,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拉下,露出了一张如斧削过的侧脸,男人缓缓转过头来,一双深邃淡漠的眸子没有任何感情的看向她,“上车!”只是语气笃定又不容人反驳。
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让你上他的车,而且神态自然到,几乎让她自己都要认为自己是跟他相处多年的老朋友了。
严儇干笑两声,扬起手机笑道,“不用了,方才我已经打过电话,呵呵,接我的人马上就到!”
一阵凉风嗖嗖刮过,良久不见男人离开,严儇忍不住低下身子朝男人看去,他一句话不说,就这样双手握着方向盘一动不动,那样的执着,执着到好似非等她上了车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