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回头不见人影,那声音又笑道:“爷,这小娘们是不是眼瞎啊?老子这么显眼都瞧不见。..”
“瞧你老妈!”夏花弯身就从脚下捡了一个小石子径直朝着坟头坡最大的一颗松树顶上掷去。
“哎哟!你个死娘们,差点砸瞎老子的眼睛啦。”那人俊俏的柳叶眉儿一挑,抬脚就欲飞下。
“元阮,可以走了!”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
“爷,你不跟那小娘们打声招呼啊?”元阮赶紧停住了欲飞离的脚,手往上一扔丢了一颗瓜子进嘴里,“呸”的一声,又吐出来道,“爷,你不想在那小娘们面前现现眼啊?”
“你不是现过了?”萧绝冷声。
“光属下现有个屁用,爷得现现,好叫那小娘们知道爷心里时刻惦记着她。”
萧绝眉色未动,只低低从喉咙口里笑出一声,那笑极幽远:“那你以为我带你来作甚?”
元阮又嗑一颗瓜子,睁着纯净美丽的桃花眸子不解的摇头:“作甚?”
萧绝不再搭理元阮,搞得元阮一颗好奇的心瘪的难受,又不敢再问萧绝,只朝下面问夏花道:“小娘们,你可知道作甚?”
夏花朝树稍翻了个白眼,不耐道:“闲的蛋疼!”
“蛋怎么疼?”元阮更好奇,一个纵身就从枝稍上跃下,还不忘回身说了一句,“爷,你若等不急就先走,我需得问清这小娘们。”
还未等元阮飞至夏花眼前,一道墨色阴影已隔去他与夏花的近距离接触,元阮默默的瘪了瘪嘴低声道:“原来爷比属下还猴急。”
萧绝依旧不搭理元阮,只懒洋洋的盯着夏化,一张艳色红唇浅浅勾起,融起清浅笑意,夏花只觉得在那一瞬间她有些眩目。
暗夜里,更显得他脸白如雪,唇艳如血,还有从他身上传来那淡淡的异香扑鼻,她害怕深吸一口气就会被那股幽香醉的昏迷不醒,倘若能找到词来形容现在的他,怕只有媚骨生香,*夺魄了吧。
他垂眸看一看她胸前,食指淡淡从上面划过,静幽幽道:“没半点效果。”
夏花莞尔一笑:“大叔,你若实在闲的无聊就回家数自己有多少根白发多少根黑发去,别不分昼夜阴魂不散的跟的我,现在离半年之期还早。”
“喂!小娘们,我们爷可忙的很,哪有时间无聊。”站在萧绝身后的元阮着实不甘心身子被挡,只将身子跳起来,冒出一张赛若春花娇滴滴的小脸蛋,义愤填鹰道,“爷若不为了护你,谁他***有事没事跑到这鸟不拉……”
“闭嘴!”萧绝冷声一喝。
“爷……”元阮气的跳脚。
萧绝凉幽幽道,“丫头,你带针线了没?”
“随身携带。”
元阮气憋的嘀咕一声,幽怨的自动退离萧绝三尺,只蹲在那里拿瓜子出气。
夏花笑道:“小阮汉子,我不仅会缝伤口,还会缝嘴巴哦。”
“哼!”元阮冷哼一声,转了个身子只拿背对着夏花继续嗑瓜子。
“丫头,明天我就要走了。”萧绝淡声。
夏花笑道:“好走不送!”
萧绝睥睨了夏花一眼,抬手就将她鬓角的碎发抚开,沉声道:“我原也没打算让你送。”说完,从脖子上解下一个栓着黑白发丝的墨玉径直往夏花脖子上一戴,“丫头,收好。”
夏花只觉得他指尖冰凉慢慢从颈上划过,就像一柄极为寒冷锐利的冰坠附着将欲滴出的水从脖子上掠过,那冰冷激的她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退了退道:“大叔,你我不熟,不必才见了三面就送厚礼。”
萧绝轻缈道:“我送出去的东西断无收回的道理,你若不喜自可丢弃。”
夏花伸手欲拉扯脖间墨玉坠子,萧绝轻笑:“当然,你若丢弃,我诛你全家。”
“尼玛!”夏花气愤的骂了一声,停住了手,脸上带着丝许恼怒盯着萧绝道,“大叔你这是强人所难,我不喜欢。”
“哦。”他淡淡应了一声,又淡淡道,“原来这叫强人所难,我却很喜欢。”
夏花翻一翻白眼,责问道:“你究竟看中我哪一点,又是跟踪又是送东西的。”
萧绝盯着她,意味深长道:“因为你是个有味道的丫头。”
夏花愣了愣,埋头嘟囔一句:“有你娘的味道啊!”
再抬头时,哪里还有萧绝的半点人影,只遥遥的听到半空中传来一个不甘的声音:“小娘们,你还没告诉老子,蛋怎么会疼啊……啊……”
夏花撇了撇嘴,只望着萧绝消失的方向,忽然心头一滞,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摸了摸胸口垂挂的墨玉,摇摇头,一个人静默的回了家。
一家子早已睡熟,夏花解下胸口墨玉,细细在灯火下看去,只见这墨玉黑到发亮,被精雕成玉龙形状。玉龙盘旋曲折,上下翻腾,气势磅礴,玉龙额上有两根细长角,一双丹凤眼目光熠熠,凶猛异常。
夏花心中叹道,被这样的人惦记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不过这墨玉触肤生温,瞧着就非凡品,她算是赚到了,说不定哪天她缺银子时还可以当掉,怎么着也不算吃亏,想着便心安理得的戴好墨玉**修行。
这一次修行却与前两日略有不同,修行完毕之后,虽也一样的通体舒泰,体内蕴聚了更多的能量,只是没了前两日的躁热感,全身下下连一滴汗都没流,倒省了洗澡时间。
累了一天的夏花终于安心息下,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听到村里传来一阵嘈杂声,那声音越来越大,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