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传来,夏花转头看去,只见被唤作元阮的男子捧着一捧药草,一个箭步飞身而来,夏花拿针的手停留在半空,正要继续缝,手腕已被他死死抓住。
药草落了一地,元阮一张俏脸青筋暴叠,几乎要生生拧断夏花的手腕。
“元阮,住手!”男子冷喝一声,因动了怒,牵动了伤口剧烈作痛,男子狠咳几声,腹部伤口渗出血来。
夏花一惊,若不是这温泉水确有消炎疗伤之效,这会子早已血如泉涌,她必须尽快缝合,避免再出血过多。
元阮面色极为难看盯着夏花一双灵巧的手在男子腹部来回穿梭,他委实不懂为何爷肯让一个黄毛丫头拿针缝自己的身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轻易拿针缝,皮肉又不是衣服,能随意缝补。
“ok!”夏花收了针钱,看了看男人腹上被缝的整整齐齐的伤口,两手一拍十分满意道,“大功告成。”
萧绝紧蹙的眉头微有松懈,一双眼阴冷如深潭般半眯着打量夏花,却一个字也没说。
元阮讶异的看怪物般看着夏花,一张俊脸凑到夏花面前,唇角抽了抽:“o什么k?”
夏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只道了声:“起开。”便自顾自的拿起青蒿放到一块干净光滑的大石头上。
元阮对夏花的恶劣态度很是愤怒,柳眉一竖呸了一声吐了口口水道:“你奶奶个熊,敢不回答老子的话,老子把你的脸削成……”
夏花捡起一块小石头低头捣着青篙,只横目冷冷看了他一眼又冷冷道:“你才是瓜子,你们全家都是瓜子。”
元阮气的直跳脚,怒火中烧道:“***,小娘们嘴挺厉害……”
夏花伸手指了指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的萧绝淡漠道:“不想他死,就闭嘴!”
元阮瞧一眼面色全无的萧绝,想回嘴终究气闷闷的蹲一旁嗑瓜子去了,只是心中郁结难发,嗑瓜子的声音分外响亮。
不一会儿,夏花帮萧绝上完药,正要从萧绝身上撕下一块布料包扎,元阮“呸”的一声吐了瓜子壳,一把抓住夏花,怒沉沉道:“你这小娘们,敷药就敷药,撕扯我家爷的衣服做什么,老子看你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怎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元阮,那就扯你的吧!”萧绝动了动唇。
元阮下意识的双手抱胸,正气凛然道:“爷,属下还是黄花……”说着,忽觉不对,呸了一声改口道,“老子可看不上这黄毛丫头。”
夏花抽抽嘴角:“白瞎了你一双桃花眼,我要替你家爷包扎伤口。”
萧绝阴冷眸间似有笑意闪过,转瞬即失,只闭上眼养神。
元阮会意,脸色红了红,又狠狠瞪了夏花一眼,“老子知道。”说完“刺啦”一声利落的从身上扯下一块红布。
三下五扎完毕,本着医者仁心,又嘱咐道:“这伤口暂时处理好了,只是为防感染回去还需多加注意,我再开一副方子,按时敷药就无大碍了,待伤口愈合,还要拆线……”
夏花话未完,忽觉脖子口一阵冰凉,秋风吹在*的身上,夏花打了一个寒噤,萧绝已睁开了眼,左手撑地坐了起来,右手五指冰冷死死扣住夏花的脖子。
“你到底是谁?”萧绝声音森冷。
夏花心内虽有些紧张,面上却不动声色,淡声道:“怎么?难道你还怕我一个弱女子不成?”
“爷,这小娘们脖子细的跟个小树枝似的,一捏就断了,小心着点,可别真捏死她了。”元阮立时劝道。
夏花正想着瓜子男还算有点良知,起码不想她死,谁曾想,夏花还没想完,只听元阮又道:“要捏死也等她把药方说出来再捏死,还有拆线,让她仔仔细细告诉属下到底是怎么个拆法啊!”
“草!”夏花骂了一声。
萧绝低笑出声,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只道:“好一个弱女子,不知弱女子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
夏花咳了咳,只道:“本姑娘姓夏名花,白头村人。”
“爷,属下知道白头村就是山下那个破村子。”
“嗯。”萧绝应了声,漫不经心呢喃道,“夏花,倒容易记。”
“哈哈!”秀美的元阮豪放一笑,指着夏花道,“老子瞧你一副又黄又瘦的干柴样,哪里配叫花,倒像根枯柴,叫夏柴才贴切。”
夏花看了元阮一眼,并未搭理他,元阮顿时尴尬的立在那里,萧绝慢悠悠道:“元阮,你的话多了些。”
元阮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又掏出一把瓜子一个人静静的蹲在某处角落嗑去了。
夏花平静的看着萧绝道:“大叔既已知晓,可以放心的让我回去了?”
萧绝默然,神情带着不可逼视的贵气与简曼,看着夏花眸光异动却是昙花一现,淡声道:“不放心又如何?”
“死人最让人放心。”夏花的手不经意间已一把握住男子的手,“你的手只需再用点力,便可拧断我的脖子,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若不放心又怎会把自己的命交在我手上,我刚能救你,也能趁机杀了你,所以你不必怀疑我的身份,我只是白头村的一名小村姑而已。”
“嗯。是个挺特别的小村姑。”萧绝眯了眯眼,只慢悠悠道,“你这小村姑长的还算差强人意,只是干巴了些,胸太平了些。”
“差你妹!老娘不是胸平,是没发育。”夏花心内暗骂,只回道,“这与大叔无干。”
萧绝轻笑一声,手转而托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