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扶你回房休息!”
“不要你扶,我自己会走!”
态度还是很恶劣,但是郁紫凝一点都不在意,她知道奶奶坚强恶毒的外表下其实是有一颗无比脆弱的心。
先不说到时候爷爷知道了会有多么的伤心与失望,但是想到一旦玉扳指拿不回来又或者是流入别有用心的人的手中,那么后果就真的难以预料了。
雨水声夹杂着郁紫凝的敲门声似乎显得更加凄凉,海风吹得越来越大力,就好像死神,想要把无知的人类卷入黑暗的地域。
巫师正想下逐客令。
“怎么办?奶奶,你在发烧呀!药?药在哪里?”
郁紫凝从门后面找了一顶有些破旧的雨伞,匆匆的出了门,按照出门前奶奶所告知的那样,她找到了那个码头和那个大夫的家。
“你当我是开善堂的吗?善心?在我们巫师的世界里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廉价的东西!”
“小姐!你用脑子想一想好不好,你觉得我们隶属于台湾本岛的小岛屿会有银行将人民币换成新台币吗?”
一把抓起那只更加肿大而且已经发紫发青的手,郁紫凝颤颤巍巍的不知如何是好。
粗鲁的拿过来,打开,双眸瞬间闪动放大。
郁紫凝总是试图去扶奶奶的胳膊,但是那个死要面子的老人一直甩手,就是不让郁紫凝碰到她的手。
打开门,难受的正躺在床上打滚的奶奶,郁紫凝的心瞬间揪在了一起。
“你你你……你这人的嘴巴怎么就这么恶毒呀!”郁紫凝气愤极了。
“我能干嘛呀!”巫师一脸嫌弃,“不就想要看看你脖子上的那块玉嘛!紧张什么!”
郁紫凝的眼神中燃烧着一股熊熊的烈焰,一只手紧紧抓着胸前的那个玉扳指,而另一只手却伸进了风衣的内隔衣袋里,这里放着一件及其重要的东西,至少对她,对她的姐姐,甚至是对她这个家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不用考虑,这个东西我是不会轻易作抵押的!”郁紫凝一副大义凌然,至死不渝的样子。
“笃笃笃……”急切的敲门声,“开门呀,大夫,开开门!”
“随便你怎么说,没钱就没得商量!”还真是拜金主义修炼到了最高境界,让人望尘莫及,叹为观止。
“咦!”突然惊呼,激动地离开位置,走向郁紫凝,不客气的把手伸向郁紫凝的脖子。
“走开,不要你扶!”
这个玉扳指可是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就好像古代时候的玉玺一样,它的存在也代表了一个组织的存亡,爷爷将玉扳指交给郁紫凝保管,换句话说就是他把一生的心血以及一个大组织的命运完完全全交付在了郁紫凝的手里。身负如此重任的郁紫凝自感压力重大,她又怎么敢私自将玉扳指转手他人。
郁紫凝也无可奈何,只能等到明天早上再说咯,现在暝帝也不在,就她一个小女生也做不了什么,而且奶奶性格刚烈,脾气古怪,她要是决定了的事情,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改变不了。
巫师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装作没有听见。
“啊~嗯~”声音越来越清晰,若不是病的很严重是发不出这种痛苦煎熬的呻*吟声的。
“好烫啊!”不小心碰到奶奶的额头,然后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进行一番对比之后,郁紫凝确定奶奶现在出去高烧不退的病况之中。
郁紫凝接收到奶奶的提示,很快速的就从抽屉里找到了奶奶口中所说的“保心丸”,端来水,让奶奶吃了药。
但是想一想,老一辈的华人不也都是这样的吗,对待小辈们就跟命根子一样,生怕伤到一毫一发,生怕孩子们为自己担心而耽误工作。
“够不够?”
“哦?是吗?”巫师转身,留给郁紫凝一个黑暗的背影,“那你就回去好了,不过听你刚刚的描述……”
“奶奶,你的手……”郁紫凝的脸瞬间变得廖白,一颗心也紧张的快速跳动,“你的手怎么了?给我看看!”
眼看着时间耽误的越来越多,郁紫凝着急的跺了跺脚。
“你……我……我真的不能把这个给你……”
吃了保心丸,奶奶的身体似乎有些好转,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原来这个老人有先天性心脏病,再加上手上被毒虫子蛰了一下,到了午夜毒性开始发作,所以才引起了恶心发烧。
“……”一脸的不相信,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条自制的项链,项链的坠子就是结婚那天爷爷送她的那个代表着会长权利的玉扳指,这个玉扳指她一直都藏得很好,以防乱丢,郁紫凝总是把它挂在脖子上,但是她又怕暝帝见了又会生气,所以她将链条弄得特别长,以方便白天可以将它藏在衣服里。
不顾郁紫凝的叫唤,奶奶毅然固执的打算不去看医生,而是去睡觉。
“奶奶~!”担心的快步跑过去。
“嗯~”隐隐约约听到痛苦的呻*吟,“啊~!”
雨越下越大,风也像是来凑热闹,刮得越来越凶猛。
郁紫凝还没敲门,里面就传来了带有浓厚雄性气息的声音。
“你是想要算命消灾,还是想要花钱诅咒?”接过话茬,平淡的说道,他的脸庞波澜不惊,刚刚的问话就如同问今晚你吃过饭吗那样的平常,随意。
“小姑娘,你先别哭,办法总是会有的。”老头安慰道,“你朝着那条小路一直往里走……”好心的老人指了指不远处黑不见底的小路,“走到尽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