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先的荫生们,静娴也给了两个选择,则也要可参加盛京的考试,也就相当于和贡生没什么区别。这般一来,自然能更好的选出有才有德之士,为国效力。
当然,为了防止阻碍太多,其实折子里没有的,她还有另一个折中的想法,便是荫生中有自信,愿意考试的自然随意,而不愿考试的,还可以自动成为监生,监生也可直接为官,虽然名义如此,但是静娴清楚,对于这样的监生,恐怕便不会得到有实权的职位。
其实若是可能,静娴甚至想干脆将荫恩制废掉,清贫之士也好,豪门子弟也罢,全都一视同仁,从头开始一步步考上来才是最好,但显然,以后说不定还有可能,但现在如果真的有人这么说了,这一举措怕是根本不会让群臣同意,正式实施,而是干脆会百官劝谏,甚至阳奉阴违,事与愿违。就是这样,已经多少保留许多这些世家豪门的特权,恐怕也会阻碍重重。
但这也正是静娴的目的,何大人虽然是垂帘太后的舅舅,但因为听了静娴嘱咐,起码表面上还一直装的忠心正直,一心为国,陈大学对他也并不厌恶,甚至还有几分欣赏,明日让何大人上的折子,也确实是能让大赵找出真正的有才之士,甚至另朝政焕然一清的好办法,对这样的季谏言,别人或许会因为私心反对,但忠心耿耿,为国鞠躬尽瘁,一心想青史留名的陈大学士却是一定不会拒绝,不仅不会,甚至为了这贤臣之名,说不得还会一心坚持着士子正气,不惧奸人劝阻,为国主持这次变革!
而到了那时,自己便可毫不费事的在上旁观着世家官员与陈大人渐渐离心,生出间隙,然后再提出监生的法子,令两边各退一步,趁机拉拢人心,再然后……
看着何大人的背影,静娴“叮”的一声松手放下了拿在手里的白瓷勺,又抬头对福全问道:“你那里消息散的怎么样了?”
提起这事福全垂眸说的波澜不惊:“宫中暗地里已经隐约有了些先帝之死是逸王所为的议论,再过几日便会越发更厉害。至于宫外,也已经开始从送水肉菜蔬,日常用物的采办杂役那开始散着,有主子的人活动着,从下往上,不用几日便能传遍盛京。”
“极好。”静娴点点头:“准备着些,等到流言在京里传遍,咱们便从开始宫内到宫外,动手辟谣。”
“辟谣?为何要辟谣,这不是我们做……” 一旁的绿柳闻言一愣,说着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面带恍然之色的叹道:“莫不是故意这般,名为辟谣,实则更添了一把火?”
静娴抬头看着她,微微笑着:“明白了?流言传的再厉害也只是私下里,上不得台面,但若是皇家官府都出面了,欲盖弥彰,这反而才更靠谱,我倒是要看看,一个背着谋害父皇罪名的皇子,靠着一个被朝中百官忌讳的帝师,他怎么能登上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