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而她虽然边哭边唱,可曲调却依然十分的动人,把一曲原本□无边的词唱的凄凄哀哀,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女子唱罢,低叹道:“美成兄,原本想着你回京后,我再与你唱一曲《瑞龙吟》。谁知当日一别,如今竟天人永隔,唯有在这昔日你最喜欢的荷塘边上,唱一曲你当日思乡所做的《苏幕遮》……”说着说着便又是一阵低泣。
李想一时间有些恍惚。
在这地方出现的,必然不会是良家女子,从女子的口气来看,怕哭的也是情郎吧。人都说□无情戏子无义,可事实若真的如此,这个背着人偷偷在园子里哭泣的女人又算怎么回事儿?
那女子哭罢,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冲着园中的小荷塘走过去。
李想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正要出声阻止,却见那女子缓缓把胳膊抬了起来,然后,猛地一甩袖,整个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美妙角度原地转了一个圈儿,紧接着那女子又昂起头,做出了饮酒的动作,唱了一句“花间一壶酒……”
李想大囧,感情这位是在跳舞?这黑灯瞎火的,真有兴致。不过,真的很好看啊。二十一世纪的女明星唱古人的诗词妆模作样甩那两下子袖子在真正的古典美人的长袖舞面前,实在是不像个样儿啊。
李想越看越投入,完全忘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只一心一意的看那女子跳舞。
那女子把一首诗念完就再不发出声音,可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虽然没有伴奏,连个打拍子的都没有,可她的舞就是这么无声的观看,也让李想移不开眼:她的舞姿实在太美,平日里看那些行首跳舞,觉得很不错。尤其是前阵子吃席的时候,正逢大厅有鸣翠楼的台柱子翠云芝当场献艺,李想看了一场,觉得简直是古典舞的最高水平了,太美了。现在看来,翠云芝的舞,跟眼前这个绝对是顶级的舞者相比,只能算是还不错而已。翠云芝的舞美,人也美,看舞蹈的时候情不自禁就去看她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可眼前这个跳舞的女子,因为天色昏暗,根本看不清脸,就那么一个人影,只凭舞姿,就让人移不开眼,这才是舞者的极致啊。
李想看的投入,可周围天色太暗,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往跟前走了几步,又是几步,然后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偷看的,凑得这么近,被人家跳舞的小娘子看到可怎么办?多尴尬,这么一走神的功夫,再去看那女子,却发现她跳着跳着已经到了湖边,正倾了身子往湖里探去 。
李想心里暗骂:妈的,这又哭又闹又唱又跳的,果然是要投湖的节奏!这么想着,动作也没有迟缓,蹭蹭几步窜过去,一把拉住那女子的胳膊,往旁边一带,因为用力过猛,竟把那女子一把摔到了地上。
那女子摔到地上,吃痛的喊了一声“哎呀!”,李想忙过来看她:“哎呀你没事儿吧,对不住,我力气用的大了些!”
李想说完又有些生气:“不过你也该吃吃疼才行!不过死了个情郎,你就想跟着死,难道你是为了个男人活着的么?告诉你,淹死可比摔这一下难受多了,你也不想想,你就这么死了,你的亲人该有多难过……”
李想正想滔滔不绝的教训下去,却听那女子气急败坏的说:“谁想死了?谁死了情郎了?我好端端的跳舞,你这汉子突然冒出来把我推倒,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李想正准备伸手拉这女人起来,却冷不丁听到了“推倒”这个词儿,动作顿时僵住了,这会儿,倒在地上的女人捂着胸口皱着眉,而他他蹲在地上伸着手,耳边不停循环着“推倒推倒推……”,更要命的是李想已经认出了眼前的女人了,老熟人,那个女赌棍兼九天玄女的双面女人!不对不对,这已经不是双面女人了,她今天又换脸了!她今天cos的算那类人啊?
心里胡思乱想着,再仔细看看两人的动作,李想越发纠结,自己也显得太猥琐了,忍不住争辩道:“我没有……推那里,你一直捂着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宋朝官商通婚太常见了,榜下捉婿的,就是以富商居多的……
所谓古代商人家的女儿一定只能嫁商人,但凡嫁个官就算高攀,带着大笔嫁妆嫁进去也低人一等这种想法,呵呵呵呵……
商人不是傻子,人家这是做投资,捉个新进士在某些方面其实就跟掏钱整个上门女婿帮衬自家有异曲同工的意思,傻子才会贴上大笔嫁妆让女儿去受气呢!榜下捉婿捉到的进士,哪个会玩的太过分?日子过不过了名声要不要了?在外面再胡闹的,回家也得给老婆面子,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士农工商,排序是一回事,实际情况又是一回事儿:就说现在吧,给航天飞机上螺丝的高级技师跟修自行车的能一样么?学校门口卖冰棍的跟李嘉诚能一样么?所以,在真正的古代,要脑残到什么地步的穷秀才才会瞧不起百万家财的富商?更不要提家里只有二亩地的农夫。
所以阶层根本不是绝对的。在许多朝代,巨商们会选择买官,从此踏入“官”这个阶层,胡雪岩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代表。
宋朝有规定,娶宗室女的话就能得到官户特权。而且跟皇家扯上亲戚很有面子,于是开封富豪大富豪田帽子家一口气买了十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