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
玄霄自从心境突破后,已闭关一月,但是情况却不有些不容乐观。隐隐之间额间朱砂鲜红如血,眉头紧锁之间可见其痛苦之色。
而当黄药师回到桃花岛后,发现常住的地方空无一人,但是却能看到书桌之上摆满了书籍,其中不乏史书典籍、奇门遁甲、医药巨著,其中也不乏失传已久的孤本。岛上仅住了两人,这些书本留予何人不言而喻。
黄药师走遍屋子,却没有找到玄霄,也猜测玄霄必是在岛后的谷中修炼。看看天色已晚,便决定次日清晨前去……纵使多么想念师父,却也知道自己如此急躁实非良策。于是决定次日清晨前去,同时也说说自己此番试炼的收获。
次日清晨,黄药师起了个大早儿,然后将玉箫斜插在腰带之上,略微匆忙的向后山走去。
此地乃桃花岛灵气最为寂静之地,当黄药师踏入的时候,隐隐觉得此地灵气较之外面多了许多,而且温度也不一样。望着前方简陋的木屋,没有丝毫损坏,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吧……
怀着忐忑以及微微激动的心情,推门而入,入目的是玄霄披散着长发,眉头紧锁地端坐在床上。周围空气仿佛在燃烧一般,带着火的气息,黄药师从来没有见过这番景象,而且远远看去,原本柔顺乌黑的发梢,渐渐染成了红色,眉间朱砂鲜红如火黄药师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玄霄运功正值紧要关头,突感身旁有人,直觉地将体内炎阳压制住,就在这时,带着些青涩、颤抖,少年独有的嗓音:“师父……”
就在师父二字入耳的时候,玄霄体内原本压制的炎阳一下子喷薄而出,就连安静呆在玄霄体内的羲和也隐隐开始颤动。瞬间形式逆转,原本已突破心魔的玄霄霎时间仿若步入迷障……
双眼通红,已迷失了神智,而黄药师此时上前,令玄霄直觉上是敌人,身体快于反应地将黄药师的脖子扣住……
“咳咳……师父……我是……慎之啊!”
“慎之?”感觉名字仿佛在哪儿听过,但是此时的玄霄没有了之后的记忆,而是恰恰好感觉自己是在琼华第一次网罗妖界失败后的那瞬间……
毕竟那次是玄霄第一次真正尝到失败的一刻,也是玄霄人生转折的一刻……因此,此时的玄霄内心,只余下当时悲愤的心情。
那时候,师弟师妹的背叛,恩师大师兄以及许多同门的死亡,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玄霄你的力量不够大,你不够强……
但是,往年的努力、苦闷、辛劳呢?我玄霄为琼华数百年来的奇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同门一个个离去……是否天道不公?
因此掐着黄药师的脖子,凄然道:“我玄霄自认对的起师门,对得起师父,为何?昔日修炼双剑、苦无进境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初有所成、经络逆变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失却望舒、日夜受火焚之苦,无人顾我生死……为何我玄霄的命运要由你们天道一句话而定!”
然后仿佛白驹过隙一般,二十二年的冰封记忆渐渐呈现在脑中……寂寞,二十二年来的寂寞,无一人陪伴,只有偶尔前来冷嘈热讽的夙瑶……这时候,玄霄依稀记起了夙玉的种种,若是夙玉在这儿,是不是自己就可以不那么寂寞了?可以看天悬星河,凤凰花开?也许不爱,却像相伴……
虽然玄霄体内有炎阳,并不畏寒冷,但是身不冷,心却冷……身边一丝温暖,让玄霄直觉地不想放手……等着想将其拥入怀中之时,却感觉那人想要逃跑,玄霄何许人也,他想要的,会是那么容易就让人逃跑的吗?
拽住少年的胳膊,一个巧劲儿,将少年向后一拉,黄药师惯性地后仰在床上,玄霄翻身而上,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身躯,带些些许暧昧和契合。
玄霄抬头,注视着少年与往日不同的眼眸,瞬间想起了自己身下少年的身份。他——是自己的徒儿,是自己选中并且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联系的少年。
但是黄药师的挣扎和眼中的抗拒却也在同一时刻激怒了玄霄,连你也想背叛我吗?连你也想离开我吗?为何?为何?我玄霄在这个世界上,宠着你,护着你,为了你违背了多少自己的原则?为何连你也要逃离,为何连你也要疏远?
玄霄体内的水灵之气和炎阳不停的交汇,相撞……然后在霎那间爆发开来,额间朱砂瞬间展开,由一点变为三点,紧接着红色印记开始展开,逐渐布满额头,发色瞬间从发根到发稍由暗红色变为了鲜红色……
此时,玄霄已正式步入魔道。
黄药师惊诧着玄霄的突变,而正在这时,玄霄那双火红的眸子,就这样注视着他……不知到底是在看黄药师本人,还是在回忆某个人……
玄霄看着身下的黄药师,既然在这个世界上……我的眼中仅仅只看到了你,那么从今往后,不容你反悔……我的身边必须有你的存在……纵使你不愿不甘我也绝不放手!你若想逃,我即便是亲手折断你的羽翼,将你拽入我所在的无边地狱也在所不惜!
黄药师发现玄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本以为玄霄清醒了过来,却不想接下来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玄霄低下头,那带着些许冷意的唇轻轻的抚上自己的唇,辗转……然后渐渐深入……
作者有话要说:某羊捂脸,果然没渣出来~~~~(>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