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流华宫中,傲情正拥着若鱼入眠,突地,傲情双眼睁开,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小心地抽回手,傲情生怕扰醒了睡梦中的若鱼,和衣出屋。
“主子。”看她出来,一抹黑影来到她身侧微微蹲身。
“好生照看着,我去去就回。”傲情道,点地跃上屋檐,出了流华宫。
假山下,隐秘处。一抹身影背对而站,听到动静,她转过身子,对上傲情,露出高兴的笑容。
“死女人,舍得来找我了?!”傲情张嘴骂道,人却张开双臂迎了上来。
年糕抱住了她,离开怀抱捏住傲情的下颌仔细端详起来,“一年没见你倒是越长越妖孽了!”
傲情抬手直接打开她的手,笑骂道,“没你妖孽!”
“我这副模样哪妖孽了?”年糕把自己一张大花脸凑到傲情面前。
傲情伸出食指嫌弃地戳了戳她脸上的污渍,皱了皱眉,后退两步仔细打量她的新造型,“我还没说你呢,怎么把自己整这副模样,像个叫花子。”
年糕摸了摸鼻子,调笑道,“感受下新生活嘛。”
傲情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手摘下镯子丢到年糕手中。
年糕一愣,莫名看她。
“你不是乞讨吗?”傲情抿着唇道,眼底含着揶揄。
年糕斜了她一眼,直接把镯子戴上,悠然道,“谢谢啊,我不客气了。”瞅着傲情的那双眼,同是揶揄。
“真是皮厚!”傲情对她吐了吐舌头,一屁股坐到石边,“说吧,这一年去了哪?”
年糕耸耸肩,“随处溜吧。”
“顺便盗盗马?”傲情扬扬眉。
年糕又摸了摸鼻子,“说盗多难听啊,我是伯乐,那叫识马!”说着,她也一屁股跳到岩石坐上,和
“矫情。”傲情道,正了正脸色,“我听说——”
“别听说了,她在教习琉璃公主。”年糕道,脸上还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傲情皱了皱眉,“你和她...”
“断了。”年糕耸耸肩,眼眸垂了垂。
傲情伸手搭上她的肩,“倾云,其实你真的没必要为了我这样做的。”
“和你无关。”年糕转目看她,露出无奈的笑,“与我相比,仇恨对她而言重要的多。”
傲情拍了拍她的肩,不知如何安慰她。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沉默。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傲情问道,打破沉寂。
“顺其自然吧。”年糕舒了一口气,勾唇道,“说说你吧,和你的小鱼姑娘进展如何?”
提及若鱼,傲情脸上不觉染上温柔笑意,“我两...挺好的。”
“只是挺好?”年糕嗤笑,调笑地看着她,“瞧瞧这幸福的模样,把对方吃干抹净了吧。”
傲情撇撇嘴,“什么啊,被吃干抹净的是我!”
年糕大惊,拉着傲情的手就跳下大石,“走走,快带我去见见你家那位!”
傲情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要见也明儿!她正睡着呢!”
“啧啧,真看不出你还是这么疼人的主。”年糕咂舌,揉着被她拍的位置,没好气道,“你不会对小鱼姑娘也这样动手动脚吧?她没被你吓跑?”
傲情妩媚地勾勾唇,媚笑道,“我自然对她动手动脚,不过,是另一种动法。”
年糕抖抖身子,搓着臂上的鸡皮疙瘩,“别对我这样笑,寒得很。”
傲情直接给了她一记冷目,懒得理她。
“对了,说说那琉璃公主吧,她怎地寻梅姨教习?”提到梅姨,年糕还是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脸色有异。
傲情假装不知,径自道,“云后的一枚棋子罢了。”说着,她讽刺地扯扯嘴角,冷笑出声,“让自己的女儿习术勾引,真难为她做的出来!”
“竟有此事。”年糕面色一凝,冷声道,“云后当真有把她当自己女儿?!”
傲情也是冷笑,“怕是对于云后,眼中只有权势了。可怜那琉璃公主,成了她母后手上的工具而不自知,还以为云后全是为她好。”
年糕闻言,不禁忆起琉璃那含泪的眼,明白她为何不情愿还那般,忍不住骂道,“愚蠢至极!”
傲情扯扯嘴角,“皇权争夺的牺牲品罢了。”
“你要对付她?”年糕问她,瞳光沉了沉。
傲情不置可否,冷目坚定道,“只要和小鱼儿作对,便是我的敌人。”
年糕一笑,“不行,我好奇那小鱼姑娘的紧,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把你这妖孽吃得如此死紧,竟如此痴心。”
“我想了想,不能让你看她。”傲情道,面色突地严肃起来。
年糕一愣,不解道,“为何?怕我在她面前说你坏话?”
“自然不是,我怕你说甚?普天之下哪有比我更好之人!”
“自恋!”年糕唾了她一口,“那你倒是说说,怎地不让我见见?从认识起就没少听你提她,好奇的紧呢!”
傲情得意一笑,径自摸着下颌,“我是怕我家小鱼儿太迷人,把你也给迷上了。”
“...就你还会怕我抢了她?”年糕斜眼看她,似笑非笑。
傲情依然是得意满面,“我是怕你抢不走,小心肝受伤。”
年糕捂着心口,“哎呦,可疼死我了!”
傲情伸手拍拍她的肩,一副大姐姐的模样看她,“总会遇上一个适合你的。”说完,两人都不禁大笑起来。一年未见的好友,再见面,依旧亲和如初!只是,这不明其中的人看了,怕是要生了误会,比如...若鱼。
目光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