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瑞看着徐灵枝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也涌起一种怜惜之情,于是站了起来道:“灵枝表妹,我送你回竹园罢。”
平素含情脉脉也倒罢了,今日怎么表哥突然就细心起来了?若是在送她回竹园的路上自己一时没忍住那又该如何是好?还不是会平白毁掉了自己在表哥心里的形象?徐灵枝甚是无奈,只能摆了摆手道:“灵枝谢过表哥,不劳表哥费神,表哥还是在这里陪姑妈和苏姑娘用饭罢。”说完这话,也不管高太太那不悦的目光,扶着银杏的手就望花厅外面走去。还未走出花厅的大门,就听极细微的一声,“噗”——然后徐灵枝就觉得自己股间一热,有温水般的东西沿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
“姑娘!”银杏看徐灵枝站在那里不动,神色有异,知道是巴豆粉发作了,都急得要哭了出来。
恰好这时走过几个婆子,说说笑笑的经过花厅门口。
“哟,哪里一股儿臭味?”有一个婆子鼻子灵,隔了老远就拿帕子掩住了鼻子。
“啊呀,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怎么就闻着有那茅坑味道。”另外一个婆子也闻到了这异味,惊得大叫起来:“哪个没脸没皮的小子在花厅这边随便乱屙的?赶快去叫洒扫丫头来好好扫下地才行!”
徐灵枝臊得满脸通红,扶着银杏的手,慢慢挪去了花厅外面的茅厕。此时也顾不上那茅厕是丫鬟们用的,只顾解决了方才痛快。
银杏捞着手儿守在茅厕外面,听着里面酣畅淋漓的响声,又兼着臭味直钻到鼻孔里,心里暗暗的腹诽着徐灵枝,自家姑娘真是没事找事儿,若不是她想着去让那苏姑娘丢脸,又怎会落到这般地步?可埋怨归埋怨,姑娘是自己主子,得好好服侍着才行,只是以后自己得多多劝劝姑娘,少想些害人的主意。
“姑娘,好了吗?”好长一段时间,里面的动静才消停了,银杏的心稍微安稳了些,隔着帘子问徐灵枝。
“银杏……”徐灵枝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得叫人去竹园取套衣服给我来换了才行,亵裤弄脏了。”
“可是我不能走开啊,姑娘,万一来人了怎么办?”银杏也着急起来。
“你想想办法吧,哎哟哟……”
消失的动静又一次出现了,银杏真急了。
这样下去还了得!姑娘会不会虚脱在这茅厕里面啊?
急得银杏站在茅厕门口团团乱转,可又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银杏,你守在这里做什么呢?”
银杏抬头一看,心里一喜,原来是太太身边的千墨,看那样子是来出恭的。
“千墨,你来得正好。”银杏急忙拉住她的手,生怕她走掉:“你赶紧帮我回竹园报个信儿,我们家姑娘昨晚着凉了,现在肚子不好,都快走不动路了,□妈妈和银铃带条亵裤过这里来。”
“啊?闹肚子闹这般厉害?”千墨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难道表小姐竟还把亵裤给弄脏了?你等着,我这就去竹园帮你送信儿去!”
徐灵枝在里面听得真切,又羞又气,差点没有晕过去。扶着墙慢慢的站起来,却又不敢提起裤子,上面的黄白之物已经凉了,蹭着皮肤冷冰冰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春妈妈和银铃的身影才出现在小路的尽头,两个人走得又急又快,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我可怜的姑娘哟!”春妈妈眼里含着泪,掀开茅厕的门帘走了进去。
“妈妈……”徐灵枝羞愧的半提着裤子站在那里。
“姑娘,你且站好,让妈妈给你擦换下。”春妈妈很细心,还带来了擦拭的帕子。
刚刚帮徐灵枝换好衣服,就听她肚子里“咕噜”一声响。
徐灵枝一只手推着春妈妈望外面去,一只手急急忙忙解下刚穿上的裤子:“妈妈到外面等着罢,我又要如厕了。”
“这可如何是好?”春妈妈急得直搓手:“姑娘这样下去会支持不住的!”
银杏在一旁小声的建议:“不若请那苏姑娘给姑娘开个方子?”
“万万不可……”徐灵枝在里面听到,急怒攻心,极其虚弱的叮嘱银杏千万不可为之。
“要不是这样吧。”站在一旁的银铃自告奋勇的说:“我去找苏姑娘那几个丫鬟,那个叫黛青的,不是还能给表少爷治病了吗?我就说银杏姐姐吃坏了东西,叫她给点止泻的药。姑娘觉得是否可行呢?”
“什么可行不可行,还不快去!”春妈妈在她脖子上拍了一掌:“记得还带几条帕子过来!”
银铃跑回竹园找到了黛青,向她求了一包药,她前脚刚出了屋子,嫣红和绒黄就乐了个前仰后合,想着徐灵枝害人反害己,就有说不出的舒畅。
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徐灵枝总算是能安安稳稳的在床上躺着了。
“春妈妈,那苏姑娘有没有回来?”
“看样子还没有。”春妈妈一边拿着帕子帮徐灵枝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朝银铃呶了呶嘴:“你去打听下花厅的情况看看。”
“不应该啊,那桌子上总归应该还有人吃了鸭子的,为什么都没听见什么动静呢。”徐灵枝有气无力的说。
银铃应了一句就撒着小脚丫子跑了出去,不多会便回来禀报,那道鸭子在苏家三小姐的坚持下被撤掉了。苏家三小姐很坚持的说:“说不定那鸭子是生病了的,虽然买来的时候看着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