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刚脱下外套,就听见有人敲门。他妹妹可不会这么温柔的敲门,何况要是有事,刚才他离开时就会开始嚷嚷了,因此他没多考虑,便应道,“进来。”
来人是老维斯的女儿兼妻子。
小姑娘低着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怯怯地迈着小碎步挪了进来,反手关上门,就不言语了。他上下打量着对方的装扮,并不是白天穿着的那身粗布衣服,虽然质地也不是很好,做工倒是很精细,像是女孩子家自己做的。发型倒是特意打理过了,不再潦草地盘在脑后,而是放了下来。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棕色的卷发稍微挡住了点的唇角格外的红艳,像是上了妆。这副架势就算他什么都不懂,也多少猜到了对方此番前来是别有目的。
“大人,我是来服侍您就寝的。”对方用温润柔美的嗓音唤着他。
“我记得我并没有传唤于你。”他拒绝起来也很干脆。
“领主大人对村子里的女孩子们都有chū_yè权的。”那姑娘似乎特别容易害羞,说这话的时候脸又红了,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拨了拨头发,但还是坚定不移地朝他走来。“我的身子还给大人留着呢。”
也真是难为老维斯了,娶了女儿也有好几个月了,居然一直都没真正得手。
chū_yè权这种东西,在他看来就是领主的苦役,穷人的福利,因此他在位的时候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家务事烦得受不了时,就宣布领主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废除chū_yè权。这个决定得到了贵族们一致的拥护,至于民间如何声讨,他就管不着了。
虽然听上去chū_yè权是领主的权利,但实际上是个很难拒绝的苦差事。没受过多少教育的农民对chù_nǚ有本能的畏惧,他们认为chù_nǚ之血是不洁的,有害的,需要某些具备强大力量的人去驱散chù_nǚ所附带的厄运与诅咒,而在这些人的认识中,无疑领主是最佳人选。而领主倘若不给chù_nǚ“开光”,他们就要面临领地人口下降的不幸未来。在废除chū_yè权之后,这种倒霉差事就落到了神父和主教身上,比较走运的是,这群神职人员不必亲自去解除chù_nǚ之血的诅咒,可以用一些装神弄鬼的仪式糊弄过去。
老维斯的女儿在村子里也算是长得标致的了,然而并不是每个农家女都有还算过得去的相貌,因此领主在行使chū_yè权的时候,可能需要面对一脸麻子的、疤疤瘌瘌的、浑身狐臭的、秃头的、豁牙的、鼻子塌下去的、总之各种让人做不下去的歪瓜裂枣。可对于农户而言,领主的种子却是值钱的很,因为贵族的血确实是更金贵些的。倘若生个女儿,有领主一半的相貌,就可以攀个富贵人家做亲家了,倘若是个男孩,身强体壮,无论是种田干活还是参军打仗都是把好手。这些私生子最大的可能是养大后卖回给领主家,贵族之血不可流落在外,因此多半是会花重金收回的。领主随便赏点小钱,在农夫看来也是天大的财富,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自然就成了农民们的一大期盼了。
然而他不管在哪个世界,都缺乏履行领主责任的自觉。
“我无意行使……”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他的唇上,“大人,倘若您不肯要我,我爹……我丈夫要打死我的。”那姑娘睇了他一记,眼中不知是哀伤于自己的命运还是无可奈何的逆来顺受,最终却是汇成一种让他难以拒绝的乞求,送至他的心底。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望着对方赧然地低下头,沉默着为他宽衣解带。
上衣落地时,他被对方推倒在床上,带着几分的不是滋味和难以克服的抗拒。老维斯打的什么算盘他清楚的很,就算不为了他的白银血脉,那一把老骨头估计也难在新婚妻子上耕耘什么了,而那要个儿子的夙愿还萦绕心头,自然就把播种的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大人的头发好漂亮。”女人、实际上还是个女孩,骑在他的腰上,爱怜地抚弄着他的长发,“像是冰做成的。如果我有了孩子,他会有同样的发色吗?”
“……”如果他暂居于此的几个晚上都要和对方一起渡过的话,或许怀孕不是问题,但白银血脉的流传,却未必如此容易。他不打算和对方讲这些,给这个女孩留点幻想也不错。
然后对方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
老维斯肯定有特意教过她该怎么应付男人。对方的身体一直在轻微地颤抖,她很紧张,甚至不怎么敢抬眼和他直视,却很懂得怎么去诱惑一个男人。修剪得整齐的十指拨弄着衣服的下摆,在已经显露的一小部分光洁平坦的小腹上游移着,像是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受这样一场被强迫的床事,然后捻着衣角一点点地上移,直到他能看见那洗得干干净净的肚脐。女孩的手似虚似实地攥着卷起的衣服,食指仿佛是下意识地在肚脐附近划着,一个圈又一个圈。他望着对方渐渐迷离的双眼中暗含的□,明白女孩已经进入了状态。
当那对雪白的乳鸽露出柔软的腹部时,女孩的动作停了下来,像是不堪忍受这种羞耻的展示般交叉双臂,环住自己的胸口,环得那么紧,以至于他可以从下往上地观察着本来还有点浅的小渠被挤压成了深深的沟壑。她侧过脸,半闭着双眼,任由棕色的卷发从肩头垂落,却无论如何无法完成最后一步。他等待着,直到女孩下定了决心,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