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侯随便一个路人甲都一清二楚。

陶壬彦:“……”——这种被笔记本害得无从反驳的感觉太糟糕了,嘤嘤嘤嘤qaq……

“请不要侮辱彦大人,他并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更夜以压倒性地气势对上元魁的质问,“是主上对彦大人死缠烂打,日日骚扰,还贼心不死地总吃豆腐雷武裂天。”

“哼!”元魁冷笑了。

整个都被笑得不好了的陶壬彦:“…………”——越描越黑的更夜你其实是来捣乱的吧。

最后,陶壬彦和更夜都留在了元州,元魁仅表示,宠臣和天仙怠慢不得。

陶壬彦并不会真的怨岔笔记本的逼迫,却牢牢记住自己的过错,所以他对元魁进行无孔不入赎罪政策。

早午晚餐积极帮忙布菜,哪怕元魁通常不领情地将东西全部剔出,好歹陶壬彦不碰的调理药膳他都吃了;朝议时旁听,事后不管对方听不听都碎碎念一样提出意见,虽然他的真实意思都跟说出来的东西背道而驰;出门视察有什么状况他第一个上前,哪怕元魁不曾为陶壬彦受伤给过好眼神,他也默默处理着状况;晚上亲自为元魁准备衣服和一切俗物,并在他洗澡前离开澡池范围……

做了那么多,元魁仍旧没个好脸色,那就对了,陶壬彦不需要原谅,只是要为这个父亲做点什么。

眨眼又到雨季,元州自从治水后人民不再有家园被淹的担心,作为赎罪项目之二,拜托了更夜跟进他每日的工作,陶壬彦实地确认堤防的完好稳固。不料,在堤防边看见一个略眼熟的做苦力的白发男人,紧皱的眉和看不见底的眼眸让男人哪怕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也有股凌厉的血煞霸气。

“阿宗,赶紧做完,好早点回去……”远处约莫四十岁的苦力头子看了开始下雨的天吆喝着,白发男人的霸气瞬间荡然无存,他的眉皱得更厉害,呆蠢地右手握拳敲击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有点痛苦,却只能叹息着答应:“哎……马上就到。”

陶壬彦的彪悍记忆告诉他,对方是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听着远处苦力头子和白发男人的讨论,陶壬彦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

“你要是觉得干这行太辛苦,就努力一下,去考试学习谋个官当当。获得元魁大人赏识,就能成为雁国的官吏了。”

“没有这回事,我……总不想成为雁国的官,感觉很不妙。”

“怎么就不妙了这个笨蛋,你这样的有能力的人就该为国出力,快别懒了,赶紧上!”

↑苦力头子你这么全力怂恿真的是无意么?!

陶壬彦淋了个浑身湿透回到元州侯府时,更夜准备妥当地让陶壬彦换了衣服,陶壬彦去帮元魁准备沐浴用品前,跟更夜耳语了一番。一直都温文尔雅的更夜凝重颔首后,快速地带着妖魔‘六太’离开州侯府。

一如过去每个晚上,陶壬彦做好一切就回房,不想元魁会到房间内找他。

元魁的脚有点拐地走到陶壬彦跟前,沉稳的脸庞染上怒色:“斡由你究竟想怎样?你又跟更夜密谋什么?!”

“我以为您会一直不承认,父亲。如果我说我没想做什么,更夜一心为雁国,您会相信吗?”陶壬彦眼睛灼灼地对上怒目而视的元魁,“我不会也没那个能力对雁国不利。”

元魁没有给出正面答复,对陶壬彦来说,不否认就是最好的答案。

“你也给我停止你那些幼稚的讨好行为,我不会领你的情。”元魁话锋一转,“不要说补偿赎罪说的那么好听,罪孽已经造成,补救根本就来不及了。就像哪怕我是仙人,我的这条因你而每到雨季就会犯病的腿也不可能恢复到完好。你会做这么多不过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为了让自己好过,自我感觉良好地强加所谓的‘好意’给他人,本质上,斡由你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的人。”

“良心那种东西,早就被突破天际的下限吞了。”陶壬彦露出了让元魁蛋疼的干净笑,认真地阐述,“您说得对极了,我简直太自私了,不过这就是人的本性韩娱之命运的轮回。既然您都这么认同了,我不自私到底简直对不起您。”

“……”本来想打消这货无事献殷勤让他恶寒的举动的元魁觉得,他不小心把自己绕紧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于是陶壬彦在元州侯嫌弃并黑面神一样的脸色下,将他按坐下,抬起他的腿,给他做局部按摩:“您可别说话哟,这可是您认可的自私好么!”

腿部旧患得到缓解的元魁卧槽脸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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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夜很快便查到了结果:“彦大人,他们都并非雁国人,而是……戴国难民。那个人是……”

“呐,更夜,我再侍奉父亲五年,我就辞官就去戴国,你要跟我一起吗?”

“我不会离开彦大人。”更夜的眼睛亮如晨星,灼热的视线将被重视的愉悦传递清晰。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陶壬彦摸了摸更夜的脑袋,“那现在,我们先去转个圈吧。”

陶壬彦知道,其实更夜对泰麒的事也很上心,他就说过,泰麒是少见的意志坚定的黑麒麟,只要熬过这一关,他必然会成为王最好的辅助。

雨季过后,不再被脚痛困扰的元魁只知道,那个据说会自私地孝顺他的小鬼开始违背诺言,不,是不、再、自、私了。隔三五差就跟更夜一起失踪,有时候更夜在的时间,他也不知道哪里去,一去就是个把月。每次回到元州,那混小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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