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壬彦觉得他就一劳碌命,每天都有死磕都磕不尽的活儿。才放下了斡由统领一州的担子,回家没多久就得期末考,接着又得在papa桑出差之际肩负起总公司的一切事务,附加:督促班长大人进行心理治疗。
这会儿哥们得感谢笔记本傲娇去了,否则再来个辑凶什么的,陶壬彦简直能当八面玲珑的巨巨了。
对于阿内的事,不靠谱的笔记本暂且帮不上忙,哥们请的私家侦探自上次tom走后倒是地毯是搜索,一个个地调查区内有“内”字的男性,苦逼的收效甚微,并无能跟照片符合的人,那些年龄符合的男性经过观察,自信能一瞬间认出阿内的陶壬彦全部pass掉。这条线到这里算是暂时断了。
思量再三,陶壬彦让其中一家私家侦探携带保镖,跟踪刘老湿。
侦探君知道有待命的保镖君后,非常感谢会为他生命安全着想的客人,“他……不一直都是您信任的老师吗?您怀疑他?”
陶壬彦正色:“哦?不,你错了。我只是有点好奇老湿每天跟多少人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廉耻程度破下限了没。”
侦探君:“……”——您还能更虚假一点……谁要帮您个gay佬查这些东西啊喂!
将郁闷死的侦探君打发了,陶壬彦又被dotechen的电话打断工作,经验老道的心理医生很忧郁,“夏流戬比你还难缠,实质性的东西一个没答上,乱七八糟的脑补一大堆。其他暂且不论,我唯一肯定这货必有被害妄想症(末期)和妄想症(居然还没死期)。”
“……班长大人只是不适应,慢慢会好的,哈哈→_→”陶壬彦心虚地越说越小声。
dotechen叹了口苦逼的气,“你缓缓他太发散的思维,配合才能更快治愈,你知道的。”
“我会跟他说的。”
挂了电话,陶壬彦靠在真皮办公椅上,下意识以脚360°转动椅子,当然懂了,陶壬彦连朱鹭一次次骂他,甚至给过他一巴掌,让他清醒配合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能站起来,班长大人就一定能,因为他只是“做梦”做多了,而不是被虐神经了。
转回桌面前,陶壬彦收敛想法,继续审批文件二婚--诱拐前妻。
密密麻麻的字啊,堆叠如山的文件啊,陶壬彦黑线满脑门表示,他一点都不想发现他家严谨的papa桑挺不负责任,指导了他仅仅一周,仓促地交接了便出差,太凶残了。
papa桑不见踪影就算了,就连通查问电话都没有这简直不科学好吗!救不怕从没信心这种随时能逆天东西的陶壬彦在几天内将公司搞垮,哥们严肃地思考几日他的父亲到底怎么放下的心?
直到问题出现了,陶壬彦终于明白papa桑的淡定来自何方。
在很多人眼里,陶壬彦只是个“突然多出来”的“老板儿子”,而非“决策者”,是以多的是对他漫不经心的人。跟随父亲多年的总经理们多半不拿陶壬彦发布的通知以及职能调整当回事,理由他们都找得也非常好——“请问大少爷您是什么职位?审批权限可有?你知道,我们都是按照书面文件做事的。”“请问这件事董事长知道吗?你知道我们做事都比较谨慎。”
陶董事长压根还没发布书面的人事任命,陶大公子哑巴啃黄连了,对一个个刁难只能微笑以对,任由职员们背地里议论纷纷——董事长的废柴儿子到底还能多废。
公司大了有的是会钻空子的人,papa桑会放心的大概是料定陶壬彦压根没实权玩垮公司,光棍·彦·司令手底下可没有听话的将领,更没有省心的事。
陶壬彦揉了揉额头,正如现在他手上的文件,让他头痛的问题之一。
公司旗下产品之一,陶妈妈独立品牌“asflowes”的秋冬季服装展将在八月份举行。问题是,模特们掐在七月尾集体罢工,派去交涉的助理交涉了好几天才懒懒地表示模特和经纪人公司都要求提高酬劳。
一家小小的模特公司,跟商界巨头的陶氏企业交叫板?此外,陶壬彦居然联系不到任何一家愿意接这笔生意的经纪公司。暗箱操作得这么明显,这群人果断将陶壬彦当智商负值来对付了,还是说气焰太嚣张?
当了这么些年官,下马威这事儿他懂,因为陶壬彦自己也干过不少,现在只是现世报啊现世报t_t
明面上的有两条殊途同归的出路:要么妥协给钱,得,陶壬彦是纨绔子弟奉行“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信条的流言绝对没几天就全公司乃至相熟客户都知道;要么不给钱,模特不干了,他们可以请外市外省甚至外国的模特,得,劳民伤财地支付高价邀请费,陶壬彦仍旧摆脱不了纨绔子弟的牌子。
……事实上吧,还有个第(hei)三(hua)方案:找黑道施压或者暴打模特公司管理层一顿……最好是来次都陶氏企业大清洗,不服就杀多省事,就像对付元魁的死忠臣子时,干净快速无反弹(喂)。
停停停啊混蛋……陶壬彦纠结地趴到桌子上反省——嘤嘤嘤嘤,最近正义感它死了,求苍蝇超人之魂!
助理黄梅小姐才进门就看到这么个古怪景象,无语地翻了翻眼,“陶先生,关于秋冬季服装展的模特问题,请尽快做出决定!”
“黄小姐,你很不想当我的助理吧,因为陶壬彦可没用可脑抽可没能力了,对吧。”整理一番外套,陶壬彦露出带点好奇的干净笑容,对助理小姐蠕动的嘴巴视而不见,将钢笔玩弄指间,“那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