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班长会突然发难,除了本来就对班长戒备的刘老湿。

刘老湿侧身避过利刃可能造成的致命伤,只是距离太近,胳膊终究是挂了彩才抓住了班长的手,制止激动地抽手想再捅几刀的班长,两人的身躯贴近,刘老湿直接让班长的右手再难发难。

徒手跟持有武器的疯狂少年搏杀,刘老湿仅是轻伤,已经算是很高的成就黑女配,绿茶婊,白莲花。

眼神有点木然的班长大人问:“姓陶的,我到底那里露出马脚?”

对此称呼,陶壬彦相对厌恶,略感不畅地皱眉回答——

“1、如果是刘老湿捅了班长大人你一刀,班长大人的神态可以是被背叛后惊吓的愕然,或者来不及反应的原表情驻留。紧皱眉头,闭合双眼,怎么说也违和?

2、班长大人难道不觉得三番四次,你自己或怂恿张建周宇抹黑刘老湿的痕迹太浓了吗?结合之前的神态问题,这才是我怀疑的开始——为什么班长大人要抹黑刘老湿?

3、doctochen不是国际知名的心理大学究,但也是国内最好的。他接手个案,从没有有过病患跟他接触一个月后,完全没有过一次有意义的谈话。班长大人接近两个月的谈话左顾而右言他,分明有问题。我就想,班长大人为什么要防备,是真的那么痛苦到不能说出口,还是有不能被心理医生分析得出的结果,还是你怕……所有‘伪装’都会被揭穿?

4、班长大人就算是全才,可就平时成绩看,是稳妥妥的偏文科。这样的成绩,没有对生物特殊爱好,班长大人不听妈妈的话,选择了生物,这难道不奇怪。就算分科不同一个班了,我们也在同一个学校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不是喜欢黏在一块的女生,不会为了友情而让前程打折。嫁人寄予厚望的班长大人没理由读文科能考北大清华甚至申请国外的牛顿剑桥,却选择了只能考省重点的理科。这也太耐人寻味了。

5、网吧那次,我的关注点不是刘老湿在那里,而是并非住在那头的班长大人为什么在那家网吧上网,还碰巧‘发现’刘老湿有问题。

6、作为业主很少来的刘老湿都要在管理员老伯那里签名,班长大人却不用,难道不是已经跟管理员熟悉到一定程度,或者本来就是住户吗?”

一口气说了长长的一段话,陶壬彦多少有点气闷的不适,一双干净的眼睛过于沉寂,压抑下很多情绪。

“其实,就算有这些疑点,我也不想去相信班长大人就是阿内的帮手。刚刚的话只是一个我这个蠢货不够信任班长的笨拙试探,结果班长大人却自己暴露了。”陶壬彦的声音异常干涩,视线却难以再与班长对焦,“最后,我只有一个疑问,请问班长大人,是谁,往你身上插了一刀?”

……置你于死地。

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是死一样的安静,气氛显得更凝重,班长却露出开心而渗人的笑容,他舔了舔唇,神经质般偶尔挣扎几下,室内空余风扇声和自动换黑胶片的机器发出的音乐声,仍旧违和而徒劳地为房间增加怪异的生气。

楼上乱成一遭,楼下同样鸡飞狗跳。

八卦者们被尽忠职守的管理员老伯拦下了,有以身高优势及恐怖气场压人的紫原大魔王,有因为黑手党首领那一手彪悍又让一路监控器都捕捉不到的车技而脸色发白要吐不吐的黄濑君,有温文尔雅地选择交涉的首领君,有列举有利条件身体却做出威胁之姿的雁国太宰小姐,更有插科打诨以抹杀威胁老人家的朱鹭……

然而,管理员老伯就是死不让路,关了电梯的电源,还堵住唯一的矮窄逃生通道,气哼哼地不让道。

最后,高端的黑客妹子在笔记本上运作一番,交出自己是业主的证据,管理员老伯才对填写了来访证明的一群人放行。

管理员:“你们,是到四楼吧?”

年轻的首领君:“是的。”

管理员一拍后脑,翻找了一下柜子,手持着一封皱巴巴的信,“瞧老头这记性。麻烦你们告诉404的那位外访者陶壬彦,原业主有一封信交给他与校花同居:高手fēng_liú。”

几人的动作一顿,若后的笑容十足官方,语调温和中有一定程度的强势,斟酌用词道:“交给我就行了,我是他的女人。”

紫原蔑视般撇了眼那个自说自话的女人,张间纯然的笑容染上不悦,不同程度地证实他们对这种说法的不高兴,眼睛似乎都在诉斥若后‘不要脸’。

若后耸耸肩,潇洒地拨了拨长发,在管理员反应过来之前潜走了信走上楼梯,留给众人一个修长的背影。能跟延王一同兴致勃勃地变卖国家所有物哪怕是宫殿房顶,能凭一人之力肃清内宫仆人,一个眼线不留下,更能跟进宰肥羊…不对,抄贪官的家的女人,端的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别人的想法,那是能卖钱的东西?

众人走后,黑手党首领才慢慢跟上,“陶君,还真受欢迎。”

404号房内,气氛依旧沉重,班长一直没有作出回答,脑袋低垂,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过,他接下来表现足以说明他并没有认错的心思。

未成年能持刀捅老师,策划那人怎么会容许计划有疏漏,就跟刘老湿能凭自身能力避过致命攻击,就会有人能预测刘老湿攻防和行动的轨迹,像严密的方程式一样,计算出能伤他的路线。贴近刘老湿的班长眼底划过古怪的暗芒,左手演练过多次般在对方的视线死角,翻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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