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相如带着十万大军打着琅燕国的战旗,战旗上赫然印着大大的“念”字,反叛之心昭彰若显。只见他得意洋洋的骑在高头大马上,回头看看身后长龙般的铁甲战士,按耐不住一颗跃跃欲试的野心,一个劲的催促着大军急速前行。
畅通无阻的官道宽敞又平坦,放眼望去,四面全是空旷的原野与干涸的土地。大军所到之处,灰尘滚滚,像遍地靡靡的雾霾,让人看不清方向、辩不清南北。队伍机械的向前移动着,感官渐渐变得麻木、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后面的队伍赶紧跟上,大军已经到了皇城与疆域的中段部位,天黑之前必备要赶到驿站。”念相如回头高声吆喝几句,大手一挥,继续前行。
突然间,上空响起几声异常刺耳的雷声,头顶上的刺白的光线似乎变得柔和起来,天空由湛蓝变成灰白,与地上的灰雾交融在一起。
几声由远及近的闷雷声响过,远处的灰霾似乎更浓烈了,甚至隐隐传来紧密的嘈杂声。队伍渐渐的停了下来,士兵们疑惑不解的看着四周茫茫无边的原野,各自满脸的茫然。
念相如勒住马缰,左右看了看,大声说道:“大家别慌,只是雷声。天气闷热,可能会有大雨。大军需加快步伐,晚上赶到驿站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说着,挥手继续轻拍马腹,带着大军往前移动。
远处隆隆的闷雷声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像千万个铁蹄踏了过来。声音更近了,听着更像马蹄声,迷雾般的灰尘却让人无法辩清声音所在地的事物。
“念将军,会不会是山贼想来打劫啊?”一名副将小声问道。
“废物,大军是山贼的天敌。他们躲都来不及,会自动送上门来?就算是偷袭好了,他们也不会挑在这种无遮无掩的地方下手。好了,都不要多想,赶紧出发。”念相如朝着那名副将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一名士兵愣愣的往左边走出几米远,双手作瞭望状看了看,突然紧张不安的说道:“不……不是雷声,也……也不是山贼,是……是敌人偷袭来了!将军。真的是敌人偷袭来了。”士兵惊恐的跑上前去,急切的说道。
念相如一愣,抬头看去。只见左右两边越来越清晰的马蹄声排山倒海的传了过来,数丈开外浓雾四起。
“快,准备应战。”说话间,所有士兵举起长枪,面向左右冲了过去。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不清刀光剑影,只听见金属不断撞击的声音与一阵阵凄惨的哀嚎声不时传来。
原来,长远镖局的霍总镖头带着江湖上各大门派的高手埋伏在附近,待念相如的兵马来到这片异常干涸的平地时进行围攻与突袭。他们带来的江湖好汉不过上千,人人骑着骏马,头上戴着面罩。早已作好了万全的作战准备。此刻,他们个个以一敌百,轻而易举的冲散了念相如的大队人马。将他们截成几段进行围攻。
念相如冲进人群厮杀一阵后,突然发现自己的士兵三三两两纠缠在一起互相搏杀。他大吃一惊,急忙跳出人群大喝道:“大军随本将军向西南方向撤退,罗副将率小队人马抵御敌军,快。快撤!”
大军狼狈的四处避让与逃窜,一边漫无目的的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一边闭着眼节节后退。念相如眼看大军被拦截成几队,连忙冲上去高喊几声,不顾一切的带着大部队急急逃向西南方向,头也不回的夺路而逃。
被念相如扔下的将近两万将士死的死、逃的逃、俘的俘,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罗副将带着残兵剩将乖乖的放下了手中的长枪。可怜罗副将至今也没弄明白,这场仗为何打的如此诡异,自己的士兵拼杀的对象竟然大部分是自己的部下,那些江湖人士的伤亡却并不多多,如此再战下去的结果可想而知。
霍总镖头微微一笑,取下头上的眼罩,看着被围在中间的上万将士,笑着说道:“众位将士,你们无需担忧,我们是御亲王派来助朝廷剿灭佞臣叛党的江湖人士,我们不会伤害无辜百姓,更不会伤害保家卫国的军人。你们原本也是琅燕国的臣民,如今也是受了奸臣的唆使与淫威才犯下这大不敬之罪。只要你们肯弃暗投民,你们还是琅燕国的军人,还是百姓的功臣。”
罗副将一听,想也不想的跪了下去,大义凛然的说道:“这位英雄,我们原本也只是军营里的小角色,一心只以为驻守边疆便是对乡亲父老最好的交待,我们并不知情念大将军的狼子野心,也无意背叛朝廷。我等只求能为朝廷尽忠、为父母尽孝,别无他求。”
“好,如此说来,你们都愿意继续为朝廷效力了。既是这样,你们且起来,随我们一同赶往皇城吧。”霍总镖头笑着说道。
将士们皆激动不已的列好队,由罗副将带队,同众英雄赶赴皇城。
念相如带领大部队人马一路急赶,终于在数日后来到皇城外。
皇城外一条笔直的大路上一反往日的喧闹与繁华,变得沉寂、萧条。看到城墙下城门紧闭,念相如得意的令大军列队排开,用极其嚣张的口吻叫嚣道:“耶律齐,速将城门打开,待我念相如率大军入宫以后,只要你肯乖乖交出皇位,我定会饶你一条性命,说不定还会给你封官赐爵,让你尽享荣华富贵一生。若是你再负隅顽抗,就别怪我不念昔日的君臣之情,也别怪我心狠手辣。哈哈哈。”
念相如肆无忌惮的仰天大笑着。他想象着耶律齐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