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吴管家便将马车与马匹备好,细心的将夏晴雨与耶律齐扶上马车天帝玄黄录。耶律成跳上马,对吴管家拱手道:“吴管家,叨扰了。日后夫人若有事前来,还望吴管家多费些心了。”说完,拉紧缰绳,俊逸的身姿随着马车急驰而去,一群护卫紧随其后。
一队人马朝着皇城马不停蹄的急驰着。夏晴雨安心的靠在耶律齐的怀里,半眯着双目,静静的享受着两人间的静谥与彼此热烈的心跳。
透过窗口飞动的车帘,夏晴雨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离开皇宫不过几日,自己的心态却有了这么大的转变。想起自己离开时的义无反顾与决绝,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以为可以伪心的放下一切,到头来却是自欺欺人的心痛。如今才知道,离开他的日子是多么难熬。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竟然陷得这么深。
调整了一下呼吸,夏晴雨伸出双手搂住耶律齐的腰身,喃喃的说了一句“君若磐石,吾若蒲草。薄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耶律齐惊讶的看着怀中的美人合上浓睫,一双谧蓝的双目柔得化作春水般纠缠着夏晴雨刚才的那句话。众人不到一日便已进入皇城。在耶律齐的安排下,众人悄无声息的回了宫。烟雨斋内,一屋**女太监个个无精打采的忙着自己的活儿,有的唉声叹气,有的触景伤情,有的靠在墙角发着呆。
当侍卫护送夏晴雨回到烟雨斋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是张福寿。只见他深锁着眉头,呆呆的坐在墙角,怀里抱着夏晴雨用过的暖壶。
“福寿,翠儿,朱儿,在春,人呢?跑哪去了?”夏晴雨一声喜悦的问候似晴空惊雷般,众宫女太监们匪夷所思的互相望望,个个走到门口一看,夏晴雨明艳艳的站在门口,粉面含春的笑着。
“娘娘!娘娘!您可是回来了,翠儿都担心死了!呜呜!”翠儿扑过去一下子跪在地上,捂着脸抽抽咽咽的哭了起来。众奴才们也齐齐跟着跪了下去,大厅哭成一片。夏晴雨弯下身去,扶扶这个,拉拉那个,眼里噙着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大家先起来吧,咱们这样会让娘娘难过的。”翠儿站起身,扶着夏晴雨坐在桌旁,大家也都抹着泪站了起来。
“福寿,我走后你有没有怎么样?皇上有没有怪罪于你?你们大家都怎么样?”夏晴雨拭着泪,笑着问。
“回娘娘,奴才没事。皇上知道令牌是奴才准备的,却并没有责怪烟雨斋的人,只让奴才们在宫里好好守着,等娘娘回来。”张福寿眼睛红红的,很想哭的样子,却拼命忍着。
“我不在的日子,你们受苦了,真是对不起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丢下大家不管了,你们相信我。”夏晴雨站起来拉着翠儿和张福寿说。
“娘娘,您能平安回到宫里,就是奴才们最大的福份了。奴才只希望娘娘每日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就好,哪怕折了奴才十年寿命,奴才也心甘情愿啦。”张福寿说完,眼泪就不睁气的掉了下来。
夏晴雨难过的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的一一扫过众人,拼命的逼进眼里的泪,笑着说:“大家都别难过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们快去准备一些酒菜,我们大家好好的庆祝一番。”几个人高兴的跑出去忙活了,翠儿则细心的打来热水为夏晴雨梳洗、换装。
待夏晴雨梳洗换装后,天色已经大黑了,烟雨斋大厅中摆满了一桌上好的酒菜,也是耶律齐事先派人准备好的。夏晴雨首先入座。她笑眯眯的指着桌上的座位,一本正经的说:“这几天为了我,你们的日子不好过,我知道。现在,我们是一家人,这里也没有什么丫环奴才,都坐下来,好好的聚在一起吃个饭。”小脸一脸的坚定。
六七个宫女太监站成一排面面相觑。翠儿不安的轻声说:“娘娘,这样不妥。若是被宫中其他的人发现了,咱们就麻烦了。”夏晴雨满不在乎的摇着手说:“不怕。皇上说过了,今天不会有人到烟雨斋来找麻烦的。你们放心吧。快点,全部坐下来,不然我可要生气了。”说着,假装生气的把头扭到一旁电锯之父。张福寿怯怯的看了夏晴雨一眼,又看了看翠儿,略一沉思,定定的坐了下去。他昂起头,咬着牙说:“既然娘娘视奴才们为家人,奴才们当以娘娘为敬,大家就坐下陪娘娘一起用膳吧。”说这话的时候,张福寿是目不斜视,视死如归呀。
看着大伙儿挨个儿坐下,夏晴雨高兴的站起来,为所有人一个一个斟满了酒,率先端起酒杯,兴奋异常的说:“太好了,今天真是太高兴了,今晚所有人都要喝的尽兴。来,大家干杯!”烟雨斋的觥筹交错与欢笑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娘娘,娘娘快醒醒,皇上来看您了!”翠儿急切的摇晃着夏晴雨的胳膊,红红的脸上布满了懊恼。唉,都怪自己昨晚没能劝住主子,让一屋子上上下下的人都喝了个烂醉,还好自己多了点心眼,偷偷倒掉了几杯酒。否则,皇上一大早过来只怕会吃到烟雨斋的闭门羹。想到这里,翠儿的脸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夏晴雨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了。翠儿急得站在床边直发抖。
“好了,你先下去吧。”耶律齐挥挥手,翠儿慌慌张张的退了下去。看着睡梦中的夏晴雨,耶律齐温柔的笑笑,伸手轻轻的拂去她脸颊上的发丝,慢慢抬起她精致无暇的下颌,深情的吻了上去。他含住她娇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