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菡和王数理紧张地盯着台上的战局。凌沛步步紧逼,凌潇眼看就要逼到台边,再往后退一步,就要跌落台下了。人群突然发出“嚯”的惊叹声,只见凌潇一脚踏空,身体跟着往后仰。
王数理大叫一声:“凌潇!”雨菡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凌潇踏空的右脚在台侧一点,身体悬空一转,剑诀挑向凌沛的肋下。他这一招出招奇变,凌沛只得回剑格挡。
凌潇将将立稳,凌沛的攻势又至。只听凌潇大喝一声:“挫其锐!”剑尖直出,与凌沛的长剑相交,他手中的长剑比凌沛要长数分,眼看就要刺中凌沛的手,他不待剑招用老,手腕一转,剑尖又直奔凌沛的胸口去,凌沛身子一偏,将他的长剑挑开,极为惊险地避开了这一剑。
“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凌潇口中喊出剑诀,手中长剑灵动变幻,竟是扭转了局面。顾一鸣叹道:“道冲剑法!”
雨菡看不太明白,问:“好像凌潇又占了上风?”顾一鸣点点头道:“沛少爷要输了。少主竟然练到此等境界了!竟然连我也不知道!”他转头对雨菡说:“这道冲剑法是梅三重的绝学,我也只见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只见凌潇衣袂翻飞,不知为何,雨菡竟好似见到了梅三重的身影一般,心中涌起一阵莫名伤感综漫之仅是游戏。果不其然,凌沛的剑雨消失了,转入了守势。十招之内,凌潇的剑锋已经架在凌沛的脖子上,凌沛只得垂剑认输,他淡淡微笑道:“今日得以见识子清的道冲剑法,我输而无憾!”说罢,他右手一弹。那长剑便倏地飞下斜刺在地,恰好落在凌沅的面前,铮铮之声不绝于耳。凌沅双眉紧锁,死死盯着凌沛,极不甘心又无可奈何,他知道凌沛已经拼尽全力了。
凌潇也将手中长剑一弹,扔到地上,抱拳道:“子盛,承让了!”凌沛淡然一笑,眼中没有半点不甘。他转身轻轻跳下比武台。头也不回地翩然而去。
雨菡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又回头去看台上同样落寞的凌潇,心中感慨万千。低声对王数理说:“师兄,我觉得他们两个人都好可怜……”王数理紧紧抿着双唇,眼睛看着台上的凌潇,没有说话。
湖州分舵、苏州分舵的分舵主已经决出,只剩下扬州分舵了。凌潇下台。走到杜善面前,轻声道:“看你的了,别让我失望!”杜善微微一笑,拜道:“属下绝不会辜负少主!”
这杜善的功夫虽然不及凌潇、凌沛和顾一鸣,但在漕帮年轻一辈中,也算是一等好手。他第一个上台。不到两刻钟,接连挑下三位对手,便再无人敢上前应战。凌潇和顾一鸣相视一眼。微微一笑,这扬州分舵看来也保住了。
恰在此时,凌沅从座中缓缓起身,鼓掌道:“精彩、精彩!”杜善对着凌沅恭恭敬敬地一拜,道:“谢沅爷栽培!”
这一幕。就连雨菡这样的外人都看得出来,杜善看来已经投奔了沅爷。凌潇和顾一鸣大惊失色。没想到最后一刻被沅爷将军。这杜善也是看准了凌潇手下再也无人可用,扬州分舵主非他莫属了!
整场比武大会,凌湘一直坐在台下冷眼看着,不发一语。此时他却缓缓开口问道:“还有没有人上台挑战,如果没有,我看就这么定下了吧!”
“谁说没有!”王数理大喊一声,道:“我来!”说罢便跳上台去。雨菡大惊失色,他怎么跑上去了!
王数理对杜善大骂道:“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说罢便朝着杜善冲了上去。那天在扬州,杜善出手推雨菡,王数理就与他结下了梁子;又因为蔡九的缘故,王数理自然而然地把凌潇看做铁哥们,见杜善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背叛凌潇,他顿时血气上涌,也顾不得自己打得过、打不过,只想冲上去把杜善揍一顿再说。
只是,今日的场合与那日在扬州大为不同。杜善既然已经公然背叛凌潇,自然不必再忌惮他,再加上此前王数理让他当众出丑,这个仇他早就想报了。见王数理冲过来,他身体微微一侧,便让王数理扑了空。
王数理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杜善伸手捉住他的右手,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王数理的手臂显然已经被拧断了。雨菡惊叫一声,拉着凌潇哭求道:“凌潇!快救救我师兄!他不是杜善的对手啊!”
凌潇一动不动,垂着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神色凝重地看着台上的王数理痛苦地倒在地上。顾一鸣道:“蒋姑娘,王少侠是自己上台的,按照规矩少主不能出手干涉。我看,这局也要结束了……”
雨菡焦急万分地回头去看王数理。王数理已经倒地不起,杜善仍不罢休,用脚死命去踢王数理,王数理紧紧咬着牙,就是不认输。雨菡冲到台边,哭着求道:“别打了!师兄,你快认输吧!不然会被打死的!”
王数理闻言,不知哪来的力量,突然抱着杜善的脚,狠狠一口咬了下去。杜善恼羞成怒,右手化掌,就要朝王数理的脑袋劈过来。凌潇忽然大喝一声:“有暗器!”雨菡只见杜善手中寒光一闪,原来他在掌中暗藏了一把短匕首,想要取王数理的性命。
按照比武的规矩,若是一方用武器,另一方也可以用武器;若是一方赤手空拳,另外一方也只能用拳脚相对。王数理手无寸铁,杜善却使用了暗器,已经违规判道。但此时王数理命悬一线,众人根本想不到比武规矩,只觉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