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舫横在房梁上,若有所思的继续啃着手上的素鸡腿。
他不是一个相信命理之说的人,所以他并不像小沙尼和书雨那样,对林夫人就是天降“佛童”的事情深信不疑,对于此事,他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在他看来,林夫人出生在佛诞日那天是纯属巧合。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女人要生孩子,难道还能算日子不成?还搞这些出来,真他娘的放屁。
再说这四月八日狂风大作、天降甘霖的事情,就更加扯淡了,谁不知道四月八日乃是梅雨季节。就是没有大旱的时候,那都是雨下个不停的,就没差把人给霉透了。这前面干旱了那么久,梅雨季节撒点儿雨缓解一下旱情,纯属正常。
不过······
熊舫啃了一口素烧鸡,喝了一口酒水。
不过,林夫人自幼聪慧过人的事情倒应该是有的,毕竟一个天生愚笨的人怎么可能会饱览群书,研读佛经史册呢!再则,他也同林夫人打过一两次交道,她虽没有临林丞相那般的千万般谋算,但也相差不远了。
哎!怪不得张公常说林老狐狸,这么看来,还真是一窝的狐狸。只是······怎么就出了那样一个小傻瓜呢?
熊舫又啃了一口素鸡肉,仰头喝了一大口的酒水,眯着眼睛想着心里的人,不由得裂开了嘴角。
所以,综上所述,熊舫认为,林夫人就是个天赋异禀、饱读诗书的女博士。
熊舫这里说的天赋异禀指的是,跟他一样在某方面具有极好的领悟能力。这就好比说,他在习武一道上,总是有着比别人更加敏锐的领悟能力;而林夫人应该就是在研读佛经一道上,有着比他人更加通透的心智。
不过尽管这样,在熊舫看来,林夫人的学识程度应该还是比不上张公的就是了,毕竟术业有专攻,他们专攻的领域不一样,在这一方面,张公明显的要比她有优势一些殖装。当然,这也不能排除他心里面的那点儿私心在作祟。
不过说到这里,熊舫突然记起,张公以前对他说的那句关于评论林夫人的话了。
他说:“其慧也,古之大贤不能比;其智也,现世丈夫也稍逊;岂能也,堪治国平定天下。奈何生做女儿身,一身困于内宅之中,忙忙碌碌,碌碌忙忙,只为家中小事也!岂不可惜哉,岂不惋叹哉!奈何!奈何!”
其实对于张公的这一番话,熊舫是深不以为然的。女人嘛,生来就是打理家宅之事,传宗接代的。一辈子为夫,为子,为家,这些才是她们应该做的。至于保家卫国,养家糊口的事情就不用她们这些娘儿们去操心了,这些都应该是大丈夫去操心的事情,要不怎么会有,男主外,女主内的说法呢?
不得不说,熊舫有着极强的大男子主义,真不知道他以后若是真的碰上了娇滴滴的林家三姑娘,林瑾姝,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亦或是······
他是会被林家三姑娘驯服呢,还是林家三姑娘被他反过来驯服呢?不知道呀,不知道!
不过就现在的状况而言,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还有得磨了。
书雨独自一人呆在角落里,双手托腮的幻想了半晌,终于满足的从层层的梦幻泡沫中回过神来。
她抬头想要和小沙尼交换自己的幻想心得,却发现小沙尼早就不在自己面前了。
她心里纳闷,这小师傅跑哪去了?
她扭转头去寻找小沙尼的身影,终是在灶台前发现了他。小沙尼此时正在灶前忙碌着呢,毕竟厨房人手本就不够,又有许多的人要吃饭,他得加快手脚,赶紧着才能做好。
书雨看着在灶台前忙碌的小沙尼,这才想起自己到厨房来的目的,当下就急了。
“哎呀!”书雨双手拍掌,怪叫一声。
小沙尼听见书雨的声音回过头来,奇怪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呢?干嘛突然叫起来啊,差点儿没吓我一大跳。”
书雨有些不好意思,但实在是架不住心里面的着急,她快速地对着小沙尼说道:“我本来是出来给姑娘寻吃的,现在都这会儿了,也不知道姑娘等急了没?”说着说着,书雨的声音里面就带上了哭腔。
她居然把拿吃的这件事情给忘了个干净,这要是被陶妈妈或是桂妈妈知道了,还不得用藤条狠狠地抽她几下。
书雨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想哭,最后实在是太难受了,居然在原地开始打起了转圈圈。
书雨这一打转,可是将小沙尼和熊舫二人看的直摇头,,只不过两人心中持有的想法不一样罢了。
在小沙尼看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干嘛非得把自己急成那样,还打起了转转,真是搞不懂书雨施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一点儿都不像他们出家人,清静无为。
而熊舫的想法则就要犀利多了。
在他看来,林瑾姝身边这个叫做书雨的丫鬟,简直就是个脓包,除了长得好看点儿以外,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的用处。你说她忘记了就忘呗,这会儿赶紧着弄点儿吃的回去,不就交差了,她哭个什么劲儿啊?这丫鬟要是他家里的,他一准儿就把她给踹出门去了。就这样的丫鬟,养在家里,那就是浪费粮食!在林小姑娘身边呆着,就得像上次那个丫鬟一样,即使是面对他故意释放出去的威压,也能双腿打颤的站在她的面前。这样的丫鬟,那才叫是衷心为主的好丫鬟。就下面这个,不合格啊,真是不合格候补圣女!
熊舫这里说的那个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