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宫主,小姐这两日喜欢早起收集露珠儿、用来泡花茶喝。雨儿想只自己带了小丫头子来采就好,可小姐又要吸两口清新空气,雨儿拗她不过,所以就、、、、、、又怕清早露水会弄坏了衣物,就找了两身小丫鬟的服饰来穿。”
若雪被父亲一问,自是才反应了过来,却还不知如何作答。
正为难间,却已见雨儿怯怯的走了过来,口齿伶俐的帮自己解了围,心下自更是对雨儿说不出的喜欢、信任。
“哦,原来如此,我说你两个怎得倒都是如此打扮。”
清崇天听闻雨儿说完,才似乎是恍然大悟的说了一句,却又接着语气有些奇怪的问若雪道:“雪儿,你刚竟是说些什么?那小菊儿手里拿着的,又是些什么?”
“宫主,这边是那恶人欺负完表姐,留下来的证据,您可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小菊儿便又应了一声,看了看依旧在那里抽泣的红衣女子,恨恨的说道。
若雪却也并不答话,只急急的走到小菊儿跟前,将她手里的那块白色丝绸接了过来,再细细看去,却只见雪白丝滑的绸面中央,一小块鲜红的血迹,正像雪地里的杜鹃花一般,突兀的开在那里。
心下立时便想到了那日自观月楼下遇到莫韵真与季如风时捡到的那一块,竟不是和这块一模一样的么?
心下想着那天曾与雨儿议论过那是什么,此时听小菊儿说了‘这便是证据’之类的,才忽而明白了过来。
刚要说出口来,心下却又是大为的惊讶,既是如此,那天的季师叔与韵真姑姑,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呢?
可今日这一件却又为何会和那一件一模一样呢?
“岂有此理!这竟是何处来的狂徒。也太是胆大妄为了些吧?居然敢在我清冷宫内做下如此不齿之事。马上给我传令下去,定是要好好彻查一番,把这恶贼给我找了出来才罢!”
清崇天听闻前后缘由,此时再向那块白色丝绸瞅了一眼,便更是面色冰冷,语气也甚为恼怒。
随即便又转身对着冷嫣吩咐了一句:“嫣妹,把那些东西收拾好了,领着她们,一并到正厅去再细说。”
冷嫣自又微微的点了点头,又对着若雪招了招手。示意她将手里那块白色丝绸拿来给她。又对着小菊儿她们比划了几下,示意她给红衣女子整理一番,一并领了过去。
若雪自将手里的白绸拿过去给了母亲。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乘着小菊儿去扶红衣女子的间隙,便又轻轻问母亲道:“母亲,近日可曾去过韵音赋那边吗?好久都不曾听的到你抚琴了,竟是很想听一曲的呢。”
冷嫣先似是略微一怔。但眼底的一丝慌乱仅是一闪而过,便又恢复到了稳重端庄的常态。她抬起一只手来,轻轻指了指喉部,又摆了摆手,大概是说因喉疾还未好全,便不曾想到抚琴。也未去过韵音赋那边。
若雪见状,却又不由得多问了一句:“母亲,算一算您这喉疾。竟也是达数日之久了,竟就一直这样,不见的好,连话都不曾说的出半句。却如何是好呢?不如再请了一些高明些的郎中,来瞧瞧吧。”
冷嫣听闭。却也只是又摇了摇头,继而转过头去看着清崇天。清崇天便又接上了话语:“雪儿,倒不必担心,你母亲这喉疾,其实已是快要好全了的。只那郎中叮咛,越是这两日,越得多加注意,所以才格外小心着。”
“哦,只如此说来,雪儿倒是放心了不少。”
若雪轻轻应了一声,心内却只是感觉疑虑又重了许多。
却又觉得一时之间理不清头绪,便只好将这些事情暂且放下,和雨儿一起随着小菊儿她们去了清水天来正厅。
待再重头一点点的问起来,便得知那红衣女子原是名唤作夏怜薇,年满二十,是小菊儿的表姐。原是附近的小户家庭出生,但因父母经营着一些小本生意,家境倒也颇为殷实。
这次本为看望小菊前来,原也是羡慕着小菊回家时常提起自己在清冷宫内见到的阔气、豪华,才想亲自前来看个究竟,却未曾想竟遇到了这般残酷之事。
清崇天听完,自是神色严肃的告诉她们,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实处,给她门一个交代。又给冷嫣使了眼色,片刻之后,冷嫣便进去里间,端出了数两银子,又连带着一些珠宝首饰,一并端到了小菊儿的跟前。
“还请宫主、夫人做主,我如今回到家去,也只怕是、、、、、、只怕是遭人唾弃,竟是连个好人家都寻不着的了。”
那夏怜薇却又跪在地上,悲悲切切的哭诉着说。
若雪见她实也哭的很是伤心,便又让雨儿悄悄过去问小菊儿,她们如今倒是什么意思。
雨儿过去和那小菊儿悄悄嘀咕了几句,便又过来悄悄告诉若雪,原是她表姐觉得回家去后无脸见人,便想让宫里收留了下来。
若雪见父母似乎也并未听懂她二人之意,便又走到父母跟前,轻声说道:“爹爹、母亲,这怜薇一个女孩儿家,如今发生了这等事,听她之意,应该是不好回去吧,不如,我们就将她留于宫内吧。”
“是啊,还请宫主、夫人做主,我家表姐,虽也只是小家碧玉,但无论怎样,也还算是一个待字闺内的小姐,如今若这样回去,竟真是无脸见人的啊。”
小菊儿见若雪替她们说情,便也急急的跪了下去,哭着说道。
“如此说来,你这表姐的意思竟是想留于宫内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