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那只手自被她紧紧抓着,稳稳的贴在了她那张面容上,却果真只是除了一种肌肤温热的感觉,并未有体会到任何的异常。
若雪只是惊愕的看着她,眼神里面依旧透露着恐慌和不信任。
“还是不相信这张脸是真的,是吗?雪儿、、、、、、”
却只见的那冷嫣微微一笑,轻轻问了一句,却又依旧用那种诡异的眼神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倒是听说过那易容之术,竟是可以从脸面旁边将那张假面皮生生扯下来的。”
说话间,便见她又将若雪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脸部边缘,亦是轻轻转过脸去,将整个脸部侧面呈现在了若雪的眼前,却又神秘诡异的说道:“仔细看看,雪儿,母亲,竟是骗了你的吗?我这张脸,却是能不能揭的下来呢?”
眼见得她那似笑非笑、诡异莫测的表情,若雪心中那种对她的怀疑和陌生便被重新激发了起来,她此时似乎才回过神来,语气中充溢着莫大的勇气:“我知道,我能够断定,你定然不会是我的母亲。虽你装成了她的样子,但是,你的任何之处都不像她。倒是你却能装的如此淡定、坦然,我也依旧可以揭穿你。”
清晰而坚定的说完了这些话,若雪便对着那张脸的边缘开始了仔细的查看。
额头、鬓角、耳朵前后、颌下、颈部,几乎每一个地方 ,她都没有放过,都是认真的查了个仔细。
但是,结果却是依旧让她不敢相信。
因为那张脸,是真真实实存在于那里,皮肤瓷白、细腻,似乎用吹弹可破来形容也一点都不过份。根本就没有一丝有关易容还是什么的痕迹。又如何能够揭的下来?
“你、、、、、、不,不可能,不可能。”
若雪陡然向后退了两步,眼睛依旧盯着那张脸庞,嘴里面喃喃的说着,似乎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却见那冷嫣竟又是先自嘴角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而后却又急急的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若雪的手,抬起一只手来,亲热的抚摸着她的发髻:“我的女儿啊。你竟是怎得,就如此怀疑你的母亲么?竟是不怕母亲会伤心的么?只是,母亲不会与你计较。你依旧是我最疼爱的乖闺女。”
“不,不可能,你走开。”
若雪却一把将她推开,满面的恐慌之色。
“哎呀,你怎得竟会。对你的娘亲,下如此之重的手?”
却见那冷嫣竟是被她一把推得向后一个趔趄,腰部重重的碰在了身后的桌子上,只听的她一声惨叫,声音里面似乎充满了忧伤,但却依旧让若雪听上去倍感陌生和别扭。
“雪儿。你看你这孩子,竟突然像是没有长大一般!竟是对着、、、、、、、你母亲,出重手不成么?”
清崇天此时便又在旁边无奈的呵斥了一句。若雪却将他言语之中那停顿之处感受了个清清楚楚。
“你也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我母亲是不是?你们究竟把我娘亲怎么了?是不是你把她杀了?是不是?”
突然之间,若雪便又转过身去,死死的抓着父亲的衣襟,流着眼泪,向他哭喊着质问了起来。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孩子。竟是成何体统?你明明都验过了,你娘亲她不曾用的了什么易容之术,却又故意胡搅蛮缠个什么?罢了罢了,爹爹原本没有告诉你,只是因为怕你会担心,既如此,便也不瞒你了,就全跟你说了吧。”
只见那清崇天先自又是大声责备了几句,之后却又无可奈何的摇着头,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将她那只抓着自己衣襟的手臂轻轻拿开。
“那你且告诉我实话,是不是你已然把她杀了?你所说的我那个梦境,竟根本就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是还是不是?”
若雪却依旧只是盯着他,目光里面似乎就要喷出火来。
“你这个孩子,竟是说些什么疯话,你母亲明明好好在这里,你却是非要咒她死不成么?你倒是总觉得她形态、声音什么的不像你母亲,才忽而起的怀疑,是却不是?其实这完全都是怪那场喉疾而已。先前郎中来瞧时就已说过,患此怪疾,要么只能是永久不得说话,要么就得用一种含有毒性的草药。那药倒是可以治的了病症,只是因为会伤及大脑,记忆、意识什么的,就自然会丧失一些,形态便也相比先前,自有一些改变了一般。你今说怀疑你母亲已久,必是觉得她与你之间无了以前的亲热之感吧?我的雪儿啊,你就体谅体谅她吧,那原都是那可恶的疾病导致的啊!”
只见父亲清崇天似乎很是难过的向她一一做着解释,说到动容之处,尽是一下子瘫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用一只手臂支撑着额头,闭着眼睛,似乎很是神伤。
正在此时,雨儿也已是寻了过来。大概是已在门口听到了些许动静,一进来便轻轻走近到若雪身边,搀住了她一只胳膊,悄悄说道:“小姐,我们回去休息吧,你看天色竟都是晚了。不要再惹宫主和夫人伤心了。”
谁知她话语刚一说完,那冷嫣便立时接了过去:“你这个丫头片子,竟还知道我们会伤心的么?就你这样子,怎得就这么个不长进法?叫你伺候个人,你竟都不会。还留着你倒是能做些子什么?赶明儿竟是撵了出去,任由你自生自灭去倒好!”
“夫人,对不起啊,雨儿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没有侍奉好小姐,惹您们生气了,您就饶了雨儿吧。”
雨儿自是被吓得马上转过身去